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董頓了頓,重重的呼出一口濁氣,道:「我不想多說,股份我已經轉讓給了阿修,你就不要繼續想了,已經和你沒有關係了。」
「你說什麼?!」
胡青柏聞言,臉上浮現出了不敢置信,他一把抓住了胡董的肩膀,使勁兒的搖晃著,「你是不是老糊塗了啊?我才是你的兒子啊,你怎麼能把股份給一個外人呢?」
「放、放手……」
胡董被搖晃的無比難受,咳嗽的更加劇烈起來。
「攔住他!」
傅瑾修低呵一聲,保鏢立即上前把胡青柏拉開了。
傅瑾修立馬叫來了醫生和護士,對胡董進行搶救。
胡青柏額頭的青筋都爆了起來,滿眼的憤怒與不甘,明明就差一步了!
宋宋厭惡的蹙眉,說道:「把他丟出去。」
「是。」
保鏢立馬把胡青柏丟出了病房。
胡董的情況穩定下來。
他虛弱的半眯著眼睛,看著傅瑾修,「阿修,讓你看笑話了,拿著股權書趕緊走吧。」
傅瑾修的眼神複雜,臉上多了幾分憂色。
胡董笑了笑,「沒事,孩子,我早就期盼這麼一天了,我就解脫了。」
傅瑾修緩慢的呼出一口濁氣,說道:「胡爺爺,您好好休息,其他的事情,交給我。」
「好。」
胡董應了一聲,閉上了眼睛。
離開了醫院,上了車,宋宋握住了傅瑾修的手,「你不要自責,不是你的錯,是那些不肖子孫不作為。」
傅瑾修握住她的手,覆蓋在他的眼睛上,他半晌都沒有開口說一個字。
車廂內的氣氛很是壓抑。
良久,傅瑾修鬆開了她的手,親了親她的手背,說道:「我們先回去吧。」
「嗯,好。」
宋宋應了一聲。
接下來幾天,他們都沒有去其他的地方,有時間就會去醫院陪伴胡董。
在第三天的中午,胡董離開了人世,
因為股份的緣故,胡青柏連葬禮都不想給胡董舉辦,好在胡董的女兒回來了,將葬禮操持下去。
從墓園離開,傅瑾修的眼中多了一層陰霾。
亦如此刻的天氣。
傅先生和傅夫人穿著一身黑,從後面走了過來,看見他,傅先生擰眉,「瑾修,你最近在做什麼?為什麼一直都沒有去集團?」
傅夫人說道:「你要是不想繼承傅氏集團,你就直接說。」
傅瑾修看向她,「您是什麼意思?打算把我踢出集團嗎?」
傅夫人說道:「誰讓你不聽我的話,你非要和那個女人結婚,我已經很不高興了,那個女人還欺負你妹妹,我怎麼忍得下?瑾修,那個女人沒有身份沒有背景,她根本就不值得你這麼對她,你還是和她離婚吧,這樣之前發生的所有事情,我都既往不咎了如何?」
天色越發的陰沉,有風吹過,沾染著些許涼意。
傅瑾修目光沉沉的看著傅夫人,忽然上前一步,靠近了她。
傅夫人不解的看著他,「怎麼了?」
傅瑾修說道:「您真的要為了一個養女,和我鬧翻嗎?」
傅夫人聞言,眉頭頓時蹙了起來,「你這話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