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甦醒壯舉的新聞報導還未退去熱浪,今早另一條新聞卻又像是炸開了鍋似的在雲城主流媒體上刊登了出來。
「時氏集團繼承人真面目!過往惡跡斑斑,與多個男人有染!」
爆炸性新聞導致的直接後果就是——
短短几個小時的時間,甦醒就成為了全雲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名字,新浪微博上的搜索度一度蓋過某些時事熱點。
雜質周刊上刊登的照片雖然模糊不清,但密密麻麻的貼滿了好幾張男人的照片,而其中一張最清晰的就是陸茂哲。
此時在別墅里,陸明琛的面前擺著好幾份不同的雜質,每一份雜質的封面都以甦醒為今日焦點,圈出了一個很大的位置。
隨意的翻了下,有些記者甚至已經幫甦醒編造出一段段可歌可泣的愛情故事。
質疑聲猜測聲接踵而來,原本昨天剛剛穩定下來的股價又開始頻繁的波動了起來。
甦醒就坐在一旁,手上端著一杯熱牛奶興致勃勃的看著那一段段愛情故事,看到最後忍不住『噗嗤』笑出聲,牛奶沒險些噴到對面男人的臉上。
不得不佩服這些記者,口才一等一的好啊,什麼時候她和陸茂哲有過一段轟轟烈烈的愛情了,還有陸明誠,小叔子既然成為了她的地下情人——
最可笑的是,焦俊凱竟然成為了她的青梅竹馬,簡直是胡說八道。
編得有模有樣的,搞得她真好像是那種水性楊花的女人一樣。
不過這些手段,怎麼有些熟悉呢——
要是她沒有記錯的話,在聖蘭學院的時候,校園貼吧就喜歡搞這些伎倆,而這些照片也似乎被爆料過。
只不過這一次,到底又是誰想要陷害她呢?
甦醒努了努嘴有點想不通,乾脆也不想了,懶懶的靠在沙發上喝著牛奶盯著雜誌封面看。
唔!
陸先生好上鏡啊,無論從那個角落拍攝都是那麼好看!
反觀對面的陸明琛眼神很冷,指尖極為有規律的敲擊著桌面,似乎是在思考什麼。
突然聽到甦醒的笑聲,皺緊的眉頭頓然舒開,勾了勾唇無奈一笑:「醒醒,你在笑什麼?」
「你看看這些記者文采多好啊,都快把我的故事寫成一本小說了。」甦醒喝了一口牛奶,舔了舔唇邊的奶漬道。
男人眉頭鎖得很深,放下手上的雜質繞到她身旁坐下,抬手為她拭去沒舔乾淨的奶汁,繼而便勾起了她尖尖的下巴,頗為危險的逼近自己的唇。
「你知道這些新聞一出去,別人會怎麼看待我嗎?」
甦醒眨了眨眼睛,搖了搖頭。
她不知道啊,應該所有人都在背後罵她吧!畢竟被曝出這麼多醜聞,一定都把她當成壞女人了。
「別人會覺得你給我戴了綠帽子——」陸明琛在她唇上點了點,濃郁的奶香味在口腔里蔓延開來,遠遠蓋過了她身上的水蜜桃香味。
「才沒有,你知道我和他們,沒有——」
話還沒有說完,唇徹底被封住——
————
遊戲公司里
剛剛完成新款遊戲測試的陸茂哲有些慵懶的靠在沙發上,手上夾著一根煙,正準備打火點燃。
金榮勛從外面火急火急的跑了進來。
「哲,出事了!」顯然是一路跑回來的,他的聲音有點兒喘。
「發生什麼事了?」陸茂哲不以為意,低頭將嘴裡叼的香菸湊近火苗,用力吸了一口,縷縷煙霧緩緩的從他的鼻腔嘴裡吐了出來,瞬息就籠罩住他那張俊朗的臉。
金榮勛也沒說話,將手上一打雜誌扔到了他面前。
等到陸茂哲看清楚封面上的內容後,直到此時他才感覺到了不對勁。
————
陸氏集團冷硬的鋼化玻璃似乎阻擋了外界一切的喧囂,陽光折射的冷芒莫名令人心頭一寒。
陸明擎英俊的臉上沒有絲毫表情,背對著高空而落的落地窗,鋒利的視線死死的盯著桌面上依次排開的娛樂雜誌。
這是以前的他從來不會費心關注的雜誌,可如今面對著封面上偷拍的照片,他周遭的冷漠幾乎都已經強過室內的冷氣。
他失策了!
原本想著擊倒陸明琛之後將甦醒據為己有,卻沒想到她竟然和焦俊凱也牽扯上關係。
厚厚的雜質被他緊捏在手中,很快就變了形。
雜質上的人物形象扭曲,陸明擎的心卻陰暗到了極點。
「既然不甘心,那就現在去把她搶過來——」一道黑影悄無聲息的出現在陸明擎身後,還不等那句話說完,耳邊就聽到『哧』一聲,他線條分明的唇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
抬頭看去,桌面上整整齊齊擺放著今日的娛樂雜誌。
而陸明擎手裡的那一份,已經被他暴脹青筋的手給狠狠撕碎。
「一切已經準備就緒,就等你得到了人就可以動手了!」隱於黑暗中的男人漸漸逼近,正好站在窗簾拉開的地方,耀眼的陽光揮灑進來落在他那張神秘的臉上。
瞬息,剛毅的五官盡顯無疑,只是那張完美的面龐上有一條猙獰的刀痕,猶如蜈蚣一般暴露在陽光下,在他身上增添了幾分邪肆危險的氣息。
「不,時機未到!」陸明擎咬牙切齒的將這幾個字擠出來,那撕碎的雜質被他隨手扔在了垃圾桶裡面。
「你到底還在等什麼,還想讓安娜繼續躺在冰棺裡面多久?」男人陰森森的眸子被前額的劉海遮住,另一隻黑眸里閃爍著猙獰的猩紅。
「不會太久的——」陸明擎一直繃緊的唇線突然揚起一抹意味不明的深意。
安娜是他的最愛,復活她勢在必得!
但他絕不容許自己走錯一步,否則自己辛辛苦苦籌謀的這一切就會毀於一旦。
「擎,我再給你一個月的時間,如果你還得到那個女人,那就只能由我動手了!」男人聲音極冷的扔下了這句話,如來時一般悄無聲息的離開。
而他剛才所站之處,剛才熾烈的陽光漸漸歸於黯淡,最後連整個辦公室的光線似乎也隨著他的離開被徹底覆蓋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