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漣湊近去看玻璃之下的標價，瞥清數字，立刻直起身。
「他不配。」
宋襄噗的一下笑出來，肩膀一抖一抖的。
「我看他今天超像個人，而且聽阿雪他們說，他是真的改了哎。」宋襄湊過去，瞄了一眼那領針，「給點獎勵嘛。」
顧漣舔舔嘴巴，「用我小半副身家給他獎勵？那還是算了，我才不做這種二傻子。」
宋襄雙臂環胸，靠在貨架上，又道：「那再看看其他的？」
顧漣沉默，抱著年年繞著周圍又走了一圈。
她看中的，除了剛才那枚袖扣，就是那枚領針。
要麼不要，否則絕不將就，她一向都是這種做事風格。
退而求其次，不如不要。
宋襄在邊上看著，內心倒數，確定她等一會兒還會倒退過來拿那枚領針。
三、二……
顧漣轉身回頭，走到了領針的櫃檯前面，眉心緊蹙。
宋襄暗笑，雙手背在身後走近，「嗯？又捨得啦？」
「我買給年年。」
年年：「……呼！」
顧漣：「給年年做嫁妝，送給未來女婿。」
宋襄憋笑，看破不說破，點頭，「哦——」
櫃姐一直在邊上候著，顧漣叫了一聲，對方離開小跑過來，用鑰匙開了玻璃蓋。
「這枚領針是二十年前的老設計，非常適合涵養深厚的男性，女士您真有眼光。」
顧漣轉頭，暗暗地翻了個白眼。
陸澤琛，他有個狗屁的涵養。
不說其他的，就說他們糾纏這幾年，他就只會蠻來，最近才剛剛像個人而已。
宋襄在邊上聽著，也覺得這評價跟陸澤琛沒有毛的關係，但領針的氣質卻很配陸澤琛。
刷卡，結帳。
黎櫻聽到動靜，湊過來看帳單，「哎呦，顧漣，你這挺捨得啊。看這樣子，老陸快上岸了吧？」
顧漣張了張嘴，臉色有點不自然淺紅。
跟宋襄玩笑的鬼話，她可不敢對黎櫻說，黎櫻是個直腸子，十有八九得回她神邏輯的話。
「好啦，東西也買好了，一起上樓去吃點東西？」宋襄建議。
「走走走，我都快餓死了。」黎櫻伸了個懶腰，活動筋骨，「樓上有家東南亞餐廳，是阿雪之前跟人合股做的，味道還不錯。」
顧漣把年年交給宋襄抱著，悄悄地將領針放進了年年的東西裡面。
進了直達電梯上樓，剛出門，經理親自出來接，領著他們進門。
走到前台，沒想到又遇到剛才那女人。
對方正跟前台說著話，見到是她們，淺淺地微笑。
「米小姐是吧？陸小姐預約了房間，您跟我來。」
「好的。」
顧漣沒聽清前面的稱呼，卻敏銳捕捉到了一個陸字，免不了轉頭多看對方兩眼。
視線相交，對方禮貌頷首，跟著服務員去了另一個方向。
汪芙雪幫他們留了最好的包廂，還特地給他們準備了定製菜。
「阿雪還算講義氣。」黎櫻道。
宋襄看包廂陳設，也知道汪芙雪是用心了的。
她們坐定，便開始閒聊。
黎櫻一直不停玩手機，宋襄實在忍不住，湊過去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