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歐洲四年,每天早上起來不練口語,練的是油嘴滑舌?」她問。【Google搜索】
年輕的男人笑笑,身子往上靠了靠,視線落在女人的頭頂,另一隻手悄無聲息地壓在了她垂落的頭髮上,再不敢多進一步。
「大約是身邊同學都挺活潑,我被同化了。」他說。
李安心維持著趴著的姿勢不太舒服,稍微調整了下,也不求他趕緊放手了,皺著眉抬起身子。
黎晉川稍微鬆開點,等她調整好,又抓住了她的腕子。
李安心看了他一眼,說:「挺好的。」
黎晉川說:「所以我現在的樣子,是小姨喜歡的樣子,是嗎?」
李安心想了下,說:「你自己喜歡最要緊。」
「小姨不用這麼嚴謹,我不是在挖洞給你跳,只是隨便問問。」
李安心低頭看著他的腕子,說:「什麼野營會有這種傷?」
他輕舔唇瓣,說:「不小心而已。」
李安心知道他是不願意說了,乾脆起身,動了動手腕,示意他鬆開。
黎晉川盯著她的臉,忽然別過了臉,將脖子露給她看。
李安心順勢看過去,發現有一塊青紫。
「哪兒弄的?」
「去地庫時,沒注意到門口有塊鋼筋,撞上去了。」
「怎麼我沒撞上去?」
「小姨穩重,當然不會撞上去。」他輕笑道。
李安心舒了口氣,甩開了他的爪子。
她站起身,去自己隨性的藥箱裡翻找,卻也只找到一個勉強沾得上藥效的藥膏,轉身丟給他。
「自己擦。」
黎晉川接過來,想了下,放在了床頭柜上,點頭,「等下擦。」
說完,躺好了。
李安心皺眉,「現在就擦。」
他面色平靜,說:「等會兒擦吧,我現在酒勁上頭,有點頭暈。」
李安心無語,不管他了。
她重新躺回床上,背對著他睡下。
不擦就不擦吧,她可不慣著他。
只是忘記問了,他的病怎麼樣了,那傷口是什麼時候的。
腦中問題太多,強制自己睡過去。
身後,黎晉川見她沒了動靜,略有些自嘲地勾了勾嘴角,卻又側過身,平靜地借著月光看她的背影。
一夜恍惚過去,李安心醒來時,對面沙發床上已經沒了人。
那隻藥膏平靜地躺在床頭柜上,旁邊壓著一張字條。
——已去簽合同,早餐在微波爐里,小姨不必再去餐廳。
落款:黎晉川。
李安心平靜片刻,起身下床。
洗漱,換衣,用餐,工作。
她還有好幾處古蹟要走,並不輕鬆。
出門時,剛好遇到送衣服的服務員,對方見她關房門,快步走近,將一條男士領帶拿給她。
「早上我經過,黎先生剛好出來,將領帶交給我熨燙了,這邊已經做好了,要請您確認收一下。」
對方說著,拿了單子出來給她簽字。
李安心隨手簽了,懶得再開門,將那條銀色領帶放進了包里。
她記得黎晉川昨晚說的局,留了時間,三點前回到賓館。
剛洗完澡,接到了他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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