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辭職信我批了,不送。」
「你真的不告我?」
顧宛如出了門,宋襄想起她走時的詫異,覺得有點好笑。
她不告,人家反而不樂意了,覺得她瞧不起人。
有些人的心,果然是有病的。
讓人事部處理了顧宛如,丁帆又進來說另一件事。
「剛才總部來了人,說您申請的撥款到了。」
宋襄驚喜,「多少?」
「八千萬。」
一分都不少。
蒼天啊,希望嚴狗……
不對!
希望嚴總,長命百歲!
昨天晚上的鬱悶瞬間散去,想到嚴厲寒都不用咬牙切齒了。
正好到了午餐時間,有電話打進來。
是嚴厲寒。
「下樓。」
宋襄還沒來得及多問,電話就掛了,拽的一批!
嘁。
宋襄翻眼皮,收好手機,拿了衣服下樓。
到了停車場,嚴厲寒的車就在不遠處。
宋襄敲了敲窗,車門的鎖就開了。
她打開門,一股涼意撲過來,空調開得十分足。
坐進車裡,正對上嚴厲寒的眼神。
「嚴總好!」
嚴厲寒挑眉,他以為這女人得給他臉色看,怎麼滿面紅光的。
他用眼神餘光瞥著宋襄的表情,確定這高興不是裝出來的。
「香水挺喜歡?」
宋襄原本還覺得味道難聞,散了一上午,味道減輕,她低頭嗅了嗅,「挺好的。」
嚴厲寒狐疑,他都做好面對她臭臉的準備了,她這幅樣子是怎麼回事。
宋襄靠在車邊,想起剛才的撥款,心裡美滋滋。
又過去一個大坎,接下來岳吉就能上正軌了。
嚴厲寒是沒想到那筆撥款那麼好使,看到宋襄臉色好,他也不好再找茬。
車一路開出市區,往僻靜地方去。
宋襄詫異,「我們去哪兒?」
「薄家。」
宋襄愣住。
嚴厲寒注意到她的表情,淡淡地道:「不好奇薄湛怎麼樣了?」
宋襄臉上微表情收斂,眼前竄過薄湛的臉,那種冰涼刺骨的感覺又閃現出來。
空調風一吹,她渾身都打了個激靈。
「我不想見。」
嚴厲寒:「不見,然後夢裡天天想?」
宋襄語塞。
嚴厲寒說的沒錯,她確實有夢到過,而且這兩天刻意不去想這件事,但只要一想到,心情立馬沉下去。
那個年輕人,她真的沒料到會是那副面孔。
「見一面,反正他也動不了。」
「動不了?」宋襄詫異。
嚴厲寒抿唇,沒有解釋。
車開到郊區,最後開上了環山路。
薄家的主宅在歐洲,環山別墅是薄司衍的私宅。
為了處理薄湛,薄司衍特地回來了。
宋襄有點緊張,這位薄大少爺她見過幾面,冷冰冰的,看人的時候一點情感都沒有,說他撲克臉都是好聽,死人臉更合適一點。
「怕什麼?」嚴厲寒看到她拳頭都握緊了,覺得好笑。
宋襄吸了口氣,心裡做建設。
終於,車在別墅前停下,立刻就有人來開門。
宋襄下車,將四周打量一圈。
薄家的根基在歐洲,薄司衍受的教育也是西式教育,就連宅子的風格都偏哥特風,一眼看過去,更像是一座城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