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了大半夜,最終以甦醒暈死了過去才結束。
凌晨三點,甦醒翻了個身,卻觸到身旁一片冰涼,猛然睜開了眼睛。
她隱約聽到有人在講電話,低沉的語調是那人專屬的聲音,讓她突然撲空的無助感一瞬間消散不見。
陸先生還在,他沒有離開!
傍晚兩人翻來滾去,這張吊床就跟搖籃一樣搖搖晃晃的,竟然帶來一種特別刺激的感受,以至於這一場溫存持續升溫,到最後她只能軟趴趴的靠在男人懷裡睡著了。
原本以為自己身上會很髒,畢竟昨晚上流了那麼多的汗。
可當她動了動身子時,卻意外的感覺到乾爽。
看來那個男人,大半夜的又幫她清理乾淨了。
低頭一看,身上密密麻麻的痕跡,證實他們到底有多麼的瘋狂。
男人的聲音似毒一樣,一句一句的在她耳邊說著情話,搖籃床吱呀吱呀的作為他們的伴奏曲,讓她所有的理智不復存在,只想和這個男人醉生夢死一起。
甦醒用手肘撐著自己的身體坐起來,眼神落在不遠處,站在陽台上打電話的男人背影。
隨意披在身上的深灰色襯衫,胸口全敞開,露出精壯結實的肌肉,皎潔的月光傾灑下來,將他森冷的氣勢突顯了出來。
他就這樣倚靠在護欄上打著電話,手中還夾著一根香菸,忽明忽暗的菸頭在黑暗之中尤為明亮。
或許是聽到了什麼不高興的話,男人深深吸了一口,白色的煙霧將他臉上所有的表情籠罩住,徹底隱匿了起來。
經過剛才的溫存,男人的頭髮微微有些凌亂著,可即便這樣,卻絲毫沒有折損他分毫的帥氣。
從甦醒這個角度看去,可以完美的鎖住男人最完美的側臉輪廓。
她從來就不知道,這世上竟然有這麼好看的男人,即便經過了歲月雕琢,反而越發成熟有魅力。
或許是甦醒的眼神太過於炙熱了,陸明琛緩緩的轉過身來,抬頭看向吊床上坐著的小女人。
隔著一扇推拉門,兩個人的視線在空氣里火熱碰撞。
陸明琛朝著甦醒溫柔一笑,簡單的又交代了幾句之後,迅速的掛斷了電話。
修長的指骨打開了推拉門,隨後又像是想起了什麼,剛剛踏進房間的腳再度退回到了陽台上。
等到身上的煙味散去之後,男人又進了浴室清理了下,這才朝甦醒走了過來。
「怎麼就醒了?」陸明琛重新回到她身邊躺好,大手伸進薄被裡,霸道的摟住她的腰肢。
女人細膩的肌膚在粗糲的掌心裡划過,帶來一種心悸的滋味。
甦醒翻身也抱住了她,咬了咬唇道,「你不在我身邊,我害怕。」
因為失去過,所以沒有安全感。
等待的那一個月,她真的害怕了,害怕自己睜眼醒來,面對的又是空蕩蕩的房子。
今夜是他們的新婚之夜,他們那麼甜蜜過,一切又像是夢境一樣,美好得讓人覺得不現實,甦醒真的很害怕自己醒來後,這一切都不見了。
「傻瓜,我唯一最不舍的就是你,又怎麼會離開你呢!」陸明琛抱著她更緊了,他心裡比誰都清楚,因為自己躲起來療養的那一個多月,讓她一個人獨守空房,在她心裡留下了陰影。
以後都不會了,不管將來會發生什麼事,不管自己會變老變醜,他不會再放開她的手,不會了。
「那以後去哪裡,都必須先告訴我一聲,好不好?」甦醒的雙手攀上了他的脖子,撒著嬌。
「好。」男人壓近了俊逸的臉龐,與她的額頭牴觸在一起。
「乖,還早,在陪我睡一會!」
低沉的嗓音在耳畔響起,性感得要命。
甦醒微微眯著眼睛,嗯了一聲,將自己的腦袋深深的埋入他的頸窩裡。
女人身上好聞的體香,夾雜著滿室瀰漫的花香味席捲而來,帶來一種極為奇特的嗅覺體驗,她軟軟的唇輕輕滑過他的頸部肌膚,讓男人又一次心癢難耐。
陸明琛覺得自己中了毒,明明這具身體已經疲憊到了極點,可滿心眼此時想的,全都是這個女人的美好。
今夜,他有點放縱了!
如果不是讓傅鑠給自己打了一針,恐怕他的身體根本無法承受這種糾纏。
「醒醒...」突然,男人略微沙啞的嗓音再次傳來。
甦醒嗯了一聲,微微昂頭,男人卻在此時低下頭,兩人的唇瓣一寸不少的觸碰在了一起。
這一吻,便是一發不可收拾。
男人像是永不疲倦的追逐者一樣,沉浸在這種美好的溫存中,捨不得醒來!
夜,迷醉誘人,姣美的月光傾灑進來,在兩人瀰漫上一層薄紗,像是黑夜裡漫舞的黑精靈一樣。
空氣之中瀰漫著幸福的味道,吟唱著最美的旋律!
「陸明琛,給我個孩子吧!」黑夜之中,傳來了女人嬌柔的聲音。
「好!」
沉醉,打破了夜晚的寂靜!
與此同時。
別墅里。
芮愛躲在明逸朗的懷裡,小臉一片緋紅。
「朗,其實我什麼都知道了。」女人嬌柔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明逸朗抱著她的力度緊了緊,將頭昂藏在她的頸窩裡,道,「知道什麼?」
「知道陸明琛是我弟弟,知道我是陸家的孩子,知道所有的一切一切。」
今晚過後,這個男人就是自己的丈夫,芮愛覺得自己不能對他有所保留。
聽此,明逸朗震驚的從床上爬了起來,用著複雜的眼神看著她。
看到他這樣子,芮愛清淺一笑,雙手環住他的脖頸,「我一點都不傷心,相反的覺得很幸運,朗,這輩子有你就夠了!等明天一早我們就離開好不好?」
所有人都在保護她,那她就更應該保護好自己。
這輩子她已經別無所求了,能活著已經是萬幸,她只想要和自己心愛的男人好好的度過餘生,拋卻過往,擁抱美好的未來。
「好,我們就去一個沒人認識的國度,重新開始!」明逸朗緊緊的抱住他,輕撫著她鬆軟的頭髮,低頭親了親。
芮愛笑了,笑得那麼的放鬆,那麼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