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玉凝視著周聿川的眼睛，他的眸色認真溫柔，沒有說謊的痕跡。
她笑了起來，說道：「那將來誰要是被你愛上了，一定會很幸福。」
周聿川唇畔含笑，與她碰杯，說道：「我認為，這是最基本的，每個人都是個體，都是自由的，不應該被愛情束縛，愛情應該是讓兩個人變的更好，而不是互相折磨，不死不休。」
「說的好！」
司玉一拍手，一杯酒又下肚了。
周聿川看著她，眉頭緩慢的蹙了起來，說道：「那個男人，你認識吧？」
司玉點了點頭，「是的呢，他以前呢，是我工作室的設計師，現在呢，是我的合伙人。」
她喝酒喝的有點猛，酒意上頭，臉頰很快就染上了一抹緋紅。
「起初，我和他的開始並不美好，甚至是摻雜著算計的，我以為，一切結束，我們的關係也就結束了，可是，我竟然喜歡上他了。」
司玉似乎是敞開了心扉。
可周聿川卻清楚，他在她眼裡什麼都不是，所以她才敢如此說。
如果她真的在乎一個人，又怎麼會主動提及那些過往？
司玉笑了笑，說道：「一開始就不純粹，後面即便發現了喜歡，好像也變得面目可憎了。」
「不對。」
周聿川卻說道：「哪怕一開始是帶著目的或者是利用，但感情是真的，可以對過往做的事情批判或者是責怪，但不能去否認這段感情。」
「嗯？」
司玉沒有發現，他竟然是以這樣的角度看待這件事。
她直接問道：「那你覺得，這樣的感情，有讓它開始的必要嗎？」
周聿川沉吟了一下，說道：「看你自己，如果你想要發展，那就把一切都說出來，不要悶在心裡，然後去想著怎麼發展。」
司玉半眯著眼睛，看著他，說道：「你沒談過戀愛，我不相信，你好懂啊。」
周聿川說道：「我的確沒談過，但是我見證過，我的父母就是最好的例子，他們已經把答案寫好了，我和田田不需要過分去想，照抄就可以了。」
司玉聞言，眼眸頓時亮了起來，「你這麼一說，我好想認識一下你父母。」
周聿川道：「隨時歡迎來我家做客。」
「來，喝酒。」
司玉又和他碰杯，「很謝謝你和我說了這麼多，讓我明白了許多的事情。」
周聿川道：「不要客氣，你是田田的朋友，也算是……我的朋友，如果你以後遇見困難想不通，我都願意做你的樹洞。」
司玉笑了起來，將最後一杯酒也喝了下去。
她喝多了，趴在桌子上醉醺醺的。
飯菜沒怎麼吃，周聿川看著，眉頭蹙了起來。
這樣肯定會不舒服。
但是她現在肯定什麼也吃不下去了。
周聿川說道：「我扶你去床上休息吧。」
司玉抬起手指，想要揮手，卻很快又放了下去。
「冒犯了。」
周聿川說了一句，就將她拽了起來，扶著她朝著房間走去。
她的身體軟綿綿的，不受控制的靠在他的身上，周聿川將她放在床上，正要起身，脖子忽然被勾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