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明擎,你到底把雲溪送去哪裡了?」南昊年撞門而入,滿身肅殺之意的看著坐在沙發上矜貴冷漠的男人。
就在昨天他突然接到了一通電話,南雲溪用著極淺的聲音說出『爸爸救我』四個字,很匆忙就掛斷了電話。
南昊年很清楚,雲溪一定是出事了!
「放心,她現在在一個很安全的地方!沒有我的允許,任何人都找不到她的。」陸明擎神色寡淡,顯然並沒有因為南昊年不善的語氣心情而受到分毫的影響。
「我要見她!」南昊年怒氣不減,雲溪是他唯一的孩子,就算當年拿她的身體和陸明擎交易,他也絕不會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女兒去死。
昨晚在電話中南雲溪的聲音明顯有意克制,很有可能她在防著什麼人。
「等時機到了我既然會讓你們父女相見。」陸明擎僅存的耐心在一點點褪減,猛然從真皮沙發上站起來朝他面前走去,雙手插在褲兜里整個人危險又邪魅,如同暗夜裡的狼一樣可怖。
南昊年被他的氣勢震得倒後退了一步,緊鎖眉峰,神態有些恐慌。
而這一刻,他骨指緊緊握著,顯然心中在做什麼決定!
既然陸明擎要將他們父女逼至死路,那麼,就別逼他違背協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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甦醒怎麼都沒有想到,在這裡還能遇上熟人。
還真是冤家路窄!
「哲少爺?你這麼會在這裡?」
金秀衣短短一句,道明來人的身份。
只見陸茂哲褪去一身校服,淺褐色的襯衫十足的休閒風,他一步步的向著甦醒走來,唇角勾著平和溫潤的笑意。
「新聞我都看到了,沒想到三叔這麼輕而易舉就解決了,甚至還將你藏起來了。」
陸茂哲去了私人別墅找過人,甚至主動聯繫了雷驍霆才知道甦醒這幾天並不在別墅里,他猜測到有可能會在遊艇上,抱著一絲希望找過來,沒想到還真讓他碰上人了。
「新聞上都是胡說八道,你別當真。」
甦醒微低著頭,不想面對陸茂哲看著自己時的深情,可就算她不願意面對他,他的視線始終都不曾從她身上移開半分。
伸出修長的手想要摸摸她的頭髮,只是還沒碰到她一分半毫甦醒很敏銳的就避開了。
「陸茂哲,我和琛就要結婚了。」儘管知道這些話很傷人,可甦醒還是決絕的說出口。
以前她可以無所謂他的傷心他的絕望,是因為她一心覺得只要不愛一個人就要展現不愛的態度,可經歷了這麼多的事情,她的心智也在漸漸成長,更清楚的知道人心都是很脆弱的,一句話一個行為都有可能傷害一個人的性命。
就好比那個跳樓的男人一樣,內心已經絕望到了極點,否則也不會選擇輕生讓自己得到解脫。
陸茂哲終歸是她的小侄兒,她可以殘忍的拒絕他,但卻不想他走到人生極端之中。
「我知道。」陸茂哲難掩失落的收回了手,海邊的風有股咸澀的味道,讓他的心越發不是滋味兒。
「醒醒,我可以抱抱你嗎?」
他的聲音難掩著的卑微之態,再無從前那般霸氣不可一世的樣子,讓甦醒的心裡也突然有點不好受。
可是在他說出這話時,她的身子還是微微一僵,抿了抿唇猶豫了很久,終於還是點了點頭。
「好!」
當她這字剛落時,陸茂哲嘴角勾起一抹性感魅惑的弧度,稍順便張開了雙手緊緊將她擁入懷中。
從來就沒有見她這麼安分過,以前自己三番兩次的接近她總能得到一頓暴打,可今天的她竟然表現得如此乖巧,即便只是一個沒有感情的擁抱,卻讓陸茂哲嘗到了十九年來都未嘗過的感受。
這一刻讓他更加堅定,就算是豁出去一切,他也要將她占為己有。
感受到他周身襲來的力度,甦醒被抱得骨頭都有點痛了,微微蹙眉就從他懷裡掙脫了出來。
「衣衣在等我,我該走了。」說出這句話她轉身一看,咦,人呢?
剛才明明還站在後面的,怎麼突然就不見蹤影了?
「勛把她帶走了,等他們回來之前,在陪陪我?」在甦醒面前,陸茂哲的語氣從來都是卑微的,可即便這樣,他整個人仍然散發著無限魅力。
陸茂哲這個人,嚴肅起來就跟魔鬼一樣,可放鬆起來又跟個討糖吃的孩子一樣。
但不管是哪一個陸茂哲,都讓無數女人忍不住想要靠近。
甦醒清楚的看到陸茂哲眼底的期待,雖然心裡是不願意跟他有過多接觸的,可這個時候秀衣不在,她並不知道怎麼回家啊!
這邊。
金榮勛拽著金秀衣的手到了高架橋上,不等對方反應過來,淬不及防就將她逼到了欄杆上。
周身散發的威冷氣息將她徹底包圍,夾雜著海風的味道,竟讓金秀衣第一次覺得這個男生是如何的危險。
「你瘋了——」金秀衣蹙緊了眉峰冰冷的看著他,實在不明白這人帶自己來這裡做什麼?
金榮勛並沒有說話,將她的身體禁錮在欄杆和自己胸膛中間,俊臉壓低將她還未說出口的話和海風一同吻入她唇腔里。
突如其來的吻讓金秀衣有些慌了,她揮手掙扎,卻被那雙強勁有力的雙手死死禁錮在胸前。
男人的吻瘋狂而炙熱,就好像要將這陣子的思戀盡數在今天得到釋放一樣,讓金秀衣有一刻的窒息,心間卻湧起一絲絲的迷戀,讓她掙扎的動作漸漸變得安分起來,到最後變成了微微的回應。
意識到了這一點,金榮勛心中難掩的狂喜之色,正準備加深這個吻時,理智重新回到了金秀衣腦子裡,下一瞬將他重重推開。
「放棄吧,我不會愛上你的!」狠絕的一句話落下,金秀衣轉身不在看他。
她的裙擺被海風給撩撥著,柔軟的發依舊維持著之前整齊的束在腦後的樣子,乾淨的臉上再無任何的表情。
「別自欺欺人了,剛才那個吻足以證明你對我的心,衣衣,你是喜歡我的!」涔冷的唇瓣在海風吹拂下一張一合,金榮勛的心一陣陣刺痛的,神色絕望的看著他纖細的背影。
倏然的,金榮勛單手一撐便越過了裡層的護欄,整個高大筆挺的身形沒有任何安全保護的站在欄杆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