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老婆

  應夏拿著手機有些懵,看來那頭鬧得不輕。

  陸錦川端著杯子,冷冷地看著砸完杯子的方淮,房間裡除了他沒笑,其他人早就憋不住了,等電話一掛就笑得前俯後仰。

  魏庭西拍著大腿,「他媽的,真絕了你,這演技不進娛樂圈可惜了。」

  何輝打趣,「娛樂圈光看演技不行,還得看臉。」

  方淮:「我雖然沒有錦川長得好,但是好歹咱們幾兄弟里我顏值沒墊底,你這是拐彎抹角的罵誰呢?」

  許容白愣愣的看著幾人,伸手指了指自己,一臉問號。

  魏庭西拍著他的肩膀安慰道:「小五,別聽他的,你就是生得蠢了點兒,長的其實不差。」

  許容白:「……」

  這算安慰嗎?我真的謝謝你了。

  陸錦川面色不虞,「你總提我受傷的原因做什麼?」

  方淮說:「你這就不懂了,這叫道德綁架,我這麼一說,她鐵定得來。」

  方淮說完,拿起手機給應夏發了個位置,然後拎了瓶酒遞給陸錦川。

  「裝得像點兒,主要是你太不爭氣我不得不出手。」

  像個屁像,他一晚上滴酒未沾,硬是被方淮架上了烤爐,現在喝也不是,不喝萬一一會兒人真的來了,更說不清楚。

  陸錦川接過晃了晃瓶子,又放回桌上,「開一瓶威士忌。」

  「來真的?」方淮問。

  陸錦川解開袖扣,丟在茶几上,慢條斯理地把袖子往上挽,「不會演戲。」

  言下之意是不會演戲就得來真的。

  應夏走進包廂的時候,場面比她想像中要好很多。

  方淮沒喝多少,他得清醒著添油加醋燃一把火。

  見應夏進來,方淮急忙走過去,抬手指了指,「你可算來了,吐過一回了,死活不肯回家。」

  陸錦川半躺在沙發上,手臂搭在臉上遮住了眼睛。

  應夏走過去,踢了踢陸錦川的腿,後者沒什麼反應。

  「陸錦川。」

  聲音不大,陸錦川卻動了,放下手,半掀著眼皮看了一眼,牽唇一笑。

  「老婆……」

  應夏抿了抿嘴,低頭看著他,「你能不能走?」

  陸錦川一會兒點頭一會兒搖頭,應夏正準備去洗手間接水給他擦把臉清醒清醒,誰知陸錦川忽然坐直,伸手一拽,應夏站進他兩腿之間。

  陸錦川兩手扣在她腰後,把臉埋在她腰上蹭了幾下,慢慢抬起頭。

  應夏被陸錦川這個一連串動作整得有點懵,她從來不知道陸錦川喝醉了還有這一面。

  陸錦川仰頭看著她,手臂收得更緊,「老婆,你給我個機會,好不好?」

  沒喝醉的幾個人被麻了一身雞皮疙瘩。° 🎀 𝟨𝟫𝓈𝒽𝓊𝓍.𝒸☯𝓂 🎀 °

  怪不得陸錦川堅決不演戲,非要真醉,這喝醉了發揮起來比演戲要絕多了。

  還能說出這句話,說明沒醉得太死,應夏轉頭問方淮,「邢遠呢?」

  方淮:「走了。」

  許容白:「在隔壁。」

  兩人同時出聲。

  應夏看向方淮,方淮眯著眼看向許容白。

  許容白一臉呆滯,「這……誠實是美德。」

  應夏拉開陸錦川,轉而去隔壁找邢遠,剛一出門方淮就衝上去拍了許容白一巴掌。

  「你知道個屁的美德,要是人跑了你明天自己以死謝罪吧。」

  邢遠進來,應夏指了指撐著頭的陸錦川說:「把他弄走。」

  陸錦川靠在沙發上,手肘支在腿上撐著頭,聽見應夏的聲音,陸錦川直接站起來,朝著應夏撲過去。

  得虧有邢遠把人扶住才沒倒下去。

  方淮在後面吆喝:「小心小心,傷口剛癒合呢。」

  邢遠的小弟要來搭把手,陸錦川死活不肯,大半個身子掛在應夏身上。

  好不容易把人挪上車,應夏後背的汗都出來了。

  陸錦川死死拽著她的手不肯撒手。

  坐上車,邢遠轉頭問:「太太,是回御蘭道還是?」

  應夏:「他最近住在哪裡就回哪裡。」

  司機兩手握著方向盤沒動。

  應夏納悶,「怎麼了?」

  司機從後視鏡觀察應夏的臉色,「先生最近都住在公司,現在喝成這樣,還是送回公司去嗎?」

  應夏偏頭看了陸錦川一眼,多少還是有點心軟,「回南郊吧。」

  到了南郊別墅,邢遠好歹聰明了一回,把人扶到門口就立馬轉身上車,跟司機一溜煙兒跑了。

  陸錦川其實酒量很好,也不知今天到底喝了多少,整張臉連帶著脖子都有些發紅,車開到半路他就醒過來,半睜的眼再也沒從應夏身上挪開過。

  進門換了鞋,陸錦川摟著應夏的腰就把她往門上抵。

  陸錦川滿身都是濃烈的酒味,皺了皺眉推開他,跌跌撞撞的把人弄到沙發上。

  剛一起身,陸錦川一使勁把人往沙發上拽,人也順勢撲上去,把臉埋進她的脖頸間。

  她正準備推開她,突如其來的濕潤讓她頓在那裡。

  應夏咬了咬唇,「陸錦川。」

  「嗯。」

  「你在……哭嗎?」

  這次陸錦川沒有回答,只是應夏的脖頸處更加濕潤。

  過了一會兒,陸錦川動了動,嘴唇貼著她的耳廓,「我愛你,夏夏,我愛你。」

  應夏頓了下,低聲道:「我知道了。」

  陸錦川撐起身體,垂眸看著她,「為什麼不說你也愛我?」

  他表情認真到不行,應夏有些想笑,她認識的陸錦川是絕對不會用這種又認真又委屈的表情看她的。

  陸錦川抵著她的額頭,想吻又不敢付諸行動,就這樣看著看著,人忽然軟了下來,過了好久都沒動靜。

  第二天早晨,陸錦川在沙發上醒來,他平時喝酒喝得再多,至少不會斷片,昨晚的一切都記得清清楚楚。

  至少他記得迷糊中輕拍著他後背的那隻小手。

  他垂著頭想了一會兒,勾了勾唇,看來方淮的辦法還挺好用。

  身上的襯衫已經皺得不行,他起身上樓,往主臥的浴室走,經過臥室時一頓,轉過頭,床上的畫面讓他整個人都柔和了起來。

  小東西,把他丟沙發上,自己跑床上來睡這麼香。

  陸錦川走近,垂眸看著床上的人,她睡得很沉,小嘴還微微張著,他抬起她的下巴,剛合上,一鬆手嘴又張開。

  來來回回好幾次,陸錦川忍不住輕笑。

  惡作劇的把手指伸到她嘴裡,觸上她柔軟的舌尖,背脊都開始發麻,一股燥熱從頭頂一直蔓延到身下。

  真要了命了。

  呼吸一下就沉重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