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襄和顧漣扯了許久，想著還是看現場比較痛快，趁著嚴厲寒不在，悄悄溜上樓去看宮世恆。
到了病房外，窗簾拉了一半，她們沒急著進去，只是站在窗邊。
女孩詢問肖笙身份的聲音從打開的半扇窗戶傳出來。
宋襄和顧漣相視一眼，同時咂咂嘴，然後豎起耳朵聽。
室內
肖笙抽了張紙巾，慢條斯理地擦拭手指。
她站起身，單手抄著，身後陽光落下，投射出一片陰影，襯得她嘴角那點笑更加令人發毛。
問話的女孩怯意又起，咬緊了唇瓣。
肖笙輕鬆拎起椅子，哐一下戳在了宮世恆床邊，姿態輕鬆地坐下。
「你問我是誰，是吧？」
女孩壯著膽子點頭。
肖笙睨了一眼宮世恆，唇瓣微動。
宮世恆靜默不語，眼底卻閃過一絲亮光。
寂靜中，肖笙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宮世恆，一字一頓，「我，他老、婆！」
宮世恆瞪大眼睛。
安安深呼吸。
門外
宋襄和顧漣張大嘴巴，同時在內心說了一句。
刺激。
顧漣還抱著年年，她保持一個動作太久，小傢伙便有些不耐煩，哭了一嗓子。
瞬間，肖笙的視線打了出來。
宋襄趕緊縮回身子，順便拉著顧漣一起躲開。
「不可能！你胡說！」
室內，還有女孩不敢置信的聲音傳來。
顧漣跟著宋襄往回走，低聲說：「牛逼啊。」
在拐角處，宋襄停下腳步，往後面探了探視線，「嘖嘖嘖，這麼大刺激，也不知道世恆哥會不會被刺激得恢復記憶。」
顧漣笑。
宋襄十分興奮，忽然又一拍手，「忘了！」
「什麼？」
「剛才應該拍下來，世紀畫面啊！」宋襄扶額。
顧漣：「……」
她換了個姿勢抱年年，抬頭就瞥到對面拉著臉走來的嚴厲寒，「你先別浪了，管事的來了，先管管你自己吧。」
宋襄抬頭，看到嚴厲寒，肩膀耷拉了下來。
顧漣看她這副模樣，有點想笑。
她看了一眼時間，陸澤琛那邊估計已經開始了，不知道情況如何。
她心裡不安，不想干坐著。
宋襄被嚴厲寒抓走，她也不想回病房去，想著答應了文苑說今天要帶年年來，她跟宋襄打了招呼，抱著年年去姜秀那邊。
穿過走廊，到了姜秀病房外。
門口有兩個保鏢站著，但態度明顯很鬆散，正在聊著天。
顧漣走近，他們反而開始裝樣子。
「我找你家夫人。」
保鏢自然是認識顧漣的，相視一眼，其中一人說：「夫人去了院長辦公室，您可以在外面等等。」
顧漣從門上小窗往裡看了一眼，隨口一問：「姜董怎麼樣？」
「剛輸完液。」保鏢言簡意賅。
顧漣自然不會單獨進去看姜秀，文苑不在，她就到處走走。
樓層里涼絲絲的，她抱著年年去了有陽光的地方。
「這是誰啊，調好的藥就這麼丟？」
正巧，身邊有個護士嘀咕了一句。
顧漣隨意地掃了一眼，發現護士踢了踢垃圾桶，嘴裡數落著小護士不守規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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