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載當年在這幅字下沉迷了一炷香的時間，才甦醒過來。你能做到這個地步，著實不錯。」
文載是符志學的字，這就說明，符志學當年在這幅字面前，也是失神了一陣。
不過陸羽卻知道，這幅字的恐怖之處。
文聖經過無數儒生日夜供奉，他的字，已經不是簡簡單單的文字，而是一種道的載體。
陸羽獲得過儒道法則的碎片，自然知道儒道修煉到極致，可以言出法隨，落筆成象，真正稱得上是聖人。
若非陸羽有道君神魂，加上有渾厚的底蘊支撐，萬萬不可能如此之快便從這顆字之下清醒過來。
陸羽在此直視著這位傳聞中的文聖，和很多書院裡聳立的聖人像有幾分相似，只是少了幾分威嚴，多了幾分如鄰家老翁般的和睦。
那雙蒼老布滿皺紋的眼眶裡，卻藏著一顆滿是智慧的眼睛，仿佛這世間的一切，都逃不過這雙眼睛的洞察。
站在這老人面前，能感覺到一陣如沐春風的和睦，又能感覺到如山般經史子集的浩如煙海，仿佛這是一切智慧的化身，萬般算計都逃不出他的掌控。
陸羽暗道一聲厲害，就算上一世的他站在這裡，恐怕也要小心提防這位文聖。
「弟子拜見師尊！」
陸羽持弟子禮，恭敬拜道。
無論如何，他這一世終究還是修行了儒道，更加是文聖的弟子。
符志學救過陸羽數次，這背後未嘗沒有這位文聖的意思。雖然不知道文聖為何看重自己，但陸羽卻還是發自肺腑的感謝。
「你飛升之後的事情，我已經知曉。你在軍中屢立戰功，我也是看在眼中的。很多人只知道你是憑藉自己的實力獲得的戰功，卻不是看在我的面子上，你做的很不錯。」
亦寒輕輕說道，雙目卻始終盯著陸羽。
「這也是全靠師尊在背後相助，若非有師尊的威名在，神威侯應該已經將我擊殺了吧。」陸羽再次行禮。
亦寒淡淡一笑：「上古天庭之事，畢竟牽扯眾多，老夫已經是盡全力替你藏住這個秘密。不過，這只是暫時的。天庭重現早晚會在眾人面前顯現，到那時，你要做好準備。」
聽到亦寒這麼說，陸羽心底頓時一沉。
上古天庭之事，當時知道的人太多，從下界上來多少人進入了玄天經的世界，他們自然清楚自始至終都說了什麼。
上古，是真正能獲得長生的時代。
再其後的中古和近古，再沒有任何一個強者能夠獲得長生。縱使你天下無敵，可依舊會隨著時光的推移，慢慢消失在無盡的時間沙漏中。
陸羽知道，如果上古天庭的秘密一旦揭露，到那時就算是背後一直隱而不出的強者會紛至沓來。
他現在不過是人仙，縱使能夠和玄仙平起平坐，可力量依舊太過薄弱。
「多謝師尊相助！」陸羽拱手道。
他現在，最需要時間，來快速提升自己。
而亦寒這一出手，無疑給他爭取了時間，避免突如其來的殺身之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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