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小哲和老三,與醒丫頭的事情不是處理好了嗎?孩子的事情就隨著他們去折騰,我們也老了,管不了那麼多了。」陸耀國將照片重新放回到唐秀華面前,面色一樣沉重。
「我這是為了自己贖罪!」
唐秀華怎麼可能不知道陸耀國說的那些意思,可是有些事情並不是黑就是黑,白就是白分得那麼精準,當年要不是她同意將那個孩子送走,她也不會死的。
本來她已經放下了,可是近些日子發生的種種都無時不在提醒她,這是陸家的報應。
而報應,全都報復到陸家的孩子身上。
陸明震和時冗祿,還有明雅三人的悲劇,她不想在見證第二次了。
今日小哲和老三公然為了甦醒而敵對,這讓她心中頭隱隱不安,好像還會有什麼事會發生。
「華妹!」陸耀國見她的表情似乎還想說些什麼。
「耀國,不要再說了,你是我的丈夫,你陪伴了我這麼多年我何曾讓你受到半分的委屈?如果你不願意幫我的忙,那就當作我今天的話沒有說過就好。」唐秀華也不多說,伸手就想要將那照片取回來。
只是比她更快的是陸耀國,他搶先一步的拿起照片來,鄭重的放入到西裝內側的口袋裡。
「有消息的話我會馬上告訴你的。」
唐秀華欣慰的笑了。
————
清晨。
甦醒迷迷糊糊醒來的時候,一個翻身就壓到了身旁人,猛然就睜開了眼睛。
難得一次大叔睡得比她晚。
以前他都起得很早,每次她醒來的時候他就離開了。
這還是第一次她看見大叔的睡顏。
濃密的睫毛就跟刷子一樣在眼瞼上留下一片暗影,甦醒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見他沒反應又低頭偷偷啄了兩下。
那不安分的指腹順著他的鼻樑骨漸漸下滑,在他臉上畫上一片輪廓。
有時候她在心裡想著,眼前這個人是不是從畫裡走出來的,怎麼就這麼好看呢?
手停留在他的薄唇上磨了磨,正想偷偷啵一下,男人忽然就睜開了眼睛,嚇得她一個激靈就從他身上滾了下去。
陸明琛大手一攬,立馬就將她攬入懷中,捏起她的下巴滿足她心裡頭的想法,輕輕柔柔的吻了一下才放開。
甦醒臉頰微紅,舔了舔唇角的唾液,心滿意足的在她胳肢窩蹭了蹭。
「等吃完早飯我們就回家,逸朗會過來給你檢查身體。」陸明琛握著她的手腕,低沉的嗓音在她耳邊輕聲說道,溫熱的鼻息噴灑在她的頸窩裡。
「為什麼要檢查身體?」
之所以會流鼻血,還不是因為大叔的果體太性感了,她沒有免疫性。
「不檢查你流鼻血的原因,就普通例查一下。」
南雲溪的毒極其厲害,雖然明逸朗已經再三保證毒素完全清除乾淨,但他還是強烈要求一周複雜一次,避免突發的後遺症。
「我沒病,我,我真的沒生病。」甦醒抗拒道,從他懷中離開就鑽入被窩裡。
剛進去沒多久,下一瞬就跟撞鬼一樣嚇得探出頭來,瘋狂喘息。
一張小臉蛋兒紅撲撲的,兩行鼻血掛在紅唇上,一頭短髮亂得跟雞窩一樣,眼神迷離中泛著水霧,整個人好似要燒起來一樣。
天知道她剛才看到了什麼!
啊啊啊!她要瘋了,鼻血控制不住往外冒。
陸明琛剛才舒服的悶哼著,享受於那別樣的感覺,眼神迷醉微眯著。
這會兒看到小丫頭又流了鼻血,急忙夾緊了身子,爬起來從床頭取了紙巾過來,將她壓下溫柔的擦拭著。
聲音沙啞又魅惑:「在不看醫生,我真擔心你的血就要流光了。」
「我,我,我只是——」甦醒頭皮發麻,雙手捧住自己的臉不安的扭動身體。
「只是什麼,嗯?」陸明琛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只是因為對我的身體沒有抵抗力,嗯?」
說完,頭輕輕壓低,伸出舌頭將她櫻唇上的鮮血一點點舔吃乾淨。
甜甜的血腥味在唇腔里瀰漫,似毒一樣,讓他享受的迷著眼睛。
「醒醒,再說一遍你喜歡我。」男人鎖住她的臉火熱注視,一滿臉柔情似要將她融化了一般。
「我,我喜歡你。」她低柔的嗓音帶著一絲嬌媚,垂著眸不敢看他。
陸明琛卻一把抱住了她的腰,深呼吸一口氣,他覺得從那夜過後,他的小丫頭變得有點點小女人的味道,讓他眷戀,捨不得放開她。
甦醒就這樣安靜的讓他抱著,本就躁動不安的心湖卻因為他的舉動而泛起一圈圈更為熱烈的漣漪。
鼻腔里縈繞的全是大叔成熟性感的味道,以及對他這具身體無下限遐想。
那心臟最柔軟之處,像被什麼東西撞擊了一樣。
「琛~」她藏在他懷裡小聲的喊著他的名字。
「嗯?」他抿著唇,低沉好聽的嗓音自喉間發出。
她的小指頭不安分在他腹肌上輕撫,突然抬起頭一臉迷糊的看著他:「我們都這樣那樣了,那我現在是你什麼人?」
陸明琛摸了摸她的頭髮,低頭湊近她耳旁道:「老婆~」
唔!
老婆?
甦醒咽了咽口水,扭頭撞入他那雙火熱的黑眸里,一滿臉不解。
突然,傳來『叩叩叩』的敲門聲。
門外傳來陸明城妖孽的聲音:「三哥,奮戰一整晚該起床了,我有話和你說。」
男人那雙黑眸閃過一抹冰寒森意。
卻在看向小丫頭時又恢復一臉柔情:「乖,在睡一會兒,我出去一下。」
說完,起身下床開始穿衣服。
甦醒將整具身體裹得緊緊的,只探出一顆小腦袋,看著大叔堅挺的脊背犯著花痴。
那身合體的襯衣包裹住他健碩的肌肉,然後是一條平底四角褲,勾勒得他身材更加完美。
筆直的雙腿在裁剪精緻的西褲襯托下,顯得更加修長。
他回頭看了一眼床上的人兒,看見她像只膽小的貓咪一樣鑽入被窩裡,薄唇上勾起一抹滿足的笑意。
等穿戴整齊後,男人才朝外面走去,溫柔漸漸在唇角斂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