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夏知道這樣僵持下去沒有用,既然他發現了,就應該知道沒這麼容易翻篇,她站起身,從譚菲身後挪出來。→
陸錦川的眼神跟刀子似的,周身的森冷氣息凍得整個包房仿若入了倒春寒。
應夏沒有看他,微微偏開頭側臉對著他。
光聽之前的語氣就知道他已經是怒極的狀態,她覺得自己不需要向他解釋什麼,卻不由自主的心虛。
這該死的習慣,什麼時候才能改掉?
陸錦川看著應夏,問的卻是喬宇:「她就是你今晚的顧客?」
喬宇愣了一瞬才反應過來,「是。」 ✳
陸錦川忽然往前跨了幾步,抓住應夏的手一拽,應夏一下往前撞上他的胸口。
真他媽疼啊,應夏立馬捂住鼻子,這一撞疼得她眼淚花花都要出來了。
這人胸膛怎麼長的,硬得像鐵,她想罵人。
陸錦川拉開她捂鼻子的手看了看,鼻尖有些發紅。
他旁若無人地抬起她的下巴,微微偏頭查看她的臉,臉頰上兩處明顯的抓痕,脖子上也有。
下一秒,剛剛緩和一點的神色頓時更加冷冽。
凌厲的視線掃過眾人。
「誰打的?」
包房裡頓時響起抽氣聲,譚菲不嫌事大,臉上掛起個譏誚的笑:「你問問陸家大小姐咯。♢💚 ➅❾ѕħ𝐔𝓍.𝓬𝓸爪 🏆😳」
應夏看了譚菲一眼,譚菲沖她擠眉弄眼。
陸錦彤反駁:「我沒打她。」
在陸錦川的視線下,陸錦彤自己都開始變得不確定,忐忑道:「我就是想教訓教訓她朋友,誰知道她上來勸架,我……剛才太亂了,我也沒注意碰沒碰到她,我自己也受傷了,哥,你看。」
說著伸出手給陸錦川看她手臂上的傷痕。
陸錦川看也沒看一眼,轉頭對經理道:「帶她出去。」
經理瞪大眼,這個「她」如果她沒理解錯,指的是陸錦彤。
陸錦彤也是愣了半天才反應過來,一跺腳:「哥,我是你妹妹。」
「給我回家!」
陸錦彤狠狠瞪了應夏一眼,不情不願的和幾個朋友走出包廂。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應夏也不知道怎麼收場。
手上掙了掙沒掙脫,只好對陸錦川說:「你松一下手。」
話音剛落就是一個天旋地轉,她直接被陸錦川扛了起來,之前喝了點小酒,頓時顛得她想吐,想喊都沒功夫,趴在他肩膀上緩著那股勁。
包房裡剩下的女人看著陸錦川扛著人離開,嘴巴都快能塞下雞蛋。
一人冒著星星眼:「陸總這也太帥太霸氣了吧?」
譚菲睨了她一眼:「把下巴合上,那我姐們兒的男人。☠🐲 💝🐻」
陸錦川步子很大,很快上了電梯,出電梯走進一間房,直接把她丟在床上。
床很柔軟,她在床上彈了兩下,差點吐出來。
還沒爬起來又被陸錦川壓在床上,陸錦川兩手撐在她身側,落在她臉上的目光比刀子還鋒利。
「長本事了,會打架了。」
應夏剛才沒少薅他妹妹的頭髮,想起來就有點犯慫,小聲道:「又不是我願意打。」
陸錦川本想訓斥,看見她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心一下就軟了:「她們打架你不知道躲?不去叫人你去湊什麼熱鬧!這次是動拳頭,下次動刀子你也上去接?」
應夏梗著脖子反駁:「譚菲是為我才和你妹妹起衝突的。」
陸錦川忽然冷笑:「她替你搶人,你幫她打架,你倒是提醒我了,找牛郎?你當我死了是不是?」
「那不叫牛郎,是少爺。」至少她是聽譚菲這麼說的。
陸錦川眉梢一挑:「喜歡少爺?那算哪門子的少爺,今兒就換少爺我親自伺候你。」
這倒也是,他才是真真正正的豪門少爺,少爺這個詞,沒人比他更配了。
陸錦川直起身,一邊解著袖扣,一邊牢牢盯著她,灼熱的眼神幾乎要把她燙個透。
應夏大概猜到了他要做什麼,內心有些緊張,剛撐起身子,又被陸錦川伸手一推躺倒。
還沒來得及反應他便掐住她的腰把她翻過來趴在床上,兩手握著領帶一扯,抓住她兩隻手反綁在身後。
「你幹什麼?陸錦川!」應夏掙扎,然而只能像將死的魚蠕動幾下。
陸錦川壓上去,伸手撥開頭髮露出她白皙的頸項,湊到她耳旁說:「不是缺男人嗎?何必捨近求遠。」
說完偏過頭,狠狠一下咬在她脖頸上,這一下咬得極重,仿佛要把所有的怒意都撒在她身上。
應夏痛得輕哼了一聲,死死咬住嘴唇,感覺脖子上的力道鬆了些,轉而變成了舔舐,渾身都開始顫慄起來。
陸錦川是真想弄死身下這個女人,他費了好大勁,好不容易才強迫自己離開她的視線,她卻以這樣的方式出現在他的面前。
從微博熱搜開始積攢的怒意至今夜到達了頂峰。
牛郎?她怎麼敢?
那麼多年他都沒碰她一下,他嬌養出來的姑娘,一個牛郎也配?
連他自己都覺得不配。
嘴唇從脖子游移到耳畔,他喘著粗氣,沙啞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他碰沒碰你?」
應夏把頭埋在被單里不答話,陸錦川又問了一遍:「他碰你了嗎?嗯?」
她明知以陸錦川的脾氣,服軟會取得最好的效果,可她總在他面前服軟,她退讓得心都累了,心裡憋著的那股勁一下上來。
「碰了!」
緊貼著的身體頓時僵硬,她看不見陸錦川的表情,只感覺後腰一涼,他抓住她的衣服往上一扯,然後把她整個人翻過來。
衣服脫不下來,剛好搭上來遮住她的臉。
身上只剩下內衣,她從沒在他面前這麼暴露過,空氣中的涼意讓她整個人都在微微顫抖。
兩手墊在身後動彈不得,就呈現出挺著胸口往前送的姿態。
太美了,陸錦川緊盯著身下的軀體,他第一次知道,原來雪白的肌膚在昏暗的光線中竟然會發光。
原本只想教訓她,嚇一嚇她,眼前的美景卻讓他頓時失了分寸,腦中的本意和理智被驅除得一乾二淨,剩下的只有渴望。
她的身體像是他在沙漠中跋涉日久遇到的一汪泉水,再不做點什麼,他就會被活活渴死。
於是他緩緩低頭,灼熱的氣息噴吐在白皙的皮膚上,應夏的汗毛頓時豎了起來。
他在她心口印下一個吻,應夏身子一僵,他伸手撫上她的脖頸,輕聲安撫:「別怕,別怕……」
然後,他吻上了那片繡花的蕾絲。
……
「喂,」沈修與拍了拍正在發呆的應夏:「你不對勁。」
自應夏從北城回到劇組,這兩日時不時的就走神,常常抱著劇本半天沒翻上一頁。
沈修與蹲到她跟前:「在北城發生了什麼?」
應夏眨了眨眼,這麼明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