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扭的瓜不甜,君少要是早想開點,也不至於連累無辜。」
嚴厲寒火上澆油,又在人家傷口上撒了一把鹽。
宋襄在下面扯了扯他的袖子,「算了啦。」
她也沒受什麼傷,君毅才是最慘的,丟人丟面,現在回去還得收拾爛攤子。
別墅里空空無一人,白悠然早就走了。
再停留也沒意思,嚴厲寒擁著宋襄出門。
君毅走在後面,一直冷著臉。
走到院子裡,全是雜草,兩旁的樹木也長得比較好,容易遮蓋視線。
君毅出於習慣,警惕性升高,觀察四周。
忽然,一記紅點閃過。
憑著本能,他喊了一句,「蹲下!」
宋襄不明就裡,尚未反應過來,身邊嚴厲寒已經按著她的肩膀壓低了她的身體。
嗖的一聲。
金屬迅速擦過空氣,然後砰地一聲打在了滿是青苔的磚石上。
「少爺,上車!」嚴松大喊一聲。
嚴厲寒第一時間護著宋襄,將她保護在最安全的位置,迅速靠近車附近。
又是連續兩木倉,全都打在了車玻璃上。
幸好,對方只有一人,隨著一聲巨響,君毅動了手。
宋襄剛被嚴厲寒塞進車裡,暗處的人已經喪命。
「怎麼回事?是對付誰的?」
宋襄臉色蒼白,進了車也還彎著腰,生怕再出來點么蛾子。
嚴厲寒坐在她身邊,想下車去看看屍體,被宋襄一把抓住。
「別在這裡,太危險了。」
「少爺,不如先回城堡,再找君少調查情況。」嚴松建議。
嚴厲寒將宋襄的反應看在眼裡,不想她擔心,立即吩咐回城堡。
宋襄靠在他身邊,驚魂未定。
到了城堡,安戌月剛好下樓,看到她穿著婚紗,驚喜萬分。
「天哪,兒媳婦,你是跟小嚴去結婚了嗎?」
宋襄扯了扯嘴角,搖頭,「不是……」
「那怎麼……」
安戌月還沒說完,嚴摯誠就從上面走了下來,注意到嚴厲寒和宋襄身上的狼狽痕跡,單手拉住安戌月。
「上樓換個衣服再說話。」
「哦……」
安戌月撇嘴,伸手去拉宋襄,「我們一起去換。」
宋襄還陷在剛才的恐懼里,被她拉住,就本能跟著走了。
樓下。
嚴摯誠看了一眼兒子,「出事了?」
從前兩天發生衝突,父子倆還沒說話呢。
嚴厲寒冷著臉,沒回應,還是嚴松敘述了剛才的情況。
「你覺得是衝著你們來的,還是衝著君毅來的?」
嚴厲寒想到之前那次,宋襄告訴他,說車輪被人打破了,也是木倉造成的。
嚴摯誠看他臉色,輕哼一聲,「看樣子不是衝著君毅的了。」
「那是衝著你的,還是衝著那丫頭的?」
嚴厲寒沉默。
這才是他最關心的,他少有暗處的敵人,就算有,對方也不會在國內這麼明目張胆地動手。
宋襄並沒有礙著誰,卻幾次三番遇險了。
要一個人永遠閉眼,不是仇,就是滅口。
「小子,做生意你比你老子厲害,不見光的地帶,你還嫩著呢。」嚴摯誠起身,拍了拍兒子的肩膀,「跟我來。」
嚴厲寒皺眉,在原地站住片刻,想到宋襄,還是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