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漣一看信息就估計有人跟著，她抿了抿唇，沒有回覆。
手機持續震動，一連好幾條。
沒辦法，只好把提示音都關了。
等程祐點好菜，她一臉平靜。
程祐覷著她的臉色，言語試探，問她現狀。
「你跟他複合了？」
「我們就沒交往過，哪來的複合？」
程祐皺皺鼻子，「你們該不會打算直接跳過交往直接結婚吧？」
顧漣喝著茶，捋了捋臉頰邊上碎發，「沒有，你想多了。」
「是嗎？」
程祐嘖嘖兩聲，手裡轉著手機。
無聊之間，他翻了翻手機，忽然直起身。
顧漣問：「怎麼了？」
「那人入我鏡頭了。」
「誰？」
「那偷窺的慫包。」
顧漣眼神一晃。
青年把手機轉到她面前，指了指屏幕，說：「估計是我在路上拍晨曦的時候，他剛好跟我同路，就入我鏡頭了。」
畫面里，只有半張戴著口罩的臉，但身型很清晰。
顧漣只掃了一眼，當即就確定了。
顧淮。
她的好弟弟。
「漣姐？」程祐見她變了臉色，抬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顧漣回神，表情僵硬。
「怎麼了？」程祐看她不太對勁。
「沒什麼。」
顧漣扯出笑容，正要說話，上菜了。
程祐特地給她盛了一碗熱湯，覷著她的臉色，說話都小心了。
顧漣低頭喝湯，把勺子放進嘴裡，下意識就咬死了。
她以為這輩子都見不到的人，沒想到還是要見。
腦海里竄出幾個畫面，噁心得她差點把嘴裡東西吐出來。
顧漣，你嘛的裝什麼清純，不就是一張膜，賣給誰不是賣，我可是你親弟弟，你就想見死不救？！
耳邊閃過聲音。
她手上一松，瓷勺子就落在了碗裡。
哐當一聲。
程祐驚了一下，抬頭看向她，發現她臉色竟然都是白的。
「漣姐？」
「嗯。」
「你沒事？」
顧漣搖了搖頭，「沒事，吃飯吧。」
程祐哪還吃得下，草草吃了兩口，就說送她回去。
顧漣也沒了心情，走出餐廳，才察覺自己手心都是冷汗。
一路下電梯，卻感覺有人在拍他們。
她抬頭，朝拍攝者直視過去。
「我去，真是本人？」旁邊有人議論。
程祐聞言，朝說話的人瞪了一眼，立刻護著顧漣迅速往下走。
他小聲嘀咕，懷疑剛才自己拍的人真是狗仔，所以他們才被人盯了。
快速下了樓梯，到了地下停車場。
後面一聲響亮的鳴笛聲，倆人同時回頭。
低調的黑色邁巴赫，車門打開，陸澤琛從駕駛座上下來，他戴著墨鏡口罩，純屬是為了遮臉上的傷。
走近一點，看到程祐護著顧漣的姿態，立刻就要顯原形，瞥到顧漣的臉色，他注意力就被轉移了。
「怎麼了？」
他把人拉過來，不管顧漣別過臉，還是上手探了探她額頭溫度。
沒發燒。
「我沒事。」顧漣往邊上退了退。
陸澤琛皺眉，看向了程祐。
隔著墨鏡，程祐也能感覺到涼意。
他把人帶出來之前好好的，片刻功夫就不對勁了，他自己心裡也拿不準，被陸澤琛冷冽眼神一掃，連瞪回去的底氣都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