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的女人如出水芙蓉般,只裹了一條浴巾,仿佛和白皙的皮膚融為一體。
陸景墨覺得,葉佳禾這女人是將嫵媚和清純詮釋得最好的。
這兩種明明很衝突的詞,加在葉佳禾的身上,卻是那麼的和諧統一。
「過來。」
陸景墨沉聲開口,喉頭髮干。
也許,他早就該這麼做,葉佳禾就不會因為寂寞,紅杏出牆,在外面找其他男人了。
葉佳禾邁著怯怯的步伐上了床,卻被男人一個翻身壓在了身下。
她緊張的小鹿亂撞,卻又不敢掙扎一分。
就在男人要拉開她的浴巾時,葉佳禾突然推拒著他,道:「你要答應我,必須放過夏靈。」
陸景墨十分不喜這女人居然把這種事當作交易。
他沉聲道:「那要看你表現。」
葉佳禾央求道:「陸景墨,我什麼都沒有了,就連尊嚴,都被你踩在了腳下。放過夏靈,這是我唯一的要求。」
陸景墨不悅地蹙了蹙眉,拿開她的手,「夫妻間正常的『交流』,怎麼跟尊嚴扯上關係了?」
「可是……你有把我當做你的老婆嗎?」
葉佳禾悲哀的反問。
陸景墨不肯深思她的話,還是扯開了她的浴巾。
忽然,葉佳禾覺得下面一陣熱流。
「糟了!」
她羞得面紅耳赤,連忙用被子遮住了自己,只露出了一個小腦袋。
她怯生生地說:「我……我好像來例假了。」
陸景墨的臉色當即就黑了下來。
葉佳禾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居然在這種時候來姨媽。
陸景墨本已經竄上來的火,卻在看到小女人那張無辜而委屈的臉時,什麼脾氣都沒有了。
他隱忍而克制地動了動喉結,伸手捏了捏她的臉蛋,「那先欠著。下次,你可就沒這麼好的運氣了。」
就在這時,手機鈴聲突兀地響起。
陸景墨接過電話,那邊傳來護工的聲音,「陸先生,不好了,汪小姐找不到了。」
護工的聲音因為著急就大了些,連一旁的葉佳禾都聽到了。
汪柔不見了?
不知道又在使什麼陰謀詭計!
果然,陸景墨一聽汪柔出事,立刻從她身上下來,匆忙去穿衣服。
他匆匆忙忙的走了,頭也不回地離開。
葉佳禾的心也跟著空了,涼風嗖嗖地往裡竄。
幸好自己來了姨媽,否則,就算她完全將自己交給了他,溫存之後,他依舊是頭也不回地離開。
……
陸景墨驅車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醫院。
路上,他讓人調了監控,才發現汪柔正在醫院後面的人工湖邊走。
這時候,汪柔已經被找到,帶回了病房。
陸景墨陰沉著臉進去,終於忍不住對她發了脾氣:「到底為了什麼,你要做這樣的傻事?」
「我沒有做傻事。」
汪柔哭啼啼的說:「你已經兩天沒有理我了,我一個人好難過,我只是想在湖邊走走。」
陸景墨怒道:「那個人工湖旁邊都立著禁止靠近的牌子,你看不到嗎?」
監控里,汪柔就貼著湖邊走,幾次三番都差點滑下去,看得人提心弔膽。
汪柔突然痛哭出聲,「我真的好難過,覺得對不起葉小姐,也對不起你。我也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種地步。我也阻止過我家親戚,可我沒想到,他們會在網上發表那種言論,給葉小姐造成這麼大的影響。幸好,出來了一個明事理的教授幫忙解了圍。」
汪柔此刻已經將所有的過錯全都推得乾乾淨淨。
畢竟,葉佳禾被栽贓誣陷的事情已經暴露了,要是自己再不表個態,陸景墨也會懷疑起這件事的。
「我知道,你和你家那些親戚,不是一樣的人。你是你,他們是他們。」
陸景墨溫柔地幫她擦著眼淚,道:「柔兒,我相信你。」
汪柔趁機說道:「葉小姐人緣可真好,居然能讓這麼有名的醫學界大咖來幫她。不過也是,像葉小姐這麼好看這麼有能力的女生,應該沒有人不喜歡吧?」
陸景墨眸底泛起一抹沉鬱。
是啊,像葉佳禾這樣的女人,他不把她當寶,並不代表其他男人不會。
可那又怎樣?
給不給葉佳禾自由,是自己說了算!
在他放手之前,沒有人能夠惦記他陸景墨的太太!
就在汪柔以為自己挑撥成功的時候,陸景墨突然道:「關於夏靈打你那件事,你撤訴吧。」
汪柔震驚的看著他,臉色有些尷尬,「這是葉小姐的意思嗎?」
「是她的意思,也是我的意思。」
陸景墨冷沉的開口「再這麼鬧下去,對誰都沒有好處。葉佳禾的確是被冤枉的,她好歹,也是你外婆的救命恩人。」
汪柔放在被子裡的手,攥緊了拳頭,卻是一臉無辜的樣子,道:「景墨,我知道我誤會葉小姐了,可是當初是我姨媽她們非要追究這件事,我也勸過她們的。你是不是把我也當做了那種恩將仇報的人?」
說著,她又開始掉淚珠子了。
陸景墨也不知道為什麼,以前汪柔一哭,他都心疼得要命。
可現在,他一看到她的眼淚,他就沒來由地煩悶。
陸景墨道:「但這件事說到底,是你們汪家先挑起來的事端,葉佳禾也受了不少的委屈。所以,就到此為止吧。如果你不願意撤訴,葉佳禾說不定再告你們汪家親戚污衊誹謗,這樣的結果,只會是兩敗俱傷。」
汪柔恍惚地望著他,他現在,到底是在為她著想,還是在為葉佳禾著想?
她幽幽的說:「景墨,我現在,真的有點看不清楚你了。你以前,是那麼心疼我,那麼信任我,什麼都願意站在我這邊。可是現在……」
「現在也是這樣。」
陸景墨沉聲打斷她,嚴肅的說:「但是人,還是要有最基本的是非觀,不是嗎?這次,的確是你們汪家的人冤枉了葉佳禾,我也跟著你們冤枉了她。」
就因為信任汪柔,他也差點跟著那些人,一起指責她,誤解她。
而還給葉佳禾清白的人,並不是他這個丈夫,而是另外一個男人。
這讓陸景墨覺得,自己的尊嚴簡直碎了一地!
汪柔卻不甘心地問:「難道,我這頓打,就白挨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