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姜秘書沒必要吧,她下毒,自己不也得死麼?」
霍聞璟閉上眼睛,臉上有些不耐煩。
他身高很高,在這張病床上坐著,顯得病床都小了許多。
理智告訴他,應該馬上把姜鯉弄死。
前幾天姜鯉才詛咒他出車禍死掉,對他的態度也很惡劣,這件事一定是她做的。
她有動機,也有機會。
他不允許這樣危險的存在留在自己身邊。
抬手揉著眉心,聽到沈奪還在問。
「真要是她做的,以你的性子,也不可能善罷甘休。」
那些妄圖謀害霍聞璟的人,墳頭草都已經幾米高了。
霍聞璟沒說話,他當然要讓姜鯉付出代價,可真要弄死她,心裡又有些捨不得。
他以前從未出現過所謂的捨不得的情緒。
這種情緒很磨人,就像是心臟被一隻大手攥緊,疼得喘不過氣。
既然不知道該怎麼處理,那就暫時冷著好了,也別告訴她,他已經醒過來了。
所以接下來的一周,姜鯉從各方面打聽,全都不知道霍聞璟現在的情況。
沈奪那邊說人已經進了搶救室好幾回,情況嚴重。
姜鯉一天比一天不安。
她也給莫遲打了電話,可是無人接聽。
她被送來日不落的時候,莫遲已經被老爺子的人困住了,他是不是死了?
莫遲真要死了,那就完全是被她給牽連的。
姜鯉的情緒很複雜,又給霍聞璟打了電話,可他的手機依舊是關機狀態。
她詢問日不落里來送飯的人,沒一個知道他現在的情況。
她就在這種不安里一直持續了整整一周。
直到一周後的下午,有兩個人突然來到了房間外。
她還以為是來送飯的人,但打開門的瞬間,人就被捂暈了。
她不知道這是誰的人,又怎麼會找到這個地方來。
是霍聞璟的人麼?
可霍聞璟如今還沒清醒,不會下達什麼指令。
姜鯉快醒來的時候,只覺得渾身都沒力氣,她感覺到一隻手在解她的衣服扣子。
「住手。」
原本是呵斥的話,出口卻變得軟綿綿的,反倒像是在勾引。
她的眼睛上被蒙著一層黑色的布,看不清現在自己所處的環境,只能感覺到那隻手開始褪去她的裙子。
她的胸口起伏了一瞬,咬牙想讓自己清醒,可是腿猛地被掐住,那人直接就進來了。
姜鯉渾身僵硬,理智瞬間崩潰。
「滾!滾......」
她的下巴猛地被掐住,有什麼冰冰涼涼的液體被強行灌進了她的嘴裡。
她本意是抗拒這個人的,可身體的溫度一瞬間上來了,心裡厭惡著,身體卻已經軟成了一灘水。
這樣的蹂躪不知道持續了多少小時,她連思緒都是凌亂的。
到底是誰?
是霍聞璟麼?不可能,她在這個男人嗅到了一種獨特的香水味兒,這不是霍聞璟身上的味道。
一連好幾天,她渾身都不能動彈,就連吃飯都需要人親自餵。
這人餵東西的方法也很粗暴,她只覺得折磨。
眼睛上的黑布一次都沒有被拿下來過,陌生的香水味兒讓她越來越惶恐。
未知的恐懼無限的被放大,可每天的藥劑又讓她的身體不得不去迎合。
她厭惡,唾棄,想要擺脫,卻又被拽進更深的深淵。
三天後,她在床上瑟縮著,聽到有聲音,嚇得往床頭縮。
今天她沒有被餵藥劑,可接連的折磨已經讓她不敢去探索周圍的環境。
那人又來了,按著她先是狠狠做了一通,在她只剩下一口氣的時候,離開。
她聽到浴室的水聲,緊接著有腳步聲靠近。
她的臉色白了一瞬,下一秒,那蒙在眼睛上的黑布被扯開,她看到了披著浴巾的陌生男人。
姜鯉臉上的最後一絲血色都消失得很乾淨,心裡沸騰的疲憊也好,惶恐也好,這一瞬間全都被定格。
她不認識這個男人。
她不知道的是,屋外有人一直在監控著這一切。
霍聞璟同樣披著浴巾,淡然的坐在沙發上,看著面前的監控。
他的眼尾有著一抹妖艷的紅,一看就是才完事兒。
他看著監控里的姜鯉,嘴角彎了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