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6章 跪鍵盤的男人

  最終的結果是,求原諒不行,陸先生竟然無恥到跪在鍵盤上懺悔。

  赤著上半身跪鍵盤,深諳的眸子裡全是真誠。

  這樣子的陸明琛,像極了只聽話的小綿羊一樣,全身沐浴在醉人的光暈之中,卻又帶著該死的溫柔。

  甦醒真不知道該生氣還是該笑。

  生氣這個男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不可理喻,還是該高興他已經完全被自己馴服成一隻乖狗狗。

  「陸明琛,你快起來,要不然我不理你了!」甦醒努著嘴哼唧道,堂堂大總裁在外雷厲風行,在家卻淪落到跪鍵盤,這要傳出去,絕對被說妻管嚴。

  「你原諒我了,我就起來!」男人厚顏無恥道。

  甦醒抿了抿唇,道,「那你就繼續跪著,我睡了。」她真的不想理他了,打算冷落他一個晚上。

  直到一覺醒來,發現男人還跪在地上,甦醒真的心軟了。

  她小心翼翼的爬下床,剛走到了他面前,發現男人聳拉著的眼皮倏然睜開,嚇得她一個激靈打算跑。

  可惜來不及了。

  她剛一轉身,一隻有力的大手拽住她,強行將她給拉入了懷中。

  「姐姐,不要!」男人低聲呢喃著,甦醒才發現他並非真的醒了,而是在夢靨之中。

  男人的表情看起來痛苦極了,好看的眉目緊鎖,就連健碩的身子都在顫抖。

  「不怕,我在這,乖!」她安靜的偎依在他懷裡,清楚的感受著陸明琛的身子冰涼得嚇人,像是結了冰一樣。

  這一刻甦醒真有點後悔了,好端端的慪什麼氣呢?

  「醒醒,吻我!」男人涔薄的唇微張,這一刻甦醒有點懷疑這男人到底在夢靨,還是裝出來的。

  可她還是聽話的將自己的唇送上去,將自己的溫度一點點傳遞給他。

  像是沙漠裡迷路的旅者一樣,男人感受到這股溫暖,迷離的眼神逐漸變得猩紅,他雙手支撐在甦醒的腰間兩側,身子微壓,將她禁錮在自己和床邊。

  甦醒剛想要出聲抗議,可是男人卻很狡猾的反客為主,薄唇上揚起一抹滿足的笑。

  直到此時,甦醒才意識到,自己又一次被騙了。

  什麼夢靨?

  該死的,這個男人一直都在裝睡!

  她剛要生氣,男人的聲音在耳畔傳開,「醒醒,不要推開我,永遠都不要。」

  隨著這句話落,他的吻越發狂肆不可收拾。

  「你好壞,一直都在騙我,嗚嗚~」甦醒傷心難過的看著他,就連聲音都是綿軟無力的,親澤過後的唇紅潤誘人,帶著該死的魅惑。

  陸明琛著迷似的看著他,明知道自己這樣的手段很卑鄙,可就是控制不住自己泛濫的情望,想要和她——

  「不可理喻,你現在都拿對付別人的手段來對付我了…」

  甦醒剛開口,唇徹底被封得死死的,僅存隻字片語在縫隙里溢出。

  「叫我,叫我就放開你。」

  男人寬厚有力的大掌捧著她的小臉,用著指腹將她垂落在額前的碎發撩至耳後,聲音似深陷情蠱。

  「陸明琛,你…」

  「不對,不是這個!」男人得寸進尺的開口,他想要聽的不是這個。

  甦醒被他撩得腦子一片空白,整個人都迷迷濛蒙的,情念的黑洞似乎要將她給吞噬,操控著她的理智。

  「明琛…」她茫然的看著他的臉,顫抖著手,不受控制的環住他的脖頸。

  「不對不對!你要沒說對,我就不放過你了。」說罷,男人愈發不可理喻,瘋狂的吻如雨滴般落至她每一寸肌膚。

  「琛~」甦醒感覺頭皮發麻,整個人精神都要崩潰了。

  「醒醒,你是故意的!」陸明琛很是懊惱,等了那麼久還是沒聽到那兩個字,耐心已經被磨盡了。

  他霸道的將她打橫抱起,放在柔軟的大床上,捧著她的臉強逼著她看著自己。

  這個小丫頭越來越知道怎麼折磨他了,可偏偏該死的是,對於這樣子的折磨,他卻異常享受。

  既然聽不到他想要聽的情話,那他今晚也不打算放過她了。

  「老,老公~」半晌,細如蚊鳴的聲音響起,那兩個字如同天籟傳來一般,徹底令陸明琛大腦里的理智繃斷。

  說好要放開她的,可現在他已經覺得,自己越發無恥起來了。

  黑夜,像被潑上了一層濃墨,越發深沉了——

  …

  甦醒醒來的時候,天還沒大亮。

  空氣里的腥膻味道也沒有全部散去,床鋪的一側是涼的,散落一地的衣服和一團團的抽紙,可以證明剛才他們都做了什麼。

  勉強撐起發酸的身體坐了起來,甦醒對著窗戶發著呆,心裡的患得患失越發明顯起來。

  這種日子越是幸福,她就越怕會失去。

  她並不知道自己還能陪伴他多久,但就像在自己有限的生命里,給她的陸先生留下美好的記憶。

  不遠處的書房門半敞著,從裡面零零碎碎的灑出來點光輝,甦醒雖然懊惱自己被騙了,可現在空虛的心需要那個男人的安慰。

  赤著腳下了床,甦醒隨意的從地上撿起陸明琛寬大的襯衫套在身上,露出的腿白皙又修長。

  她走到了亮著燈的書房口,透過半掩著的門可以清楚的看見那個男人坐在沙發上,面前攤開一堆的報紙和雜誌。

  男人修長的骨指上捏著一疊報紙,上面全是對陸家當年事件所做的報導。

  這些報導原本因為新聞發布會有所平息,卻不知道誰在背後煽風點火,剛熄滅的火苗再次被點燃。

  這些報導的出現,終究還是扯痛了他心裡的傷,雖然芮愛還活著,可有一個疑問困惑著他,那就是為什麼芮愛一出生就帶著毒性?

  如果是從母體帶出來的,按理說他和芮愛是孿生姐弟,他的血液也是帶毒的。

  很早之前他就讓明逸朗給自己做了血液分析,他的血液雖然有點小異常,卻不足以讓人致命,那麼,問題點到底出在了哪裡?

  這件事,母親又知道了多少?陸家當年那麼迫不及待的將芮愛送走,到底郵又想隱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