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厲寒留了人在樓下,宋襄一出門就感受到了,身後一直有人跟著。
她心裡稍稍安定,就是想出去吹吹風。
走著走著,越拉越遠,定位打開一看,竟然到了鬧市區。
「姐姐,姐姐,買花嗎?」
在路邊站著,對面忽然有個小孩叫她。
宋襄看小孩估計才六七歲,身後好像是他媽媽,在一家挺狹小的花店裡來回忙碌著。
「小姐,進來看看嗎?都是七夕剩下的花,都打折處理。」
宋襄往花店裡看了一眼,滿眼的繽紛色彩,看著就叫人渾身輕鬆。
她其實還挺喜歡花的,可惜這東西太嬌貴,她平時沒時間打理,總覺得放爛了可惜了。
「看看吧,都是白菜價了,不喜歡明天丟了就行了。」老闆娘又說。
宋襄思索片刻,看了看孩子,點頭,「行。」
「快進來。」
……
嚴家老宅
接近凌晨,按照以往的規矩,嚴震霆早就休息了。
今天卻不同,親孫子把整棟宅子都圍住了,他大半夜還要坐鎮客廳,和親孫子對峙。
「宋襄媽媽的事是您做的。」
嚴厲寒進了門,隨手將外套甩開,一步步走到老爺子跟前,面色冷峻地質問老爺子。
「你大晚上的折騰,就是為了……」
「您有事衝著我來!」
年輕的面孔陡然變冷,氣勢凜然地低吼,瞬間奪去了這棟老宅沉澱多年的威壓。
他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眸光銳利地盯著眼前的老者,「對付她那樣毫無還手之力的女人,不是什麼光彩事,更何況您還是背後捅刀子,夠丟人的!」
「好!」老爺子被氣得連續冷笑,用力敲了兩下拐杖,「出息了!」
他睜開蒼老的眼睛,將眼前的人上下打量一番,語氣嘲諷:「聽聽,都聽聽啊,這番話聽著多熟悉啊。」
「管家!」
管家抹了把汗,走上前來。
老爺子指了指嚴厲寒,說:「你說是不是熟悉,當年他老子,也是說得這番屁話!結果呢!」
「可真是親父子!」
「老爺……」
管家嘆了口氣,看向嚴厲寒,「少爺,您……」
「我不是嚴摯誠。」
嚴厲寒眸光冷漠,一字一頓,「她也不是安戌月,您面對的,不是當年的笑話。」
「這麼說,你是要娶她了?」
嚴厲寒:「娶不娶,嫁不嫁,是我跟她的事,跟其他人沒有關係。」
「說得冠冕堂皇,你自己心裡不是也沒底嗎?!」
老爺子低聲訓斥,話還沒有說話,外面嚴松就跑了進來,臉色十分難看。
他本來想低聲告訴嚴厲寒,老爺子卻砸了一個菸灰缸過去。
「大聲說!」
嚴松好不容易菸灰缸,看了一眼老爺子,沒有耽誤,「宋小姐不見了!」
「你說什麼?!」
嚴厲寒瞳孔驟縮,一把抓住嚴松的領口,「說清楚!」
嚴松毫不停頓,迅速解釋:「我們的人一直跟著宋小姐的,可是宋小姐進了一家花店,然後就一直沒出來。」
嚴厲寒眼中映出暴戾之色,下意識地轉頭看向老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