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交代什麼啊?我和陸總沒什麼的,我早上跟他匯報完項目的事情,他聽說我要來售樓處,正好要去附近,才順便載我過來,哪有什麼依依不捨啊,淨亂說……」江暖一瞬間有些被撞破姦情的錯覺,說話都有點磕絆,下意識就說了一句謊話用來遮掩。Google搜索閱讀
小妤性格比較大大咧咧,不走心,想了想,也覺得把暖暖姐和陸總放在一起是不太搭,倒也不是兩個人看起來有多麼不般配,而是她還是覺得,能和陸總那種身份地位的人在一起的,總得是當紅女明星宋安然那一款的,玫瑰一樣嬌艷,暖暖姐太像百合或者荷花了,清淡素雅的,和陸總在一起氣勢上就有些吃力的感覺。
於是,她困惑的嘟囔了一句,「可是,我明明看到暖暖姐你和陸總站很近,陸總好像還碰你臉啊!」
江暖咬了咬唇,不得已繼續說謊解釋道:「陸總是在跟我說公事,碰我臉,一定是你看錯了,或者是我臉上落了飛蟲吧!」
怕小妤繼續再刨根問底下去,江暖連忙轉移了話題,「小妤,你怎麼會來售樓處?」
小妤果然被江暖轉移了注意力,「不止我,我們大家都來了,老闆說珊瑚灣開盤在即,暖暖姐你自己一個人可能會有些吃力,所以讓我們所有人放下手裡的活,來支援現場!」
江暖一聽,頓時笑了,「原來大家都來了!」
她倒是沒想到,老闆會這麼貼心,讓大家都來幫她,有大家在,她的確能輕鬆很多。
江暖跟著小妤一起走進售樓處,先是去跟老闆打了聲招呼,然後就投入到工作中去,沒時間再分神了。
江暖一忙起來,就忘了時間,中午也只是簡單的咬了幾口麵包,就糊弄過去了。
直到看到外面夕陽西落,橘紅色的光暈籠罩了半片天空,江暖才意識到拿起手機看看時間,也才赫然發現,居然已經四點半了。
知道大家都累了一天,中午也沒時間去正經吃頓飯,都是在對付,江暖就讓大家先回去休息,明天再繼續努力。
十多分鐘後,售樓處就空了下來,江暖在等陸總的電話,就拿著開盤當天的活動策劃仔細的看了起來,看看是不是還有什麼不合適的地方要改動。
她正認真的看著,忽然聽見有腳步聲,還以為是誰忘記了東西回來拿,抬起頭想問問,就看見走進來的人是雲川。
江暖的臉色有些微變,雖然坐在那兒沒動,但是握著活動策劃的小手倏然緊了緊。
「暖暖!」靳雲川在離江暖兩三米遠處站定,沒有再貿然向前走,開口喚江暖,嗓音聽上去有些沙啞。
江暖抿了抿唇,望著靳雲川,看他的樣子似乎有些憔悴,臉色不好看,鬍子沒刮,身上的衣服也有褶皺。
因為雲川是做售樓的,江暖知道他一貫很注重自己的儀表,總是把自己打理的很整潔乾淨,從來都不會像現在這般用邋遢的儀容出來見人。
所以他以這種看起來就很頹廢的樣子出現在她面前又是為了什麼呢?想讓她心疼他,不舍他嗎?
昨晚之前,她或許真的會有些不舍,畢竟是五年多的感情,那麼多個日日夜夜,可是經過了昨晚,她的不舍已經在一夕之間被消耗殆盡了……
其實蜜蜜不止一次說過她太單純,對身邊的人連點防備心都沒有,她原本並不覺得有什麼,只想著自己是真心換真心,可是當她被交往了五年多的男朋友當成換取升職機會的交易品送出去時,她似乎是一夜之前就把人心都看清楚了!
她以為,此時此刻,雲川的心裡不該有難過的,他應該覺得開心才是,因為過不了多久,他就能被提拔成天瞻銷售部的經理了。
她雖然不太懂天瞻這種大集團的升遷制度,但是帶領整個銷售部,怕是和公關部的褚衍經理職位相當吧,她之前跟褚衍聊天時,他曾經提過,他坐上公關部經理這個位置用了近七八年的時間,而雲川呢,從鴻城跳到天瞻,坐上銷售部經理的位置,卻連幾個月時間都沒有,簡直可以用直上雲霄來形容了!
江暖默默的嘆息一聲,「雲川,你不來找我,我也是要去找你的,我想,有件事我們該說清楚了!」
靳雲川的身子似乎震了一下,看著江暖小臉上嚴肅的神情,他不用想都知道,她要跟他說清楚的是什麼事……
「暖暖,我知道這次我做的很過分,不該得到你的原諒,但是可不可以再給我一次機會?再原諒我一次,就最後一次……」
江暖緩緩的站起身,將拿在手中的活動策劃放在椅子上,朝著靳雲川走過去。
所有和江暖接觸久了,知道她為人的人給她的評價都是性子柔軟,而江暖的性子也真的是柔軟,對任何人都從沒疾聲厲色說過話,也不曾吵鬧爭執紅過臉。
哪對情侶之間沒吵過架拌過嘴,畢竟上下嘴唇都會磕碰,更何況是兩個人,和靳雲川在一起的五年多,當然也有意見不一致的時候,可是江暖對靳雲川哪怕再生氣也只是悶著,連一句傷感情的狠話都捨不得說。
所以,這一刻,面對著他,江暖真的很想,說幾句無情的話,冷嘲熱諷的話,斥責他怎麼還好意思讓她給他機會,他在騙她去和陸總上/床換取他升職上位的時候怎麼就沒有想過,她還會不會給他機會?
可是她是真的說不出口……
五年多的感情,哪怕到了結束的時候,她也捨不得用難聽的話再給彼此填上幾道傷痕,讓自己若干年後回想起來,心裡還會難過,當年那段結束的並不愉快的初戀。
「雲川,對不起,我沒辦法再給你機會,我們……分手吧!」江暖似乎是咬著一口氣說完的這句話,她的臉色有些蒼白,眼眶微紅,是用盡了身體的力氣,才能站穩,而不至於顫抖。
「不,暖暖,不要分手,我們不要走到分手這一步,好不好?」靳雲川驀地上前,兩手拉拽住江暖的手,眼神中溢滿了悲慟。
「暖暖,我知道我這次做的很錯,可是我沒有辦法了,如果我不坐上經理的位置,那麼我在天瞻將會無處立足,你能理解我的對不對,我不想再像離開鴻城一樣一無所有了,我是萬般無奈之下才做出這個選擇的,但凡我有別的辦法,我都不會這麼對你,我有多愛你,你知道的,你是知道的,對不對?」
江暖單薄的身子被靳雲川晃著,她的眼眶裡也蓄滿了淚水,只是她緊咬著牙關,沒有讓眼淚流出來。
「雲川,對不起,我不能理解,我沒辦法理解你,是不是為了升職上位,你什麼都可以出賣掉?我們五年多的感情,我很珍惜,我從來沒想過會和你分開,可是你為了在鴻城升職,你和唐瀾在一起,背叛了我們的感情,當我撞破那一幕的時候,你知道我有多難過嗎?」
江暖深深的吸氣,「哪怕親眼看見你背叛我,我還是說服自己原諒你,因為我捨不得我們五年多的感情,捨不得就這麼決絕的和你分手,我以為我們還能回到過去的,我以為你的背叛我早晚會忘記,可是你……」
江暖搖著頭,眼淚隨著她搖頭的動作,終於噼里啪啦的砸了下來,江暖有些說不出話了,索性不再說了……
「暖暖,我知道,我知道我錯了一次又一次,這次真的是最後一次了,不會再有下次了……」
不會再有下次了嗎?江暖忽然很想笑,似乎上一次,雲川也是這麼對她說的,可是這下一次給她的打擊,遠比上一次更沉重更可怕。
所以,她之前就在想,她應該感到慶幸的,雲川是把她送給陸總來換取升職的機會,如果他不是在天瞻任職,那麼她很有可能要被他送去給像落馬的姚局那種人,或者更恐怖的人?
「雲川,算了吧,我已經累了,我沒有力氣再和你在一起了,我們不要再為難彼此了,就和平的分開吧……」江暖想掙脫靳雲川的手,可是她渾身好像脫力了一般,只能任憑靳雲川緊緊攥著她。
「暖暖,不要!」靳雲川不住的搖頭,不肯接受。
昨晚的事沒有發生之前,她想過和雲川說分手時,他會百般的挽留,可是昨晚之後,她以為把她送給了陸總的雲川,就不會再挽留她了,他的行為就已經是默認了他們戀情的結束!
忽然,一道身影出現在售樓處門口,徐步走進來。
江暖含著眼淚的雙眸依稀看到來人,竟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樣。
陸行瞻走向江暖,嗓音淡淡的,卻噙著溫柔,「暖暖,可以走了嗎?」
說話間,他已經走到江暖的身旁,一雙沉然的雙眼帶著審度的看著靳雲川。
陸行瞻哪怕是不說話,但是眼神中迸出的震懾卻已經能讓靳雲川僵住。
他看著眼前的陸總,緩緩的,放開了緊攥著的江暖的兩手……
陸行瞻的目光沒有再落在靳雲川的身上,手臂攬在江暖的肩膀,偏頭溫柔的對江暖道:「走吧,暖暖!」
江暖微微仰頭,用一張已經被眼淚弄的狼狽的小臉對著陸行瞻,點點頭,沒有說話,和陸行瞻一起朝售樓處門口走去。
當江暖擦過靳雲川身側時,靳雲川嗓音里透著濃郁的哀傷,低聲叫著,「暖暖……」
江暖的身形一頓,似乎僵硬了幾秒鐘,然後重新邁開腳步,走出售樓處。
坐上陸行瞻的車,江暖臉上的神情有些失魂落魄,她的頭無力的靠在車窗上,輕輕的,似對陸行瞻說,又似在自言自語,「我好累……真的好累!」
原來,結束一場愛情,就像跑了一場無休無止的馬拉松一樣,那麼的累……
陸行瞻沒有立即開車離開,而是輕輕抱過江暖,攬在懷中。
江暖的下頜抵在陸行瞻的肩頭,感受到隔著衣衫的背後被一隻溫柔的手覆著,她的手也輕輕的穿過陸行瞻的臂下,覆上他的背脊。
深深的嘆息一聲,江暖微微的動了動,柔軟的髮絲就貼上陸行瞻的側臉,她似乎想尋找一個可以慰藉的地方,而這個地方,正是陸行瞻的懷抱。
江暖的幾縷秀髮撩著陸行瞻的鼻翼,他的鼻息間都是江暖秀髮上淡淡的香氣,心底繚繞起絲絲的眷戀,他下意識將江暖抱的緊了些。
兩個人抱了許久,才放開彼此,陸行瞻帶著薄繭的手輕輕落在江暖柔軟的臉頰上,略捧起她的小臉,吻上她的眼角,吻掉噙在江暖眼角的淚珠。
開車離開售樓處,路上,遇到路口等待信號燈時,陸行瞻都會執起江暖柔軟的小手,放在唇邊輕輕吻一吻。
江暖因為陸行瞻這樣動情的動作,臉頰上一直浮著緋紅,沒有褪去。
不過,跟雲川談分手之後低落的情緒總算是散去了些許。
「陸總,我們要去哪裡?」
陸行瞻淡淡牽唇,「到了就知道了!」
江暖看著陸總故意賣關子的樣子,遲疑著點點頭,沒有再問。
約莫三十分鐘的車程,陸行瞻緩緩停下車,對身旁的江暖溫柔的說:「暖暖,到了!」
江暖從車窗望出去,在看到這是哪裡之後,整個人就呆住了!
陸行瞻解開安全帶,下了車,繞到江暖坐的副駕駛那側,拉開車門,探身將縛在她身上的安全帶解開後,江暖還呆呆的,沒什麼反應。
陸行瞻笑了笑,「暖暖,下車了!」
江暖這才仿佛緩過神來,看著陸行瞻,小臉一皺,搖頭抗拒道,「陸總,可不可以不下車……」
「怎麼了?為什麼不下車?」陸行瞻分明故意不解的反問。
江暖看著陸總明知故問的樣子,既是無奈又無措,聲音輕輕的猶如蚊吶一般,「這裡是……是……」
陸行瞻終於忍不住,低沉的笑出聲來,直接一把抱起江暖,硬是將她從車裡抱了出來,薄唇貼著江暖小巧精緻的小耳朵,聲音裡帶著笑,「這裡是你把第一次給我的地方,忘了?」
江暖本就染著紅暈的小臉更是紅的甚了些,因為羞澀,似乎連耳根都紅了起來,在天色仍大亮的傍晚時分,一張小臉被襯的甚是迷人。
這個地方,她怎麼可能忘記呢?
「陸,陸總,我們來這裡做什麼?」江暖被陸行瞻攬著纖腰,一邊向觀海闌里走,一邊忍不住問道。
「重溫舊夢!」陸行瞻聲音裡帶著笑意回道。
江暖的小嘴微張,似乎因為陸總的話而升騰起一絲絲的緊張。
看著江暖的反應,陸行瞻嘴角的笑意綻大了些,「好了,我的暖暖,不要這麼緊張,我只是帶你來看看淺海,放鬆一下心情。」
江暖這才,微微鬆了口氣……
陸總說重溫舊夢時,她是真的,不自覺的往那個方向想了。
兩個人走進會所,服務生仍像是上次一樣,不用陸行瞻出聲吩咐,已經帶著他們上樓到頂層,走進那間整個會所觀淺海視角最好的房間。
江暖站在門口,有些卻步,當然,她已經知道陸總剛剛說的重溫舊夢不過是開玩笑的話而已,他只是帶她來看淺海的,可是一想到她和陸總曾經在這個房間發生的事,她就覺得臉頰發燙。
陸行瞻打開房門,大手虛攬著江暖的肩膀,帶著她走進房間。
房間裡的一切都沒有變化,甚至於那一晚之後,陸行瞻已經讓人將這間房間封閉起來,不再對外開放,這裡,以後只會接待江暖一位客人。
江暖覺得她的心跳每走進房間的一步就會跳快一些,她的目光落在那張半闕的沙發上,那一晚的畫面,好像一下子就清晰的回到腦海中一樣。
明明,那晚她是喝醉的,當時都想不起的細節,這會兒卻好像歷史重演了似的……
江暖心裡默默的提醒自己別再看那張沙發了,可是卻偏偏移不開眸光。
忽然,陸行瞻輕柔的牽起江暖的手,江暖微愣了一下,被他帶著向寬敞的露台走去。
走上露台,江暖才注意到,露台上已經擺了張餐桌,餐桌上的食物也已經備好,鮮嫩的牛排似剛剛煎好,還在發出誘人的滋滋聲音。
陸行瞻牽著江暖坐在一側,然後自己走到另一側坐下,服務生立刻將桌上的燭台點亮,營造出燭光晚餐的浪漫氛圍後,靜靜的退出了房間。
餐桌上燭光搖曳,陸行瞻動作優雅的開啟一瓶零三年的拉菲,將嫣紅的酒液緩緩倒入高腳杯中,修長好看的手指覆在高腳杯上,輕輕搖晃,酒液便掛在杯壁上,然後落下,旋轉帶出酒漩。
隔著露台的柵欄,淺海仿若就在眼前,抬手可觸,江暖的鼻息間有淺海鹹濕的海風氣味,海風並不烈,相反竟很柔和,燭光在海風中舞動著,在氤氳恍惚的燭光中,江暖看著坐在對面的陸總,那麼迷人的一張臉龐,讓她有種入夢的錯覺。
陸行瞻將手中的酒杯遞給江暖,「暖暖,你的酒量不好,只准淺酌。」
江暖接過酒杯,眨了眨眼睛,仰頭輕抿了一口紅酒,混合著葡萄清甜的濃郁酒香頓時盈滿江暖的口腔,一直蔓延到喉嚨。
陸行瞻看著江暖喝酒的動作,先是試探著去喝,當酒液落入口中時,因為酒香而一瞬間眼眸驚喜瞠大的模樣,竟像是只小貓兒一樣可愛。
他的唇角漾起淺淺的微笑,專注的看著江暖每一個動作,哪怕連她極細微的表情都不放過。
江暖也知道自己的酒量不好,平時幾乎沒喝過紅酒,但是這杯紅酒實在是太香醇好喝了,於是她忍不住又接連輕抿了幾口。
「好了,暖暖,不准再喝了,否則該醉了!」陸行瞻知道江暖的酒量有多差,連忙出聲制止。
江暖聽話的點點頭,放下了酒杯,這麼好的氣氛,她可不想醉死過去。
她抬眸,望向陸行瞻,淺淺的笑,聲音柔柔的,「陸總,我覺得自己好像在做夢……」
「哦?」陸行瞻反問,「那是美夢嗎?」
「嗯,美夢,一場很美很美的夢!」說著,江暖站起身,走了兩步,貼靠在露台外的銀色柵欄上。
深深的呼吸,遙望著遠處的淺海,江暖唇角的笑意深了些,夜色中的淺海真的好美,眼前是深邃的黑藍色,耳邊還漾著海浪拍打的聲音。
陸行瞻不知何時也站起身,來到江暖的身後,長臂至江暖的背後攬住她的纖腰,胸膛緊貼上她嬌柔的脊背曲線。
江暖似乎有些緊張,呼吸急促了些,陸行瞻的吻輕落在她的側頰上,嗓音溫柔的如同夜晚的海風,「暖暖,放輕鬆,閉上眼睛!」
江暖不知道陸總為什麼讓她閉上眼睛,但她還是很乖的緩緩閉上了眼睛,只是長睫有些緊張的在顫動。
陸行瞻的大手攥住江暖身側的一隻小手,輕輕的執起,攤開她的小手掌,閉著眼睛的江暖只感覺到掌心一涼,不知是什麼落在了掌心裡,然後就聽到陸總低沉的聲音響在耳側。
「暖暖,可以睜開眼睛了!」
江暖豁然睜開眼睛,在看到手心上躺著那條鑽石項鍊時,吃驚的小嘴微張,半天合不攏。
那是一條形似鑰匙的項鍊,一連串鑽石雕琢的鑰匙,在夜色中閃著耀眼的光芒。
縱然江暖並不會鑑賞珠寶的價值,但仍然能夠猜到,這條項鍊定是價值不菲的。
「來,我幫你戴上!」
陸行瞻將項鍊從江暖的手心上拿起,江暖的另一隻小手卻忽然覆在他的手背上,搖著頭,臉上的表情有些猶豫,「不,陸總,這太貴重了,我不能收……」
陸行瞻無奈的淺笑,「暖暖,從一開始,我就很想收買你,只是一直苦於沒有機會,現在,可不可以給我一個收買你的機會,嗯?」
江暖還不至於不解風情的聽不出陸總這話的意思,她的緊張又涌了上來,心跳加快,輕側過臉,抿著唇,猶豫的一下,問道:「怎,怎麼收買?用它嗎?」
她指了指被陸行瞻拿在手中的鑽石項鍊。
陸行瞻低沉的笑出聲來,撩起江暖的長髮,將那條鑽石項鍊戴在她纖柔的脖頸上。
鑲成鑰匙形狀的鑽石,就嵌在江暖兩側精緻鎖骨的中間,美的讓人移不開視線。
戴好項鍊,陸行瞻扳過江暖的身子,讓她面對著自己,一隻手扣在江暖的腦後,吻了吻她的唇,聲音低醇好聽,「不,是用愛情收買,暖暖,我們在一起吧,好嗎?」
江暖水潤的眼靜靜的凝著陸行瞻,半晌,開口,嗓音似乎還有些緊張的戰慄,「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