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杜喬,就連那個叫祁蕊的女孩子,也是有備而來。【Google搜索】
為的就是事發後,再給觀眾一層猜想,說不定周棠也早就半推半就了,仗著李胤澤的勢欺人。只有這樣,周棠的澄清證詞才沒有說服力。
仗勢,人命,披著人皮的惡魔。
層層遞進,也在無形中,將觀眾的情緒慢慢點燃,比一次性都爆出來要炸裂得多。
至於為什麼會懷疑蔣毓?
還是因為一個小細節。
寧婷說的那句話,蔣毓在事發前,就知道他們要聚餐。
以蔣毓和寧婷的交情,那一通電話,有些關心過頭了。
「如果
是蔣毓,她沒必要打那通電話。」李安心眯了眯眸子,喃喃自問。
李胤澤站在她身邊,面無表情地道:「做了那麼一件完美的案子,當然會按耐不住。」
「是她的話,就算今天的計劃失敗了,也一定有備用方案,單單是杜喬遺言,也夠你喝一壺了。」
「她不敢。」
李安心抬眸,「你做什麼了?」
李胤澤薄唇抿著,將手機丟在了桌面上,說:「一小時前,我打了電話,讓人去『請』蔣懷森。」
請?
李安心立刻聽懂。
她雙臂環胸,說:「人還在帝都嗎?」
「不在
。」
李安心點頭,「你去,還是我去?」
「我得守著棠棠。」
「行。」
李安心做了個深呼吸,看了一眼時間,「一小時了,蔣家還沒敢發難,做賊心虛?」
「未必。」
「他們家還有別的髒事?」
「嗯。」
李安心站起了身,內心已經有了數。
蔣家沒發難,無非兩個原因,一,做賊心虛,二,投鼠忌器,擔心自家的把柄讓李胤澤捏手裡了。
她攏了攏外套,出門前,看了一眼李胤澤,問:「告訴我你的底線。」
身後沉默一瞬,隔了半天,
才有李胤澤冰冷的聲音傳來。
「棠棠沒了半條命。」
李安心按了按眉心,嘆了口氣,「行,我懂了。」
她走到門邊,即將推門之際,忽然轉身對李胤澤道:「只有千日做賊的,沒有千日防賊的,你能料到今日,提前做準備,已經很好,沒必要鑽牛角尖。」
她說著話,忽然劇烈咳嗽。
李胤澤這才回過神,快速倒了熱水,去給她順氣。
李安心喝了口水,又說:「親媽想要害女兒,上個洗手間的功夫也能成,誰防得住?」
李胤澤頓了下,看著她的臉色,忽然反口:「你回去休息,我親自去。
」
李安心抬手按在了他身前,手上用力,把他往房間裡推了一把。
「留下守著棠棠,用不著你。」
說到底,他也只是普通人,今天剛見過周棠那樣的慘狀,難免衝動。
李安心沒給他再思考的餘地,快速拉開了門,走了出去。
「棠棠醒了,打個電話給我報平安。」
李胤澤仍然聽到她的咳嗽,胸口壓抑,應了一聲,「好。」
李安心走了。
他回到了周棠的病房窗前,靜靜地站著,眸中漆黑一片,深不見底。
隔了許久,他忽然退開半步,轉而往李安心離去的方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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