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絕對不可能在這種場合，跪下服務這樣的男人。
她是髒，那又怎麼樣，女人的貞潔從來都不在裙子底下。
「滾！」
她推開男人，將快要關上的門扶住。
男人瞬間惱羞成怒，抓住她的頭髮就將人往後拉。
「你裝什麼呢？還是說你本來就是外圍，有過很多這樣的視頻，所以一點兒都不在意自己的聲譽了？」
姜鯉的頭髮被拉扯得很痛，她抓過自己手裡的包，直接砸到男人的腦袋上。
「操！」
男人氣得抬手，一巴掌就甩了過去。
她被打得腦袋一偏，手腕很快被桎梏住，男人強勢的要把她拖進去。
姜鯉的手指死死的扣住門框，不讓自己被拖進去。
一旦門被關上，那樣的遭遇會再來一遍，她受夠了，真的受夠了。
但是男人一點兒憐香惜玉的心思都沒有，將門狠狠一砸，她還放在門框上的手指頭瞬間斷了，疼得整張臉都是慘白的。
姜鯉有些絕望，眼淚都都快出來了，就在這個時刻，她看到了霍聞璟。
霍聞璟的指間夾著一根煙，身體靠在牆上，說出的話十分輕描淡寫。
「這是想對我的秘書做什麼？」
男人嚇了一跳，大概是沒想到他會出來，嚇得馬上就放開了。
但很快，他的眼珠子轉了轉。
「霍總，你不知道，是她主動勾引我的，等我上頭了，她又不樂意了。」
霍聞璟垂下睫毛，隨意將指尖的煙捻滅，「小魚，是這樣麼？」
姜鯉的瞳孔迸發出一道亮光，緩緩搖頭，「不是。」
「不是就好，我還以為你現在誰都可以了呢，畢竟......身上的痕跡都沒消。」
那道亮光從她的眼裡熄滅，各種情緒籠罩在心頭。
她甚至覺得自己現在活著就是一種受罪。
可她又非常清楚，她不能死，絕對不能死。
得趕在那些視頻傳遍全網的時候，做完她要做的事情。
霍聞璟勾了勾手指頭，像是在逗弄一隻小寵物。
「過來。」
她的臉頰上還有巴掌印，手指頭也斷了，疼痛讓她十分的清醒。
她緩緩朝著他走過去，身後的男人也不敢阻攔，一直反覆說著：「誤會，都是誤會，哈哈。」
霍聞璟沒說什麼，只將面前狼狽的女人攬著，嘴角彎了彎，「走吧，回去。」
姜鯉站著不動，猶如一根木頭。
霍聞璟也不著急，等著她開口。
幾分鐘後，她才沙啞說道：「你能不能，讓他把視頻刪掉。」
他明知故問，「什麼視頻？」
姜鯉只覺得難以啟齒，可是那股求生的欲望卻一直催促著她，她只能在霍聞璟這裡求得一線喘息。
「關於我的視頻。」
霍聞璟的指尖掐住她的下巴，眼尾含笑，「關於你的什麼視頻？該不會是跟誰在床上廝混，被拍到了吧？」
姜鯉的臉色肉眼可見的變得難看，眼眶也泛紅，卻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
霍聞璟的視線在這張臉上轉了一圈兒，心裡十分舒服。
既然投毒的時候沒有猶豫過，那現在的一切都是她該得的。
「是，他手裡有我這樣的視頻，能不能讓他刪了。」
現在求霍聞璟，總比讓那種視頻滿天飛好。
霍聞璟的眉尾揚了揚，「我憑什麼幫你？」
姜鯉也不知道憑什麼，她在霍聞璟這裡，永遠沒有任何的底氣。
他微微俯身，語氣很輕。
「我嫌你髒，不會碰你了，但你還有其他地方讓我高興，嗯？」
姜鯉只覺得過往所有的難堪加起來，都比不上現在這一刻。
以前她喜歡這個男人，喜歡得死去活來，不顧尊嚴。
可是當尊嚴真的被碾碎的那一刻，她竟然覺得心裡奇蹟般的平靜了。
「好。」
霍聞璟舒服了，微微抬手，讓人來處理這個事兒了。
還杵在原地的男人很快就被人帶走，嘴裡還在不停地求饒。
「霍總，我真的不知道，視頻也不是我拍的，我不知道啊，我只是昨晚上突然收到的，覺得好看才......」
但是他的聲音已經逐漸遠了，沒人在意他說什麼。
霍聞璟抓著姜鯉的手腕，就這麼進入了旁邊的雜物間。
洗手間旁邊都是有雜物間的，而且像溫色這樣的高端酒吧，雜物間裡乾淨整潔，還蔓延著一股香味兒。
霍聞璟關上門，就這麼靠著，指腹在她的唇上狠狠揉了揉。
意思已經很明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