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省,剛開春的火車站還是有些涼意,一位看起來三十七八的中年男子正站在接站口處,男子身穿一身黑色西裝,氣質儒雅,鼻樑上還架著一副黑色無邊框眼鏡,而此人身後站著兩位魁梧青年,一個穿著花襯衣,一個穿著一件藍色polo衫。
「武哥,誰啊這麼大的排面,還得你親自來一趟,我和碩哥替你跑一趟都不行?」那花襯衫的漢子問道,儒雅男子並未說話而是看了一眼身穿藍色polo衫的男子,「武哥,你看我幹啥,我還能……」男子話還沒說完好像是想到了什麼「武哥,你是說?」碩哥有些不敢相信,「是啊,那小子半個月前給我打電話說今天回來」武哥滿臉笑意的點著頭,話到這裡那花襯衫男子剛反應過來,「武哥,難道是那小子回來了?」。
而就在幾人說話間,車站的廣播響起了「由煤省始發終到上京途徑本站的XXXX目前已到達本站,請上車的旅客抓緊時間」,幾分鐘後一人群開始出站,人群中一位二十出頭的寸頭男子格外出眾,一米八五的身高鼻子上還架了個半張臉大小的墨鏡配上其那一身在這H省不常見的長款風衣,拖著一個大大的黑色行李箱,仿若那黑夜裡的螢火蟲,武哥對著其招了招手,男子摘下墨鏡,露出一張硬朗的面孔,看著二十歲上下男子快步跑到檢票口,檢票出站。
「武哥,你可想死我了」只見其快步沖了過來,與武哥抱在了一起,武哥伸手拍了拍其後背,對著一起來的人說道「咋的?這小子出門幾年你倆都不認識了?」,「誒我去,是你個損犢子啊」碩哥笑著一巴掌拍在寸頭男子的後背上,旋即對著花襯衫男子說道「威啊,這是蘇興那個損犢子」花襯衫男子一愣隨既也是狂喜的上前與其抱在了一起「誒你個小犢子,你回來也不跟我和碩哥說一聲」,「嘿嘿,我這不是通知武哥了嘛,那武哥還能不帶你倆是咋的啊?」蘇興嘿嘿笑道,「行了,都別扯犢子了,先上車吧,興啊,咱先去吃飯,吃飯的時候咱再說」武哥扶了一下眼鏡說道,「來,武哥,碩哥,威哥,先頂上」蘇興笑著從兜里掏出一盒白色無字的煙,幾人叼著走向停在車站旁的一輛黑色硬派越野。
上車後武哥開口問道「興啊,煤省那邊的事現在能離開人了?」「放心吧武哥,都走上正軌了,那邊安排了專業的人去管理了,我就先撤了」蘇興說道,「也挺好,你小子也在外面這些年了,回來好好歇歇」武哥說道,幾人一路說笑這車開到四海酒樓,幾人一下車大堂經理遠遠地便迎了出來「武哥,天海閣已經準備好了,您看是直接上菜嗎?」,「興啊,白的啤的啊?」武哥笑著對蘇興說道,「武哥啊,我這回來之前在煤省喝了好幾天了啊,連軸轉了,現在腦瓜子還嗡嗡的,咱今天喝點啤的稍微意思一下吧」蘇興捂著頭說道,「小犢子你別給我裝啊,你什麼量我還能不知道啊」佟碩說道,「興啊,跟我們就別裝了啊」李威也幫腔到,「行行行,那今天我就捨命陪君子了」蘇興無奈道,幾人邊說著邊進到了酒樓。
四人落座後武哥已回收開始上菜,「興啊,你剛回來,你來整兩句」武哥說道,「那武哥我就簡單說兩句,我從十五歲就跟著武哥,這眼看著快十年了,可以說沒有武哥就沒有我的今天,也是因為武哥,認識了兄弟們,我們都是過命的兄弟,咱就不整那些虛的了,我炫了,都陪一個啊」,「你個小犢子還將我們一軍啊,武哥這不陪不行啊」佟碩佯怒道,「那還說啥了,陪一個吧」武哥也是笑道,幾人炫了一瓶之後,武哥一揮手「開吃」,蘇興直接對著鍋包肉宣戰「興啊,那海鮮不吃,幹嘛光盯著鍋包肉啊」李威打趣道。「誒呀哥啊,可別說了,在煤省,這玩意找不著啊,我想這東西都想好幾年了」蘇興含糊不清說道,「你把嘴裡東西咽下去在說話」武哥無語道。
席間武哥多次提杯,見眾人喝的差不多了武哥才開口道「興啊,你這剛回來,哥也沒準備什麼,這你拿著,咱既然回來了不能連個窩都沒有啊,那說出去人家都該笑話了,倒是不大,你自己住應該是夠用了,等你結婚哥再給你換個大的」說著武哥將兩把鑰匙扔給了蘇興,「武哥,我有錢啊,你還不知道嘛」蘇興道「給你就拿著,你有錢那是你的,我給你的是我給你,別墨跡啊沙楞的,車肯定是不如你在煤省那邊的,你那玩意現在全國都少,將就開吧,不行自己換」武哥擺擺手說道,旋即看向另外兩人,「碩,威你們別多想也別眼氣都有,不過現在給你們兩天半都得給敗壞光了,等你們結婚的。」,「武哥,你嘮這個就遠了啊」佟碩說道,「就是啊武哥,我們眼氣啥啊把我們當什麼人了,興在煤省那邊一年給咱帶來的收入都趕上咱五年的收入了」李威也是說道,「好,那就不說這個了,興啊,你這回來打算干點什麼啊?」武哥又說道。
「說實話武哥,啥也不想干,就想歇著,煤省那邊就是太累了我跑回來的啊」蘇興說道,「完犢子玩意,我這邊暫時也沒有合適的地方,這樣后街那幾個洗浴中心都是咱的還有些雜七雜八的產業,是你原來手底下那個小七管著呢,既然你回來了你就過去掛個名,那收入劈你一半,也省著你沒事嘚瑟,這邊不比煤省那邊啊,你這次能回來因為啥你心裡有數,可不能在辦那虎事了啊」武哥沒好氣的說道。
「我不要啊武哥,我又不缺啥」蘇興連忙擺手。「閉嘴,給你就拿著,別逼我抽你啊,那小七比你還是差點,多少有點鎮不住場子,你願意玩行,但我告訴你啊,有事你還是得上」武哥一瞪眼道,「行了,興啊,你跟武哥還客氣個登啊,咋的?出去一趟還和武哥生分了啊?」佟碩說道,「就是,咋的?回來了武哥還安排不動你了啊?」李威也說道,「行行行,這傢伙左一句右一句的幹什麼玩意,我是那意思嘛,出事我肯定到場,不過武哥啊,我就不一天都在了啊」蘇興被說的頭大,只能答應下來。
「沒人管你那玩意,你別給我有事撓梢子就行」武哥說道,原本武長勝自認為養氣功夫已經是做的很好了,但每每遇見蘇興這小犢子總能給他氣到破功,「那武哥你是扯犢子,能讓我撓梢子的人還沒出生呢,敢來咱場子整事,我給他灌水泥樁」蘇興一瞪眼,一股子陰冷的氣息瀰漫全場,即使是佟碩和李威這種大炮子都一個激靈。
「小犢子你給我消停點,你不整事我就知足了,真有事你露個面就行其他的不用你管」武哥有些心累,「趕緊滾,車在樓下,房產證在車裡自己找看見你就來氣」武哥有點忍不住想削蘇興了。「武哥,咱原來那個老網吧還在吧?」蘇興一縮脖子問道。
「在呢,一會讓碩帶你去,他正好要去那接他老闆家孩子」武哥說道,「碩哥,你咋還給人開上車了?」蘇興問道,「別提了,從你把史老大首席大炮子李虎給廢了之後咱生意可以說是高歌猛進啊,之後武哥整了個沙場,有個叫司徒榮幸的賴子來想全要,後來定場,這麼說吧要是天光大哥晚到兩分鐘,我就給他銷戶了,然後就……,出來以後武哥給我安排到裴老闆身邊開車,司機是副業啊,主要還是保鏢」佟碩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