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好好吃飯,不要只吃肉。」
電話里傳來她的叮囑,這丫頭嘴裡叫著他小叔叔,卻拿他當小孩兒哄。
李胤澤失笑,說:「嗯,我中午吃了一大份青菜。」
「少喝茶。」她想了想,又加一條,「多喝熱水,換季,容易感冒。」
「好。」
周棠看了下通話時間,擔心影響他午休,輕輕說著:「那我要掛電話了,你記得午休。」
「嗯,明白。」
他話音落下,周棠才拿下手機,依依不捨地按下了掛斷鍵。
辦公室里
李胤澤剛放下手機,便有人敲門。
他舒了口氣,重新戴上眼鏡,說了聲,「進。」
秘書進門,禮貌叫了稱呼,說:「有您的信件,是國外寄來的,已經經過審查了,我幫您拿上來了。」
國外?
李胤澤大概猜到是誰。
除了寧婷,不會再有國外的人給他寄東西。
果然,秘書把東西拿進來,上面的信息單上,寄件人赫然是寧婷。
牛皮紙袋,厚厚一沓。
他打開看了一眼,全是明信片。
正安靜,手機再次響動。
來電人,寧婷。
「餵?」
「在休息麼?」對面傳來年輕女性的聲音。
李胤澤放下手裡的東西,像老友一樣回覆:「是,剛午休,怎麼有空給我寄這麼多東西。」
「旅遊照明信片啊。」寧婷口吻也輕鬆,說:「上周又去一趟歐洲,拍了不少照片,想起你這個無緣得見美景的可憐人,就給你寄啦。」
「多謝牽掛。」
「小事。」
對面傳來孩子叫媽媽的聲音,寧婷停了會兒,接著又隨便聊著她那邊的情況。
李胤澤點頭,「很不錯,寧小姐依舊很酷。」
「羨慕吧!」
李胤澤笑了笑。
「等我回去吧,我回去了,叫上安心,我們聚一聚。」寧婷又道。
「可以。」
倆人隨便說著,寧婷比之前更健談,言語之間也沒了當初走時的低氣壓,尺寸拿捏也很好,閉口不談倆人之間的過去。
掛了電話。
李胤澤看了一眼桌上的明信片,沉默良久。
他沒一張張看,原封不斷,只是放在了書架一角。
……
周棠接完電話,回去診所,跟紀淮洲打招呼。
「教授,抱歉,麻煩你了。」
「沒事。」
周棠抬了抬眸,看到了瓶里的藥水見了底,轉身去叫了醫生換水。
紀淮洲阻止了,讓拔針。
「這還有一瓶沒打呢,拔針做什麼?」醫生疑惑。
紀淮洲皺眉,「我有點事。」
「就這一小瓶了,再等等。」醫生無語。
周棠在旁邊看著,感覺下一秒紀淮洲就要說出權利和義務之類的話強制要求拔針了。
「教授,你是要去洗手間麼?」
紀淮洲:「……」
他抬頭看了一眼周棠,沒說話。
老醫生連翻白眼,說:「去洗手間就去洗手間嘛,拔針做什麼?」
他指了指裡面的小間,對周棠道:「來,你提著藥水瓶,把他送進去。」
周棠:「……」
紀淮洲顯然是不會讓周棠送的,但他也不想再聽這老醫生囉嗦,見換好了水,麻利起身,自己拿下了藥水,往裡間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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