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氏集團。
紀溫晴坐在總裁位置上翹著腳,心裡說不出的痛快。
紀軍死了,接下來該是誰呢?
她陰狠的勾著唇,拿著筆在紙上寫了一個名字。
甦醒!
我要你不得好死!
外面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緊接著門就從外面被推開了,陸明擎出現在了外面。
他幾步就朝紀溫晴走了過來,狠狠的拽住了她的手,「告訴我,紀軍是不是你殺的?」
紀溫晴臉色變了變,裝作一臉無知的看著他。
她才剛殺了人,這男人消息怎麼知道得這麼快?
該不會是事情暴露了吧?
想到這裡,她心裡有些發悚,要是被查到紀軍是她殺的,那是要吃牢飯的,她這輩子就真真正正要毀了。
不行不行,她好不容易才爬到現在的位置,她不能倒,在還沒毀了甦醒那個賤人時,絕對不能倒。
「殺,殺人?我連血都怕,刀都拿不穩,怎麼敢殺人呢?擎先生是不是找錯人了?」
陸明擎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眼裡噴火,「紀溫晴,別給我耍滑頭,我最後問你一句話,紀軍是不是你殺的?」
紀溫晴撐大了雙眼,咬了咬唇,抖著聲音道:「不,不…不是我,我怎麼可能會殺人呢,你是不是在外面聽到什麼了?」
「紀軍的屍體就被扔在雲頂山附近,現在警察都搜上山了,我告訴你,如果實驗室暴露了,我絕對會讓你死得很慘。」
紀溫晴一聽,臉色霎時慘白到了極點。
該死的!
那些沒腦子的廢物!
她讓他們處理乾淨,他們竟然將屍體直接扔在了雲頂山,還招來了警察,真萬一讓警察查出什麼來了,不用陸明擎毀了自己,她這輩子也得在監獄熬過下半輩子了。
壓制住腦子裡傳來的陣陣眩暈感時候,她一把拽住了陸明擎的胳膊,急道:「擎先生,求你幫幫我,我只是一時被仇恨沖昏了頭腦才會做出這種事,只要你幫我,我一定對你忠心耿耿,絕對不會背叛你的。」
陸明擎臉上烏雲密布,甚是厭惡的甩開了她的手,隨後掐著她的脖子將她抵在桌子上,用力過大,紀溫晴的腰狠狠撞了上去,疼得她眼淚都逼出來了。
「我在給你一次機會,如果你還辦不好的話,我會親手將你送上手術台!」陸明擎陰狠的鬆開她,當屬下來告訴他在山上發現了紀軍的屍體後,他讓人最快速度處理掉。
警察一招惹上山,實驗室暴露的風險就越大。
紀溫晴能這麼蠢!
他還沒蠢到這個點。
紀溫晴抿了抿唇,沉默了片刻後,怯弱的問了一句,「擎先生打算讓我做什麼?」
「三日之後就是陸明琛和甦醒的婚宴,我要你纏住安澤翔,不計代價。」
自從上回槍擊之後,他就和安澤翔鬧得不愉快。
陸明擎心裡比誰都清楚,安澤翔已經收買了厲墨堯,準備隨時在自己背後捅一刀。
他更清楚,安澤翔在婚宴上絕對會有所行動。
就算他也不想讓婚宴順利進行,可,他絕對不會眼睜睜的看著甦醒受到分毫半點的傷害。
如此,安澤翔就不能再留了!
紀溫晴聽後眸底閃過一道亮光,「我知道了,我一定會辦好這件事,絕對不會讓擎先生失望的。」
他如今成為陸明擎和安澤翔相互利用的對象。
陸明擎要自己對付安澤翔。
安澤翔又要自己對付陸明擎。
如此,那她就讓這兩個人好好鬥一斗,到底誰更一籌。
想把她紀溫晴當棋子耍,她真的受夠了。
安澤翔想在婚宴上對付甦醒,她又怎麼可能去破壞他呢?
她要眼睜睜看著甦醒死在自己面前,而且要死得很慘很慘。
甦醒,你的死期已經到了,哈哈!
…
安家別墅。
安澤翔慵懶的仰靠在真皮沙發上,目光落在電視屏幕上播放的新聞。
『原紀氏集團董事長紀軍,背負百億債務無處可逃,隱居深山被野狼啃食,死相慘絕!』
被野狼啃食,可真殘忍吶!
剛才他的人打來電話稟告,說陸明擎派人在雲頂山附近處理了一具屍體,要他所猜沒錯的話,那屍體,就是紀軍吧。
讓他不明白的是,陸明擎和紀軍無冤無仇,為何要如此費盡心思害他性命?
陸明擎近來行蹤詭異,行事不按照常理出牌,現在有些事都不和他商量,顯然已經對他升起了疑心。
看來,他必須儘快行動了。
陸明琛的盛世婚禮,就是他下手的最好時機。
不管陸明擎在算計什麼,他都要抓住甦醒,復活安娜!
這是他十幾年來的心愿,不論如何都不能失敗!
至於陸明擎,他口口聲聲說愛安娜,如今卻對一個小姑娘升起了異心,憑藉這一點就不值得他去信任。
「哥,在想什麼呢?」
門口一陣高跟鞋的聲音在大廳里響起,隨之傳來一道悅耳清脆的女音。
安澤翔迅速關掉了電視,轉頭看向來人後,陰狠的臉上漸漸漫上一層寵溺之色,「不是說你朋友過來了,這幾天不回來嗎?」
安心換上室內拖鞋走進來,直接就坐在了安澤翔身邊,倒進他懷裡撒嬌,「她有人照顧了,不需要我跟著瞎摻和了。」
「你好像不高興,發生什麼了?」安澤翔一向就疼愛這個妹妹,從這話里就聽出些異樣。
「哥,你愛過嗎?」安心沒有回答他的問題,扭頭看向他。
安澤翔愣了愣。
倏然間,他好像明白了過來,抬手揉了揉她的發,輕笑一聲,「我聽說傅鑠回國了,怎麼,一見面就鬧得不愉快了?」
「才不是嘞。」安心撅著嘴,心裡委屈極了,很快眼眶裡就布滿了淚霧,「他回來又不是來找我的,是因為他的心肝小寶貝跑來雲城,來逮人的。」
「所以,你這是吃醋了?心裡受委屈了?」
「也不是,那姑娘是個可憐人,我不想要傷害她,可是,我也放不下傅鑠。」安心甚為痛苦的抓了抓頭髮,她感覺自己要瘋了。
如果換成是別的女人,她就算是用搶的也絕對將傅鑠搶過來。
可,那人是芮愛啊,那個脆弱的姑娘,讓她不忍心傷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