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鯉的掃把又毫不留情的揮過去,保鏢護著姜思思撤退。
姜鯉把病房的門一關,趕緊去看陳香菱。
陳香菱坐在病床上,臉色煞白,緊緊的抱著自己的膝蓋,「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不知道怎麼回事兒。」
「媽......」
「小鯉,我的鐲子掉了,你爸送我的,我的鐲子掉了。」
「我去給你找回來,別擔心。」
陳香菱捂著自己的腦袋,只覺得頭疼得快要暈過去。
姜鯉只好讓醫生過來注射了鎮定劑,然後她去了水月灣的那個荷塘前,還特意找了工作人員過來撈鐲子。
水月灣的傭人馬上把這個事情跟霍聞璟說了。
霍聞璟這會兒還在公司開會,聽到這話,垂下睫毛,「讓她撈吧。」
姜鯉為了撈這個鐲子,快把池塘里的東西掀翻。
一直到晚上八點,幾個打撈的工人亮起了燈,還在繼續打撈。
一輛豪車由遠及近。
姜鯉餓了一下午,也沒吃什麼東西,褲子邊緣都是淤泥。
有工人大喊了一聲,「找到了!」
她的眼裡一亮,馬上走了過去。
鐲子上全是黑色的淤泥,她用旁邊的礦泉水洗乾淨,鬆了口氣,鐲子還是完好的。
正想著拿這個鐲子回去哄哄陳香菱的時候,霍薇從霍聞璟的汽車上下來,看到她,飛快的砸過來一個鱷魚皮的包包。
姜鯉被砸得頭暈,往後退了一步,手上下意識一松,找了十個小時的鐲子,就這麼摔在地上,摔碎了。
霍薇的罵聲也傳來。
「就是你吧,造謠思思姐是亂倫生出來的孩子,弄得思思姐最近一直在哭。姜鯉,我看你就是嫉妒思思姐要跟我哥結婚了,我告訴你,我哥就是不要你!」
姜鯉看著地上斷成幾截的手鐲發呆。
等霍薇一走近,她撿起地上的包包,朝著霍薇的額頭就砸了過去。
尖銳的稜角瞬間把霍薇的額頭劃出了一條血絲,她嚇得尖叫。
姜鯉的臉色很冷,還想要繼續,有人卻握住了她的手腕。
「夠了!」
霍聞璟將她手裡的包包奪過,看到霍薇捂著滿是鮮血的臉。
「哥,我是不是毀容了?!嗚嗚嗚,我是不是毀容了?!」
女孩子最看重的就是自己的臉,現在她看到了血,嚇得差點兒暈過去。
霍聞璟只覺得眉心都在跳,「姜鯉,你做得太過了。」
是想把所有大家族都得罪一遍麼?到時候她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但姜鯉仿佛沒聽見,搶過他手上的包包,還要繼續砸霍薇。
霍聞璟卻直接攬著她的腰,命令旁邊的人,「送薇薇去醫院!」
霍薇的情緒也有些崩潰,「我要在她的臉上也劃這麼一道!我要她雙倍償還!」
姜鯉深吸一口氣,一口咬在霍聞璟的虎口處,仿佛要跟霍薇拼命似的。
霍聞璟捧著她的臉,就這麼親了下去。
不一會兒,嘴裡都是血腥味兒,因為姜鯉咬了他的舌頭。
他把人放開,看到霍薇已經上車,也就緩緩把地上壞掉的手鐲撿起來,「我讓人去給你修。」
姜鯉臉上恢復了平靜,「不用了。」
「姜鯉,你做事總是不計後果。」
「自然沒有霍總你深思熟慮。」
霍聞璟被懟了一下,心裡都是火氣,「薇薇的臉要是留下疤痕,你知道霍家會怎麼對付你麼?」
「知道,無非是多關幾次冷藏室,上次沒把我凍死,是我運氣好。」
「上次誰讓你自己去她生日宴的,明知道她不待見你,喻家人也不待見你。」
「是,是我自己活該!鐲子還我。」
她作勢要去搶,霍聞璟卻舉高了手,「我讓人給你修。」
姜鯉夠不到,扯了扯唇,直接轉身,「不用,只是便宜貨色,何必麻煩您。」
霍聞璟心裡火氣更大,「你是不是始終學不會服軟?」
姜鯉已經走遠了幾米,霍聞璟直接把鐲子砸了過去。
「隨便你。」
她的腳步頓了一下,彎身把地上碎得更厲害的鐲子撿起來。
霍聞璟看著她的背影,心裡堵了一下,說出的話卻變成了。
「三周之後的訂婚宴,你來參加,之後我會給你安排去處,季戚那裡就挺好。」
這下她的腳步壓根沒有停頓,就這麼走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