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
這話剛落,狗不理突然不知道從哪裡竄出來,直接就將燁寶給撲倒。
這一撲,疼得燁寶齜牙咧嘴的。
印象中還記得,他暈倒之前被人砸了一棍子,這會兒被不理一撲,疼的渾身像是要散架了一樣。
「蠢貨,還不馬上從我身上滾下去——」燁寶一陣怒吼,「你這隻貪生怕死的蠢狗,小爺被抓的時候你在哪裡?」
汪汪!
燁寶無辜的吐著舌頭看向甦醒。
它也沒閒著啊,不是把甦醒這尊大佛給帶過來了嗎?
還有還有,剛才哪繩索,是它幫忙咬開的。
它神犬不理,是條訓練有素,不懼生死的狗,絕不會幹出這種臨陣脫逃的窩囊事。
一人一狗吵得火熱時,卻不知道身後有一個人爬了起來,摸索到了一把小刀,目露殺意的朝著甦醒刺了過去。
陸明琛敏銳的察覺到了一陣寒芒,轉身一看,猛地伸手將甦醒撈進了懷裡,一腳直接就朝那人心間踹去。
而下一瞬,不理飛快的沖了過來,直接就撲在那人身上張嘴一陣亂咬。
嗷嗚!
咬人的滋味比給人舔澡的滋味好受多了。
這香噴噴的血,甜的喲。
雷驍霆及時阻止不理舔血,恭敬朝著陸明琛頷首道,「爺,這些人怎麼處理?」
「全都處理了!」說完,直接就將甦醒打橫抱起,大步就離開了廢廠里。
燁寶:「…..」
親哥,我也受傷,我也想抱抱。
————
回到了別墅里,明逸朗早就到了。
剛才爺十萬火急的讓他二十分鐘趕到,他像是身後有狼攆一樣拼命往這趕,結果來的時候別墅里壓根沒人。
特麼的,他手頭上好幾台手術放著,就坐在這裡等人?
明逸朗心裡一肚子火。
沒辦法,有火也得憋著,誰讓這人是陸三爺,他的頂頭大boss。
「醒醒受傷了,趕緊看看有沒有傷到筋骨。「
「……」
明逸朗也不敢耽擱,仔細為甦醒檢查傷口,上一次被軍刀扎穿到現在傷口基本是癒合了,不過剛才徒手解開繩索的時候,傷口磨到又裂開了。
加上還開了一槍,傷到了動脈血流個不停。
「夫人流血太多,得馬上輸血。」甦醒本來就貧血嚴重,剛才還留了那麼多血,整張臉幾近蒼白。
「那就輸。」陸明琛整張臉繃得緊緊的,黑色襯衫雖然看不到血跡,卻從身上飄來一股很濃烈的血腥味。
明逸朗無奈扶額,「我出來著急,血袋沒帶來,現在回去拿恐怕也來不及了。」
陸明琛立馬將自己的手臂伸出去,急道,「那就抽我的血,馬上。」
「這…」明逸朗有些為難,猶豫了下,開了口,「夫人的血型是罕見的RH陰性血,爺的血型和她對不上,且爺的血液特殊,也不適合給夫人輸血。」
陸明琛一怔,身體開始僵硬開來,臉色更是陰沉難看到了極點。
他盯著明逸朗瞧了數秒,目露鋒芒。
明逸朗捏了一把冷汗道,「爺,您不用這麼看著我,醫院的血庫我查過了,這種血型的極其匱缺,就算有,也滿足不了夫人需要的血量。」
「我不管你從哪裡調,也要給我調出來,要是調不到,抽你的血來補。」
明逸朗:「…..」
爺,真要動這逼格?
就算抽乾我的血,也於事無補啊。
「我是o型血,廉價得很,給夫人輸血,就怕會有反作用。」明逸朗摸了摸鼻子,道,「夫人既然是時家的血脈,不如去看看時家人有沒有合適的血型。」
經他這麼一提醒,陸明琛似是明白了什麼,表情僵冷的給金秀衣打了一通電話。
五分鐘後。
陸明琛的電話響起,他接起。
「爺,時老爺子和紀溫晴的血液都是普通的B型,與醒醒不匹配。」
「黑入血庫網,找到擁有這血型的人。」
既然時家人對應不上,那就只能尋找相同血型的人了。
「爺最好要快一點,兩個小時內不能及時輸血,夫人就會有生命危險。」明逸朗邊為甦醒止血邊道。
那頭的金秀衣接到命令很久就去辦了。
她是國際鼎鼎有名的高手,想要黑入國家血庫網並不難,雙手在鍵盤上敲打不停,半個小時後,金秀衣成功侵入。
定住雲城範圍,終於在雲城第一醫院找到相同血型的人。
她將名字以簡訊的方式發給了陸明琛。
這邊。
滴滴的簡訊提示音響起,陸明琛劃開屏幕點開訊息,上面浮現了一個名字。
——芮愛?
很快,金秀衣的電話就打進來了,「爺,這位芮愛小姐是今天中午入住雲城第一醫院,資料顯示她還在住院中,爺可現在就去尋人。」
陸明琛嗯一聲切斷電話,馬上讓雷驍霆上雲城第一醫院找人。
….
機場。
安心接到電話第一時間就趕了過來,大老遠就看到那道拖著行李箱,身形挺拔的男人身影。
五年了,他們之間有五年不曾見過面了吧。
再次見到這個男人的時候,安心的心依舊跳得飛快。
五年的時間隔絕了兩人的距離,卻沒有隔絕她對他的愛。
「鑠,這裡!」安心抬手朝著男人揮了揮。
傅鑠抬眸朝聲音的方向看來,俊臉上噙著淡淡的笑意,還沒朝她走來,一抹柔軟的身子就跌入到了他懷裡。
熟悉的香氣侵入了鼻腔,傅鑠的身體僵硬在原地。
猶豫了很久,終還是伸手輕輕攬住了她纖細的腰肢,聲音低醇好聽,「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安心偎依在他懷裡柔聲低喃。
傅鑠壓抑心中的情愫,很快就推開了她,黑眸里的柔情只存留一瞬間又歸於冷漠。
「芮玉呢?她沒和你在一起?」
安心有些心涼的牽扯著嘴角,自嘲一笑,「放心,你的人我拐不走,在醫院呆著呢!」
傅鑠聞言臉色有些不好看,緊張道,「她可還好?」
「放心,一切安好,就是沒及時打針暈倒在半路上,不過,被陸三爺和他夫人一起救了。」安心說著事實,眼神卻始終落在傅鑠略顯憔悴的臉上。
很顯然趕飛機累了,俊臉上難掩的疲倦。
下巴上湛清色的鬍渣若隱若現,梳理在腦後的頭髮也有些凌亂,想來這幾天因為安心突然不辭而別,操碎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