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一接起,應夏懶懶的聲音就傳來,「我不是催你,但是你什麼時候回家呀?」
陸錦川眉眼一柔,幾乎能想像到她趴在沙發上給他打電話的樣子。😾♗ 🍟♟
「馬上就回。」
應夏說:「東安街離你那裡不遠,那邊有一家糕點,我想吃。」
「不是嚷嚷著減肥,不減了?」
「今天休息一天,明天再減。」
聽見陸錦川在電話里笑她,應夏嗔道:「你到底買不買?」
「買,店都給你買下來。」陸錦川哄著她。
掛斷電話後,才聽見院內傳來的悽厲的喊叫聲,但似乎很快被人捂住了嘴。
他腳步稍頓,繼而繼續往外走去。
王秘書落後他兩步,忍不住說:「嚴郴去年才玩死了人,這才消停了一年又開始了,仗著他爸……。」
陸錦川淡淡掃了她一眼,王秘書自知多言,沒敢再說。
坐上車,陸錦川鬆了松領口,眉心皺起,不知怎麼,之前那聲悽厲的喊叫讓他想起應夏高中時被人拖進包房裡的場景。
他把她帶出來時,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他當時殺人的心都有了。
老劉剛問去哪兒,陸錦川沒說話,過了一會兒卻忽然拉開車門下了車,又往飯店裡走去,王秘書連忙跟上。
推開之前的包房,裡面的人立馬看過來,陸錦川掃了一眼,沒有嚴郴和李詩,於是便往後面休息的客房去。🐳✋ 6❾ˢ𝔥ỮX.𝔠𝐎爪 🎈👮
客房也只有幾間,其中一間裡有聲音。
陸錦川敲了敲門,裡面忽然靜了,但是門沒開。
他想著那家糕點鋪再晚了怕是就要關門,於是沒什麼耐心。
又敲了兩次沒動靜之後,直接往後退了一步,抬腳用力踹在門上,幾腳之後,門被踹開,陸錦川走了進去。
嚴郴正把衣衫不整的李詩壓在床上,死死捂著她的嘴。
雖然交集不多,但他也聽說過陸錦川的脾氣,看他的臉色以為要揍人,還有點怵得慌。
可他不知道的是,這世上也沒幾個人值得陸錦川動手了。
陸錦川打擾了他的好事,嚴郴連面上的和諧也難維持,開口就是嗆聲。
「陸總這是想看現場?」
陸錦川也不廢話,「人我要帶走。」
嚴郴臉色一黑,仗著有個位高權重的爹,說話也有底氣,「剛才陸總不是不管嗎?現在又來搶,不過是個女人而已。」
陸錦川道:「那嚴大公子賣不賣這個面子?」
嚴郴從李詩身上起來,李詩得了自由,立馬爬起來往陸錦川的方向跑,又被嚴郴扯住頭髮拖回床上。
面子他可以賣,但是就這麼把人放了,多丟他的面子,怎麼也要讓陸錦川出點血才行。💔🐉 ➅❾ˢⓗⓤX.Ćσ𝐦 💔🍓
嚴郴說:「我當然賣陸總面子,但是不知道我爸的面子在陸總這裡值幾個錢。」
能用錢解決的都不是大問題,陸錦川道:「最近有個項目開盤,你去挑一套。」
陸氏都是高端盤,一套動輒千萬。
嚴郴頓時笑了,「嘖嘖」兩聲,「一擲千金啊,這女人有什麼好?我還真想試試。」
語氣和眼神都極其下流。
陸錦川懶得和他浪費時間,「走。」說完轉身就走。
李詩急忙從床上爬起來,扯著衣服跌跌撞撞跟上去。
王秘書扶了她一把,問:「能自己走嗎?」
「可以的。」李詩小聲地說。
李詩外套不知道丟在了哪裡,現在可以說是衣不蔽體。
王秘書欲言又止,最終還是喊了一聲「陸總」。
陸錦川走在前面,聞言回頭看了一眼,脫下大衣丟了過去。
「謝謝。」李詩把衣服裹上。
陸錦川沒應聲,面無表情地坐到了副駕駛,留王秘書和李詩坐在後面。
「送你回學校?」陸錦川問。
李詩面色潮紅,這會兒藥效越來越重,強撐著說:「我現在這樣不能回宿舍,能不能把我送到快捷酒店。」
陸錦川抬了抬下巴,示意老劉開車,「先去東安街。」
東安街其實不遠,但是折騰了這麼一陣,到的時候,那家糕點鋪子正把門往下拉。
陸錦川下車過去,交涉了一通未果,主要是人家下班前已經把沒賣掉的點心處理掉了,每天都賣新鮮的。
陸錦川上車後,情緒不是很好,揉了揉眉心,對王秘書道:「給她找個酒店。」
行到半路,后座的呼吸聲越來越大,交織著磨牙的聲音。
「陸總,她好像有點不對勁。」王秘書說。
陸錦川掰了掰後視鏡,從鏡子裡看見了後面的李詩,她半閉著眼,牙齒打著顫,整個人都在抽搐。
「送醫院。」陸錦川當機立斷。
從醫院出來,已經快到凌晨,王秘書留下安排,陸錦川把人送到就出來了。
別墅一樓的燈還亮著,這是應夏的習慣,只要陸錦川晚歸,總會給他留一盞燈。
只是今晚樓上臥室的燈也沒關。
陸錦川以為她還沒睡,上樓後走進房間,臥室里沒人,倒是看見沙發上睡覺的人。
或許是有些冷,她整個人蜷成一團,毛毯掉到了地上。
陸錦川嘆了口氣,走過去撿起毛毯蓋在她身上,本想抱她上床,卻乾脆坐在了地上看著她的臉。
應夏睡得不踏實,在他把她臉頰的髮絲別到耳後的時候,微微睜開眼。
「你回來啦。」嗓音軟糯,還帶著初醒時的奶音。
陸錦川不言語,深深看著她,然後低頭去吻她。
不到兩秒,她就別開臉,不滿道:「有酒味。」
陸錦川挑起眉梢,「嫌棄我?」
應夏把臉埋進毛毯里,悶聲道:「好香,好久沒喝酒了,有點饞。」
她時常不按常理出牌,陸錦川聽了這個回答,頓時失笑,撥開頭髮吻上她的耳朵。
應夏縮著脖子,一個勁推他,「我今天沒叫少爺。」
陸錦川伸手掐她腰上的軟肉,「少爺今天上門服務,免費的,要不要考慮考慮?」
「不考慮。」應夏搖頭。
都說酒後亂性,說得沒錯,喝過酒的人,確實是比較重欲。
陸錦川低笑,「那倒貼呢?也不考慮?」
「餓了,」應夏認真道。
陸錦川這才想起來,「那家店關門了,沒買到。」
應夏這才看了下時間,「啊都這麼晚了,你不是說馬上回來呢。」
「臨時出了點事。」陸錦川說。
應夏以為是工作上的問題,便也沒細問,催著陸錦川去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