姜鯉吐了一會兒，只覺得自己胃裡火辣辣的痛。
霍聞璟等她吐完了，去客廳拿了一瓶水進來。
「漱漱口。」
她接過水，漱口好幾次，才伏在盥洗池前喘氣。
從霍聞璟的這個角度，看到的是她的腰肢，以及後頸。
以前他最喜歡這個姿勢。
他的手剛要摟過去，就看到她緩緩往下滑。
「姜鯉？」
他喊了一聲。
他將人一把撈進自己懷裡，將她帶去沙發上坐著。
姜鯉渾身都在發抖，額頭上也全是汗。
他抽過紙巾，笨拙的給她擦拭汗水。
「你怎麼了？」
姜鯉這會兒不想掙扎了，任由他擦拭。
「你到底怎麼了？你別嚇我。」
姜鯉的眼神是空洞的，渾身也軟綿綿的，仿佛一個破布娃娃。
霍聞璟嚇得趕緊就要打周寂的電話，卻被她拉住了袖子。
「霍聞璟......」
「我在這裡，我在。」
他將人摟著，剛想繼續說話，就聽到她說：「你把那個人找出來。」
「哪個？」
他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把我關起來......侵犯的那個，我記得他的臉，可我不知道他的身份，你能找到他的吧？」
他當然能找到，那畢竟是他的人。
可他不希望姜鯉能這麼快就解決這件事，不然的話，以後還怎麼威脅她？
他下意識的就要拒絕，卻看到她坐起來，雙眼空洞的看著他。
「你這麼厲害，肯定能找到的。」
「找不到，姜鯉，不是你自己出去跟人鬼混的麼？出了事找我，你當我是什麼？」
找不到......
那就意味著，她要被這個事情折磨一輩子。
她抓了抓自己的頭髮，一陣無力。
霍聞璟想了許久，抓住她的手，不允許她繼續粗暴的對待她自己。
「也不是找不到，但你得聽話。」
「要多聽話？」
她的眼神依舊是空洞的，卻也因為他的這句話，出現了短暫的一抹亮光。
霍聞璟心裡十分舒暢，將她的下巴掐著。
「之前我給你解決那個用照片威脅你的合作商時，你是怎麼答應我的，你說和季戚斷乾淨，你說聽我話。姜鯉，你當我好糊弄？今晚你打扮這麼漂亮，是不是又是去見季戚？」
姜鯉的眼淚往下流，她現在整個人都停留在那幾天被人侵犯的情緒里。
絕望，求生，絕望，求生。
這就是她當時的想法。
「季少幫我撿回了戒指，我答應幫他應付相親對象，我跟他，什麼都沒有，真的，什麼都沒有......」
霍聞璟的眼底迸發出一道亮光，掐著她下巴的力道都輕了許多。
「真的？你們沒上過床？」
「沒有......沒有親過，沒有上過床。」
「那你身上之前出現的痕跡是怎麼回事？你不是說那是他弄出來的麼？」
姜鯉閉著眼睛，臉上是一片死寂，「我是害怕你反悔，想繼續讓我當你的小雀，所以我把自己的皮膚掐紅，你潔癖，我想著應該不屑碰我了。」
霍聞璟的手抖了一下，嗓子仿佛被什麼掐著，心裡也跟著滾燙起來。
「那......那你大學給人生孩子.....」
「沒有，我真的沒有。」
「姜鯉，你別想著騙我，你已經騙過我很多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