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漣愣住，看了一眼手裡的薯片袋子，回過神來，動作快速地捏了一片放到了他嘴裡。
「什麼味兒，怪怪的。」
顧漣：「辣條味兒的。」
陸澤琛瞄了那袋子一眼，「哪個傻子做出來的？」
顧漣往嘴裡塞了兩塊，「我覺得挺好吃的。」
陸澤琛抿唇，想了下又道：「……也算有創意。」
顧漣內心嘁了一聲，轉頭看窗外，心情不錯。
抽屜里有好多零食，都是她平時愛吃的。
有大果凍，她撕開一個，直接啃。
等到了目的地周圍，一切都是熟悉的模樣。
陸澤琛在電線桿前面停了車，等著顧漣吃完。
兩廂無話，只有顧漣吸果凍的聲音。
這地方很敏感，說是他們重逢的地方可以，說是她被抓的地方也可以。
前面還有小攤子在賣煎餅，攤子前的女人有點熟悉。
顧漣探頭看了一眼，果然是王姐，她當時的房東。
對方也注意到了她，拎著東西樂呵呵地跑過來，「哎呦，這是小連吧？」
說著，女人往駕駛座上看了一眼，問顧漣，「你老公？」
顧漣張了張嘴，隨口回應，「昂。」
旁邊，陸澤琛略微挑眉，知道這地方是來對了。
他開門下車，從後備箱拿東西，主動跟王姐說話，謝她當時照顧顧漣。
王姐高高興興地接了，招呼著他們進巷子。
女人有些社會閱歷，又有緊跟時事的女兒，心裡對他二人的關係自有定義，連一個字都沒亂說，稱呼都是之前的小連，分寸把握十分精準。
「程祐回帝都了，現在兩間房子還都空著呢，小連住的那間我到現在都沒打掃呢。」
進了院子，話音剛落，小丫頭蘭蘭就飛了出來。
一看是顧漣，還以為程祐跟著回來，結果瞥到旁邊陸澤琛。
陸澤琛朝她笑了一下，小丫頭臉上一紅，低低地叫了一聲哥哥好，轉頭跑回了房間，卻還是探頭偷瞄。
顧漣看在眼裡，吐槽：「你換這一身衣服，就為了哄小姑娘一句哥哥？」
「哄她有什麼意思？」男人湊過來，在她耳邊輕道：「能哄到你這個小姑娘，那才是本事。」
顧漣：「……」
「吃飯了麼？」王姐扭頭問，十分熱情，「我和蘭蘭還沒吃，就是自家做的油茶，還有果子，你們別嫌棄，一起吃點吧？」
顧漣吃過了，但她估計陸澤琛沒吃，就點頭應了，還進廚房去幫忙。
「不用不用，就一點活兒，你去帶著他逛逛。」王姐朝她擠眼睛。
顧漣無奈，只能出去。
看到陸澤琛正好走進她住過的那間房間，她趕緊跟了上去。
正是太陽好的時候，陽光從外面透進房間，狹小的空間裡，到處可見懸浮空中的細微塵絮。
大概十平左右，就一張單人床，還有一張四方桌，角落裡擠著一隻柜子，上面可以擺放東西，下面是衣櫃。
柜子上，還放著她當時沒辦法帶走的東西。
陸澤琛有點愧疚，轉頭，發現顧漣站在門口看他。
她面色尋常，說：「油茶，你吃得慣嗎？」
「慣。」
慣個屁，顧漣看他表情就知道他估計根本沒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