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澤琛燒怎麼沒退，顧漣不太清楚，只是她直覺跟自己有關。
昨晚他給她發那沙雕笑話，不知道在床下停留了多久。
反正回帝都也沒什麼事，她並不著急。
等早餐上來，倆人分別吃了，陸澤琛就吃了一點粥，側躺在床上，眼皮耷拉地往她的方向看。
這樣子，有點像流浪狗。
「有包子，吃？」
「啊——」他直接張嘴。
顧漣捏了一個小的，走到床邊，整個塞進了他嘴裡。
陸澤琛瞪眼。
顧漣：「慢慢嚼吧，少說話。」
陸澤琛鬱悶，用力地嚼著。
顧漣挺無聊，年年白天一般不折騰，她也沒什麼事做。
本來想下去走走，忽然接到一通陌生電話。
她沒多想，直接掛了。
又打進來。
連續好多次，不像是騷擾電話了。
顧漣皺眉，按了接聽。
「餵——」
「是……顧漣嗎？」
是個女聲，小心翼翼的，有點低啞。
「你是？」顧漣沒聽出來是誰。
對面靜了靜，忽然道：「我是董妍。」
顧漣眼神怔了一下。
陸澤琛剛好吃完包子，探著腦袋看她，發現她僵著身子。
「顧漣？」他叫了一聲。
顧漣看了他一眼，拿著手機往衛生間走，鎖上了門。
陸澤琛生疑，坐起了身。
等了片刻，顧漣從衛生間走出來。
「誰打來的？」
「之前一個朋友。」
「你在這裡還有朋友？」陸澤琛不信。
顧漣去房間裡拿外套，片刻後走出來，看向床上的人，「借我一點錢。」
陸澤琛想都沒想，「我轉你。」
顧漣搖頭，「要現金。」
「昨天的還有剩。」
陸澤琛掀開被子下地，走到邊上拎了一箱出來，直接遞給她，「夠不夠？」
顧漣語塞，她走上前，接過箱子，放在床邊打開，只拿了兩沓。
陸澤琛：「這點夠做什麼的？」
顧漣沒解釋，反正說了他也沒辦法理解另一個世界的金錢觀。
「你要出去？」他又問。
顧漣點頭。
「我陪你。」
「不用。」顧漣搖頭，想了下，「把阿文借給我吧。」
陸澤琛有點不放心，「你這個朋友，男的還是女的，人品怎麼樣？安不安全？別是要綁架勒索你的。」
顧漣：「……你想多了。」
她轉身去房間拿包，將錢都裝了進去，收拾整齊才出門。
陸澤琛十分好奇，什麼朋友讓她這麼著急。
顧漣就帶了阿文，出了門，把地址給阿文，讓他導航過去。
「好的。」
車開出酒店停車場，一路往目的地而去。
顧漣坐在后座，記憶回到很久之前。
——漣漣，怎麼辦？我不想去。
——那就不去唄。
——可是不去會得罪王旭……
……
——你替我去好不好？
聲音在耳邊迴蕩，像魔音一樣。
「顧小姐，到了。」阿文提醒。
顧漣打開車窗，往外面看了一眼。
她以為董妍挑的是普通飯店，沒想到是眼前這種高檔餐廳，這家「錦州月」在帝都也有分店，價格不便宜。
「顧小姐，需要我陪您進去嗎？」
顧漣想了下，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