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是讓自己的人去查羅燁的行蹤,然後給周寂打了電話。
「你上次說姜鯉生過孩子的事兒,還記得麼?」
周寂想了想,似乎確實有這件事。
「周寂,當時女醫生十分肯定她生過孩子?」
「我也不是婦產科醫生,我怎麼知道,只是女醫生說了,生過孩子的女人的宮頸不太一樣,姜鯉的看起來像是生過孩子,但她本人不是否認了麼?」
霍聞璟的臉色很冷,點燃了一根煙,整張臉都顯得縹緲,「如果她騙了我呢?」
「那也很正常吧,她是畢業後跟的你,現在大學談戀愛也不稀奇。」
霍聞璟又諷刺的笑了兩聲,周寂覺得他的狀態不太對勁兒。
「你怎麼了?」
「讓她生過孩子的男人找上門了。」
周寂總覺得這話里有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味道,「我說你計較這個做什麼,那都是以前的事了,你以前也不認識人家,難不成還要讓她守身如玉,這是什麼道理?」
霍聞璟直接掛斷了電話。
他給姜鯉發了簡訊,讓她出來見見。
但是姜鯉這會兒在修理手鐲的工匠這裡,手鐲碎得太厲害,想修好得花一大筆錢。
工匠也安慰她,「還不如重新買一個,這個裡面棉多,種水也不夠好,修復的錢差不多可以再買一個了。」
姜鯉從手帕里把那幾截手鐲拿出來,「麻煩您了,這是我爸媽的定情禮物。」
聽說是姜以璋還沒有什麼名氣的時候,就送給陳香菱的。
陳香菱畢竟是村里出來的大學生,沒見過這種新鮮玩意兒,一戴就是很多年,哪怕最窮最落魄的時候,她寧願斷掉一根手指頭,都沒有想過要把這個鐲子賣掉。
現在鐲子丟了,姜舟也不要她了,她還被那麼多男人毀了,不瘋又怎麼可能。
姜鯉作為女兒,唯一能做的就是修復鐲子,至於那些欠陳香菱的人,她會一一報復回去。
工匠報了個價格,姜鯉剛要付錢,就看到門被人打開,霍聞璟走了進來。
這只是一家修復手鐲的小店,他怎麼突然來了?
她正要開口問,霍聞璟一把抓過她的手腕,將她往外拉。
「霍聞璟,你又發什麼瘋?」
她還沒付定金呢!
霍聞璟不管不顧,將她一把拽上了車。
姜鯉被摔得後背疼,看到他將油門踩到底。
「你到底要做什麼?我還要付定金。」
「思思被綁架了,綁匪讓我用你換她。」
姜鯉只覺得自己的心臟穿心一箭,還以為出現了幻聽。
緩了一分鐘,她才白著一張臉問,「所以你現在是要用我去換她?」
「以後我會補償你。」
補償,補償,補償!
他的補償除了錢,還有什麼?!
「滾,我不願意,放我下車!」
「或許你也願意去見見那個綁匪,聽說是你的老相好。」
姜鯉的瞳孔狠狠一縮,就要打開旁邊的車門,但是車門已經被人反鎖了。
霍聞璟開到一半的時候,停下,莫遲從另一輛車上下來,充當司機。
霍聞璟則將姜鯉一把拽去后座,牢牢的固定著她的腰。
姜鯉氣得渾身發抖,「我說我不願意去換她!你放開我!」
「姜鯉,這件事沒得商量,這是你自己惹出來的事情,對方也是衝著你來的。」
姜鯉突然不說話了,只覺得一陣心累,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