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到陸家這麼久,沈夏夏唯獨沒有見過一個人。
那就是陳思思和陸明友的小兒子陸耀明。
陸耀明和陸靖川陸耀輝這些學渣格格不入。
二十歲就從常青藤大學學成歸來,在陸家的學術造詣僅次於陸璟琛,是陸老太很疼愛的孫子。
也是陳思思頗為得意的兒子。
今天陸耀明回國,陸老太吩咐下人準備了豐富的洗塵宴。
一輛保姆車停在陸家別墅前。
一個書生氣質的陽光大男孩走了下來。
「哎喲,我的乖兒子咧!」陳思思跑上去,抱住陸耀明:「怎麼樣乖兒子,在國外學習累不累啊?」
尤其是在陸靖川為了沈茵寧離開陸家後,陳思思在曹雅芳面前把陸耀明當寶貝一樣的捧著。
奶奶更是熱情地拉著陸耀明的手拉家常。
這種場合沈夏夏融入不了,倒不是她不合群,而是面都沒見過的人,她實在不知道怎樣參與。
更何況陸家這些人也沒把她這個媳婦當一回事,她就老實的坐著就是最好的。
沈夏夏坐在沙發上,一顆一顆的酸梅子往嘴裡塞。
「大嫂,這是送給你的禮物,很抱歉你的婚禮沒能參加。」
一個精巧的盒子遞到沈夏夏面前,沈夏夏抬眸對上一張青春洋溢帥氣的臉。
沈夏夏放下手裡的梅子,起身接過陸耀明遞過來的禮物:「謝謝啊!」
沈夏夏以為陸耀明寒暄一下就會走,準備坐下去繼續吃梅子。
卻沒想陸耀明直接坐在她身邊,眉眼含笑:「大嫂你不拆開禮物看看嗎?」
當人面拆禮物不太好吧,但是陸耀明既然這麼說了,沈夏夏還是動手拆掉了。
沈夏夏瞳孔驟縮,心頭微顫。
是一套嬰兒衣服!
一旁粘著陸耀明的陸青佯裝和嗔怪道:「大嫂和璟琛哥現在正為生不出孩子發愁,璟琛哥這個樣子哪能生出孩子,哥,你這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這個素未謀面的小叔子怎麼會知道自己懷孕了?她自己都是剛知道。
沈夏夏訕笑一下,試探性道:「我和你璟琛哥還沒孩子呢。」
「我知道。」面前的這個陽光男孩嘴角彎起一個幅度,臉上的笑容春風和煦:「我在Y國投資了一個嬰兒服飾品牌,特意給大嫂您帶回來的,等你和璟琛哥有孩子了,自然就用得上了。」
少年的笑容很清澈很乾淨,打消了沈夏夏的疑慮。
陸耀明一直在國外念書,怎麼可能會算計她有沒有懷孕。
這樣做的意義是什麼,目的是什麼?
沈夏夏實在想不出他的動機。
一定是自己第一次當媽媽,太敏感了。
今天陸家的飯菜十分豐盛,可是沈夏夏卻一口都吃不下。
懷孕後,她的胃口差了很多,以往的飯桌上她都是悶頭乾飯,今天卻像數星星一樣,夾著碗裡的米粒。
陸璟琛察覺出她的異樣,小聲問:「怎麼?飯菜不合胃口?」
沈夏夏也不客氣,畢竟懷孕不是她一個人的事情,沈夏夏貼著陸璟琛的耳朵:「我想吃北街的臭豆腐。」
陸璟琛薄唇微彎,看來這孩子隨沈夏夏,陸璟琛隨便找了個藉口,帶著沈夏夏離開了。
宛城權貴們是不會來這種胡同小巷的。
而這些底層的小人物們更加不會知道這個陸家癱瘓少爺的模樣。
陸璟琛換了一身休閒裝,牽著沈夏夏的手在小巷裡晃悠。
這一瞬間他真的感到了什麼叫平凡的幸福。
沈夏夏端著一碗臭豆腐,邊走邊吃。
突然她察覺到了異常,她身邊的奇奇怪怪的厲鬼越來越多。
這只是一條很普通的巷子,為什麼會聚集這麼多惡鬼?
這些鬼如惡狼般地盯著她,好似隨時準備將她撕爛,只是它們忌憚陸璟琛身上的金光,不敢靠近。
只能遠遠地盯著,就像餓急了的惡狗看到食物,但是不敢靠近。
沈夏夏扔掉了手裡的臭豆腐,在無垠包袱里摸出幾張符篆,仔細地觀察著這些惡鬼。
她現在有孩子了,必須時刻考慮孩子的安全。
陸璟琛也察覺到了沈夏夏的異常。
「怎麼了?」
沈夏夏目光警惕:「這裡有很多鬼盯著我,更準確地說,是盯著我的肚子。」
他們的孩子還只是一個胚胎就被盯上了。
突然幾個窮凶極惡的人從箱子裡竄了出來,手裡拿著各種傢伙。
為首的紋身男將嘴裡的菸蒂呸在地上:「你就是沈夏夏?我跟了你好久了,你是自己乖乖跟我走,還是想要我們來請你?」
說話間,紋身男表情兇狠,擼了擼袖子。
身後的小弟拿著鋼管已經躍躍欲試了,隨時準備將沈夏夏帶走。
「就憑你?」沈夏夏嗤笑一聲,從無垠包袱里拿住幾張符篆打在幾個人身上。
沈夏夏念動咒語。
幾個人很快手腳不聽使喚開始互毆,那個為首的紋身男被打得最慘。
打了好一會,這些人把彼此打趴下了,符篆這才解除。
陸璟琛在一旁悠閒地吃著串串,沈夏夏一把奪過他的串串:「好歹你也是宛城的活閻王,就這樣看著自己的妻子被欺負嗎?」
陸璟琛用紙巾優雅地擦拭了下嘴角:「這完全在你的能力範圍內,我不想影響你的發揮。」
陸璟琛一個響指,十幾個身手矯健的黑衣人從各個暗處跳了出來。
「Boss!」
陸璟琛不屑地用下巴點了點那幾個人。
黑衣人們立刻心領神會,控制住地上的人。
沈夏夏用手指著陸璟琛:「原來你一直派人在跟蹤我們!」
陸璟琛握住沈夏夏的手,將她的手指折回:「那當然了,你現在有寶寶了,我得保護你們的安全。」
「玩好了嗎?玩好了我們回家。」
「不行!」沈夏夏掃了眼四周的厲鬼,又看了眼地上的歹徒。
沈夏夏掐住其中一個的脖子:「說,是誰派你們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