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德里冷清,一早起來,還是關潮夫妻倆邀請李安心和黎晉川去看球。
一見面,關潮就發現黎晉川的微表情不一樣,趁著lucy跟李安心說話,他湊過去打趣。
「這次幾天?裝不住了?」
黎晉川嘴角提了下,隨即壓下去,輕咳了一聲。
關潮嘲笑他,說:「你也太沒出息了,灰溜溜地跑回來,喝了酒跟沒了魂似的,說得自己那麼委屈,我還以為你要拿多大架子呢。」
「你不懂。」黎晉川嘴硬說了一句,視線往下面一排看去,落在李安心身上。
她能來,已經很好。
李安心大概是察覺到了他的視線,轉頭往上看,對他笑了笑。
關潮笑道:「裝不住了,幹嘛還繃著?」
黎晉川收回視線,說:「再等等。」
下方,lucy跟李安心說:「他那天來了也沒跟我們說,後來還是關潮聽別人講才知道。我們那天沒通知他就上門了,也是吃火鍋,關潮非要拉著他喝酒。」
李安心認真聽著。
lucy大概是想想都覺得好笑,說:「他們男人真奇怪,喝多了就愛抒發感情,不過晉川喝多了我還是第一次見,他竟然沒嫌棄關潮飯,還跟著一塊兒說了。」
她湊過去,悄悄道:「我當時就看出他是失戀,感覺都委屈得要哭了。」
李安心想到那天他匆匆上飛機,心裡嘆了口氣,說:「我們鬧了點小矛盾。」
「我還以為是你不要他了。」lucy笑著,又繼續說:「看著特別可憐,後來關潮酒醒了,說是怕他想不開,這才連續好幾天都上門找他吃飯。」
李安心哭笑不得,同時又心生感激。
幸好,要不然狗崽子一個人又冷又孤獨,得多可憐啊。
她嘆了口氣,又往上面看了兩眼。
球賽結束,一行人又去吃了晚餐。
等到回到公寓,已經是七八點。
李安心洗完澡出來,黎晉川還在書房工作。
她端著水果盤進去,坐在他身邊看著。
兩兩無言,又複製昨天的情況。
李安心照舊是不急,一直拖到睡覺。
黎晉川吹完頭髮回房間,發現只有床頭燈開著,李安心裹在被子裡,眼睛緊閉。
他下意識動作放輕,掀被子時也很小心。
然而彼此靠那麼近,哪怕燈光再微弱,他還是能看清,她浴袍鬆散,領口以下一片瑩潤的雪白。
他下顎繃緊,貌似很平靜地躺下。
身邊傳來一聲嘆氣,李安心睜開了眼睛,盯著他看。
過了片刻,她又靠近一點,下巴壓在他肩頭。
「還在生我的氣麼?」
好幾天了,這算是彼此之間第一次直球。
黎晉川感受到她身體的溫熱,看著天花板道:「沒有。」
李安心抬起身子,長發散落,很認真地看著他,「我跟你道歉,可以麼?」
「我沒有生你氣。」
話音剛落,唇瓣被吻住。
是她忽然低頭,單手壓在了他頭側,一手捧住了他的頭,細細描摹著他的唇形。
燈光昏暗,大片光線還被她的髮絲攔住,黎晉川接著昏暗光線,清晰地看到她閉上眼睛,鼻息之間,都是她身上的馨香。
他愣神了片刻,下一秒便是一個翻身,反客為主,將她壓在了被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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