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溫晴全程都是被強迫的。
當姜原報復性的一次次,她瘋了似的尖叫,那纖長鋒利的指甲深深的嵌入了他皮肉之中,用力一滑,在那強壯的脊背上劃出道道猙獰的血痕。
他在發泄,在報復。
脊背上的痛卻無法澆熄他滿身的火,憤怒在燃燒,讓這一場糾纏不停持續升溫。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這場痛苦的折磨在姜原最後一聲咆哮中結束。
男人饜足過後一臉滿足的抿著薄唇,從車上拿出煙盒,取出一根叼在嘴裡點燃,縷縷煙霧在車廂里漫開,繚繞至紀溫晴臉上,讓她只覺得噁心無比,扶著胸口大口大口的乾嘔起來。
「我已經給陸茂哲打電話了,你說,他會過來接你嗎?」姜原單手撐在副駕駛座椅上,就連唇邊陰冷的笑都懶得在敷衍。
「你這個禽獸,你到底想幹什麼?」扶著胸嘔吐不停卻吐不出半點東西,紀溫晴憤怒的眸對上姜原玩味的雙瞳,死死的咬著唇。
她的第一次是要留給喜歡的男人,憑什麼就這麼白白便宜了這個混蛋?
「剛才誰叫得那麼盪,現在又來當什麼高潔聖女?紀溫晴,你比我想像中的更有味道,更賤——」姜原單手撐在方向盤上,英挺高大的身姿將紀溫晴逼迫在自己胸膛與車門之間,黑眸里翻轉的得意清晰可見。
「姜原,你毀了我,我不會放過你的。」紀溫晴的手抵在他堅硬的胸膛上,阻止他進一步靠近。
「不,我猜,很快你會第二次爬上我的床。」姜原邪魅一笑,目光死死的盯住前方那道挺直的身影上,薄唇上的弧度越張越大。
陸茂哲出現在前方,一雙如鷹鉤般冷漠的眸射向車裡的人身上,他薄唇一挑,無視那車裡的人是不是紀陸兩家滿城在尋找的人,腳踩上油門從姜原的車子旁擦身而過。
紀溫晴原先還在期待他會停下,甚至親自接她回家。
可她怎麼都沒有想到,他竟然能冷漠到如此程度。
羞辱,不甘,絕望,無數股情緒在胸腔里翻湧,到最後,盡數化為了怨恨!
眼睜睜看著後視鏡里那漸漸消失在暗夜中的大紅色瑪莎拉蒂超跑,紀溫晴攥緊了拳頭。
「姜原,我可以和你在一起,但是,我需要你幫我搞垮陸家!」她咬了咬牙,原先憤怒與羞辱的眸,瞬間被無盡怨恨與狠辣所取代。
————
南家,泳池。
南雲溪剛換好了泳衣準備下水,突然從水裡伸出一雙大手抓住了她的手,她一個踉蹌沒站穩,整個人直接栽向了泳池裡。
水花拍濺的聲音在諾大的空間裡迴蕩著,水光浮動映照在天花板上,南雲溪勉強用手撐住池底,一雙美腿抵在牆上,如是一條性感魅惑的美人魚一樣,慢慢讓自己順利游出水面。
「不錯,泳姿很柔美,很性感。」聽不出情緒的聲音在耳邊迴蕩。
南雲溪的神經猛然繃緊,這聲音——
是陸明誠!
她眼睜睜的看著他將雙肘放在泳池邊上,上半身赤著,手臂上的肌肉繃得緊緊的,一看就是經常劇烈運動。
陸明誠並沒有戴防水眼鏡,眉睫上全是水,輕而易舉的映證了性感魅惑四字。
可此時的南雲溪卻顧不得欣賞男色,媚眼一挑,雙手往後搭在泳池邊上,淡淡開口:「你怎麼會在這裡?」
陸明誠卻不答,聽她開口,涔薄的唇線勾著一抹玩味的笑意,雙手一撐就魚躍似的落入水中。
濺起的水花落在南雲溪臉上,冰冰涼涼的,她睫毛微顫,面色平靜的一同下水。
兩人在泳池中間交起手來。
陸明誠風流倜儻,這些年在床上費了不少功夫也練就一身強壯的肌肉,身手也極好。且又擅長游泳,在水面下動手,南雲溪顯然就落得下風。
他輕輕鬆鬆的勾住了南雲溪纖細的腰肢,搬著她的身體一同游向了岸邊。
等到了牆面上,將她用力推向牆上,身形威亞朝她逼了上去。
沐浴在水中的女人皮膚白皙,纖長濃密的睫毛上下撲閃,每一處都在充斥著無限風情。
陸明誠挑眉一笑,大手擒住了她的下巴狠狠吻上去。
在陸地上南雲溪或許還會耍弄點心機,打不過使點暗器,可現在在水裡,她毫無優勢可言。
「陸明誠,你...」她剛想開口,卻喝下了一口池水,嗆得她不停咳嗽,整張臉都漲得紅紅的。
陸明誠得意一笑,大手依舊緊緊的扣住了她的下巴,瘋狂的吻連同冰涼的池水一同吻入她口中。
「唔!」
即便在排斥他的親密之舉,南雲溪卻耐不了他分毫,最後只能閉上眼睛短暫享受這一刻的美好。
水流從身上划過,如是在做最舒服的spa一樣,舒服得她整個大腦徹底放空。
突然,一陣劇痛瘋狂襲來,意識漸漸回歸到了腦海里,南雲溪猛然張開眼睛,出手砸向了他的胸膛。
陸明誠還在享受這種美好的溫存,突然遭此一擊,猩紅著一雙眸子連同水的衝擊力後退了幾步。
南雲溪趁勢從水中爬上岸,扶住胸口大口大口吐水,整個人全身上下染上水珠,順著那瓷白的肌膚顆顆晶瑩落下。
等這股窒息般的痛苦之意慢慢褪去時,這才低頭看向自己的胸口。
一大片牙印,深得都滲出了血水。
該死,陸明誠這個死變態!
南雲溪只覺得自己被羞辱了,憤怒的看向上岸的男人一滿臉狡詐和滿足,如疾風一般迅速朝他擊去。
敢這麼玩弄她,那就讓他有去無回!
陸明誠早就有所準備,面對她的來勢洶洶,用大拇指拭去嘴角上的水珠,突然伸手抓住她的拳頭,用力一擰,重新將人拉入懷裡。
「怎麼辦呢,我對你的身材毫無抵抗力。」陸明誠妖孽一笑,手下滑落在她脊背後:「剛才,是不是很享受?」
「陸明誠,你在找死!」南雲溪抬腳用力踩住他的腳板,輕巧掙脫開他的束縛,從一旁的椅子上拉過一條浴袍裹住自己的身體,這才朝他迎擊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