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夫人對您有特殊感情

  沈夏夏在家裡坐立難安,直覺告訴她陸璟琛會出事。

  正準備出門透透氣的時候,看到電梯裡被扔掉的護身符,心裡大呼不好。

  「陸璟琛這個倔種!」

  沈夏夏轉身回家從包袱里拿出法尺和靈符搭配陸璟琛的生辰八字,開始測算陸璟琛的位置。

  沈夏夏心裡一驚:「這麼偏僻,都快要出宛城了。」

  「阿輝!拿上車鑰匙去救你家少爺!」來不及多想,沈夏夏趕緊吩咐阿輝。

  阿輝聽到救少爺,猛地從沙發上站起來:「少爺出什麼事了?」

  沈夏夏搖搖頭:「暫時還不知道。」

  「那您怎麼知道少爺出事了?」

  沈夏夏邊出門邊說:「算的。」

  阿輝:……

  雖然對於沈夏夏的說辭並不相信,阿輝還是乖乖載著沈夏夏往她說的位置趕去。

  兩個小時後他們到達了事發地。

  看到一地狼藉的事發地,黑色的邁巴赫被燒得面目全非,沈夏夏心涼了一半。

  陸璟琛不會沒了吧,那她也就活不過三十歲了。

  她才二十二歲,前二十年過得太苦了,她還沒來得及享受世界,就要走了嗎?

  沈夏夏忍不住為自己悲慘的身世哭出了聲。

  沈夏夏下車邊哭邊聲嘶力竭:「陸璟琛!陸璟琛你在哪兒?你不能丟下我一個人啊!」

  「陸璟琛,陸璟琛!」

  沈夏夏傷心欲絕,她也太慘了。

  不遠處的車輛正準備駛離,阿浩一臉懵:「掌總您認識這個女人嗎?她在哭誰?她怎麼會找到這個荒郊野嶺的位置來。」

  這個問題,陸璟琛也很好奇。

  這個地方十分偏僻,連攝像頭都沒有,宋明今天鐵了心地要他的命,正常人根本找不到這個地方。

  這個女人跟蹤他?

  看到沈夏夏儼然一副死了老公傷心欲絕的模樣。

  掌印示意阿浩停車:「將我後備箱的輪椅和衣服拿下來。」

  掌印摘掉銀絲邊框眼鏡,換上一件清爽的白T外搭休閒格子外套。

  由阿浩攙扶著坐在輪椅上。

  「掌總需要我跟您一起過去嗎?」

  「不用了,別讓任何人知道你的身份。」

  「是掌總。」

  沈夏夏一連用了幾張尋人符,都顯示陸璟琛就在這裡,卻怎麼也找到人,她甚至打算用靈魂出竅去地府要人了。

  「沈夏夏,」熟悉的聲音在背後響起。

  沈夏夏驚喜地回頭,看到坐在輪椅上的陸璟琛,就像找到自己丟失的寶藏一樣。

  沈夏夏撲過去緊緊抱著陸璟琛帶著失而復得的哭腔:「你沒事就好,你沒事就好,擔心死我了,沒有你我可怎麼活。」

  陸璟琛眸光微沉,他們認識也還沒多久吧,她就愛他如此之深?

  一副他死了,她也不想活了的模樣。

  一旁的阿輝很不可思議,平時少爺在外面的行程自己都不知道分毫,少夫人卻能算到他的位置。

  沈夏夏突然想到什麼,鬆開陸璟琛:「你沒出事,那出車禍的人是誰?」

  她分明算到陸璟琛今天有場大型車禍。

  陸璟琛淡漠地掃了眼側翻的邁巴赫:「不認識,我恰巧路過而已。」

  「路過?」沈夏夏眼眸微眯:「你來這裡幹嘛?」

  陸璟琛:「散心。」

  「散心需要這麼遠?」

  陸璟琛抬眸對上沈夏夏清亮的雙眸:「我倒是想問你,你怎麼會在這?你跟蹤我?」

  沈夏夏:「我沒這麼無聊,我早就跟你說了,我算到你有劫難今天,你還將我給你的護身符扔了,我擔心你出事,算了你的位置,趕來的。」

  很顯然這番說辭,陸璟琛依然不信。

  在宛城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活閻王掌印,只信人定勝天。

  「如果讓我下次再發現你跟蹤我,我們的婚姻關係就到此為止。」

  「又說這些沒用的,我說了我不會和你離婚的。」

  陸璟琛:......

  阿輝見識過沈夏夏的厲害,連忙解釋:「少爺,真是少夫人算到的,您平時的行程就算我們想跟蹤也跟蹤不到呀。」

  掌印的保鏢都是特種兵出身,加之掌印的後天特訓,保鏢的偵查能力和反偵查能力都不容小覷。

  阿輝還沒有這個本事能跟上他們。

  沈夏夏仔細檢查陸璟琛的身體,確定毫髮無損,長吁一口氣:「以後不能再將自己置於危險中了,你知道我多擔心你嗎?」

  「你身體不好,這荒郊野嶺的,萬一出了什麼事怎麼辦?你讓我怎麼活?」

  父母雙亡後,再也沒有人這麼擔心過陸璟琛。

  縱然奶奶疼愛他,架不住陸家後輩眾多,一百分的愛分散之後也不夠濃郁了。

  這裡剛經過一場事故,又是荒無人煙的地方,孤魂野鬼眾多。

  沈夏夏擔心這些遊魂趁機傷害陸璟琛,他的身體弱,比較容易讓這些東西有機可乘。

  「天色不早了,阿輝你帶你家少爺先上車。」

  「你呢?少夫人?」

  沈夏夏看了眼邁巴赫蜷縮著的鬼魂,一看就是枉死的,要是不超度,以後這世間又會多一個孤魂野鬼。

  沈夏夏嘆了口氣:「你們上車等我,我有點事要處理下。」

  「好的,夫人。」阿輝帶著陸璟琛上了車。

  「少爺,我覺得夫人對您......」阿輝話說到一半便咽了回去,害怕說錯話,受到責罰。

  后座的男人抬眸,白皙修長的手指漫不經心地敲打著車窗:「對我怎樣?繼續說。」

  阿輝不知道怎麼形容,憋了半天道:「對您,對您有點特殊的感情。」

  「哦?怎麼個特殊法?」陸璟琛饒有興致地反問。

  他自己也覺得這個女人每次看自己的眼神,都怪怪的。

  就好像,就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