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胤澤讓人送了周棠回去,獨自一人在餐廳里等諶容。【記住本站域名】
諶容穿得有點單薄,進門時,面上凍得通紅。
李胤澤讓人給她上了熱食,請她落座,態度不遠不近。
「四哥處理完了江州的事,是不是就不回去了?」
諶容沒立即吃東西,反而是先問李胤澤的事。
李胤澤神色平淡,說:「得看棠棠奶奶的情況。」
諶容皺了眉,準備去拿叉子的手停在了半空。
「四哥。」
「諶容。」李胤澤打斷了她的話。
女孩一愣,心裡有點忐忑,還是挺直了背脊,直面他的目光。
李胤澤喝了口茶,說:「按理說,你該叫我舅舅。」
諶容指尖一顫,咬緊了內唇,說:「你又不老……」
「輩分和年紀沒有關係。」李胤澤放下茶杯,身子後靠,說:「和你一般大的,都這麼叫我。」
諶容屏住呼吸,低了低頭,不甘心充斥著胸腔,說:「周棠也這麼叫你。」
「是,棠棠很乖。」
諶容扯了扯嘴角,笑得有些諷刺,說:「四哥是在逗我麼?」
李胤澤看著她,說:「你過去一段日子對棠棠很有敵意,我想你也需要給我一個解釋。」
「四哥真不知道因為什麼?」諶容抬眸,目光尖銳。
「我願意聽聽你怎麼說。」
諶容笑了,面色有點苦,同時又有點痛快。
她吸了口氣,說:「四哥這個反應我就放心了,受苦的不止我一個。」
李胤澤皺了皺眉。
女孩直視他,說:「是,我是喜歡你,很早以前就喜歡!」
李胤澤沉默,面無波瀾。
諶容說:「我討厭周棠,是因為她跟我一樣。」
「諶、容。」
對面人聲音平和,警告意味卻已經很足。
諶容笑了笑,說:「四哥不信?」
「棠棠和你不一樣,她只是個沒有糖的孩子。」
諶容雙手握緊,給自己倒了杯水,灌下去半杯。
她想了想,說:「所以四哥不喜歡她,是麼?」
李胤澤根本沒多花心思去思考她的問題,說:「如果你非要糾結棠棠的問題,那我可以告訴你,我對棠棠沒有任何不該有的想法。」
「好。」
諶容點頭,忽然有種病態的暢快感,她得不到的東西,至少此刻,別人也不能得到。
她低下頭,切了一塊司康放進嘴裡,又喝了口果酒,隨即抬頭看李胤澤。
「四哥拒絕我,用的理由是輩分,是拿我當小孩兒看,是不是?」
「你可以這麼理解。」
「所以除我以外,所有你的晚輩,包括周棠,你都不會動心,是這個意思麼?」
「我剛才已經說過了,如果你針對的是棠棠,那麼你的問題沒有意義。」
諶容滿意了,喝下一大口果酒,黏膩的液體從喉嚨往下,並不好受。
她抬眸看李胤澤,目光深深,說:「那我沒有問題了,過去幾天給小舅舅添麻煩了,以後不會了。」
李胤澤坐直身子,幫她倒了杯熱茶,說:「我讓人在外面等你,吃完了就回江州吧,快過年了,你應該在父母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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