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漣姐？」
正無言間，不遠處傳來宋襄的聲音。
顧漣不得不回應一聲，邁動步伐。
陸澤琛摸不准她的心思，只怕他在意他從前混不吝的那些事跡，握緊了她的手，生怕給拽丟了。
走出花架，眾人正往船艙里走。
宋襄走在最後，說著接下來的活動。
「距離晚宴還有好久，櫻子說船上這個時間段沒什麼好玩的，請大家去聽大提琴演奏會。」
「有樂團在船上？」顧漣隨口問。
「不知道，隨便聽聽唄，就當打發時間了。」
顧漣也這麼想，藝術鑑賞方面，她們都只沾到皮毛，聽也就聽個樂。
陸澤琛一直牽著她的手，進了內場，燈光昏暗，場次還沒開始。
他們前面坐著黎櫻等人，後面是宋襄和嚴厲寒，左邊是虞天宇和汪芙雪，右邊坐了兩個小姑娘。
其中一個，顧漣看著十分眼熟。
「桃桃？」
小姑娘被她叫住，當即一愣，瞥到是她，趕緊縮到另一個小姑娘背後。
柯冉冉乾笑兩聲，硬著頭皮坐過去，「嫂子好。」
顧漣視線在兩個小姑娘之間來回掃了掃，確定其中一個就是當時邀請她上門教學做蛋糕的小姑娘。
左手邊，陸澤琛也注意到了這個BUG，忍不住清了清嗓子。
顧漣咬牙，扭頭，狠狠瞪了他一眼。
她靠過去，一字一頓，「你教唆小姑娘幫你干那種事？」
她就說，感覺當時睡著了不對勁，夢裡似乎有人碰自己。
果然是他！狗東西！
「我真是無辜的，冉冉乾的，我不知情。」
「你覺得我信？」顧漣瞪著他，抬腳過去，用力踩了他一下。
「嘶——」
陸澤琛痛呼，還要勉強擠出笑容，「我錯了。」
顧漣哼了一聲。
男人見她不怒，厚著臉皮湊過去，「當時太想你了。」
「滾蛋。」顧漣伸手，推開他的臉。
陸澤琛跟沒骨頭似的，非要膩在她肩頭，低低地說著情話。
忽然，燈光暗淡，台上亮起來。
樂團成員已經依次落座。
陸澤琛跟顧漣膩歪著，哪有心思去看台上。
後面，宋襄正靠著嚴厲寒吃零食，忽然瞥到幕布後緩緩走到燈光下的優雅女人。
她眯了眯眼，試圖看清楚，然而隔得太遠，台上燈光又太過，她一時間不太確定。
嚴厲寒看到她的小動作，「看什麼？」
「人。」她往台上瞄了一眼，「感覺有點眼熟。」
嚴厲寒順著她的眼神往台上看去，只看了一眼，眉心就皺了起來。
宋襄仰頭瞬間，他又迅速調整了表情。
前座，陸澤琛靠著顧漣，根本沒往台上看一眼，直到悠揚的音樂聲響起，也沒能分去他半分注意力。
直到手機連續震動，座椅被輕微踢了一下。
他隨手拿出手機，瞄了一眼是嚴厲寒發來的。
——看台上。
他皺了皺眉，眯著眼睛，往光源中心看去。
女人的面容逐漸清晰，似乎有些熟悉，卻不能立刻辨認出來。
他定定看了兩眼，才勉強在記憶里搜索出一個相似的對象。
米嵐？
剎那間，似乎是注意到他的視線，坐在舞台中央的女人忽然抬頭，朝他的方向看了過去。
四目相對，陸澤琛卻下意識握緊了顧漣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