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夏出了包房,包房裡其中兩個人的女伴正站在過道一頭抽菸,越走近兩人的交談越清晰。
一人說:「命這個東西,可真重要,我不求別的,遇到的男人有陸半城一半好我就滿足了。」
另一個人道:「也就想想吧。」
「對了,之前讓你去陪她聊天,我看你好像不大樂意,多認識個人多條路子。」
女人搖了搖頭,「不是一個世界的人,硬要往上攀我累,人家就算不駁我的面子,但是人家應付起來也麻煩。」
倒是個通透人兒。
等走近了,抽菸的女人看見應夏,夾煙的手一頓,在背後說人總歸是不好意思。
「陸太太。」
應夏笑著點了點頭,和她們擦身而過時順口說了句:「那邊有休息區,你們可以去那邊坐坐。」
譚菲的包廂里熱鬧非凡,應夏進去的時候,估計氣氛已經烘托到了最高點。
滿場都是拿著蛋糕亂糊的人,還有人拿著香檳在噴灑。
許容白那邊都沒玩的這麼嗨。
譚菲見了應夏,一把將她拽過來,搭著她的肩膀介紹,「介紹一下,這我姐們兒。【】」
又指了指已經場上一個已經看不見樣貌,滿臉都是奶油的男人,「小學同學,一棟樓的,今兒他生日。」
說完就拉著應夏坐到一邊,「太陽打西邊兒出來了,陸半城怎麼願意放你出來這種地方?」
應夏說,「我和他一起來的。」
譚菲漫不經心的「哦」了一聲,過了兩秒,轉過頭問:「你別告訴我許容白也在吧?」
應夏勾了勾唇,不置可否。
「我先撤了。」譚菲一把抓起沙發上的包,正準備往外沖,剛走出兩步,又折回來坐下。
應夏笑了笑,「不跑了?」
「跑什麼?姐身正不怕影子歪。」說著指了指場上的男人,「沒一個牛郎。」
應夏點了點頭,問她上次那個毛筆的事情怎麼處理的。
譚菲支支吾吾,如果不是光線太暗,估計能看出她臉頰發紅。
譚菲急忙轉移話題,「前幾年我公司那片不是開發了個樓盤麼,都是小公寓,我弄了兩套,對門對戶,一套給你,你別嫌小。」
應夏皺起眉,「給我弄公寓做什麼?我又不缺。🎉💢 ❻➈𝐬ĤùⓍ.¢όΜ ♕🎅」
譚菲瞪了她一眼,「你缺不缺是你的事,送不送是我的事,這是新婚禮物。」
應夏失笑,「我結婚都快四年了,哪兒來的新婚。」
「你別管,」譚菲指了指她,「買了很久了也沒給你,主要是怕你敗家敗掉,現在麼,有陸錦川在你隨便敗,我就不操這個心了。」
應夏眼眶有些發熱,譚菲性子大大咧咧,但是其實看事情比她透徹。
那時她非要結婚,和夏瓊鬧得有些不愉快。
唯獨譚菲,在勸了她兩次之後,還是說:「你要實在決定好了,你就去吧,有我和程牧安給你兜底。」
譚菲估計一開始就替她把後路想好了,如果後面註定孤獨一生,她就在對門陪她。
應夏勾了她的胳膊,把頭靠在譚菲肩膀上,「怎麼辦?我有點想哭。」
譚菲假惺惺地推了推她的頭,實際上根本沒用什麼力氣,「得了吧,瞧你那沒見過世面的樣,這麼點兒小恩小惠就把你收買了,沒出息。」
應夏笑了笑,「那等你結婚的時候我給你準備個大禮。」
譚菲「哼」了一聲,「別送,你要是送了就是瞧不起我,瞧不起許容白,比身價是比不過你家陸半城,但咱們也不缺錢。」
譚菲話鋒一轉,「不過你要實在想送的話,隨便轉個兩三億吧。」
應夏斜眼瞥她,「嘖,這麼快就想著要嫁給許容白了,已經是咱們了。」
譚菲梗了梗脖子,有些不好意思,「他……他帶我見家長了,但是我還沒想好。」
「你們的進度也太快了。」應夏目瞪口呆。
她折騰了十來年,才算是真正的修成正果,譚菲這才多久?倆月。
不過譚菲和許容白兩個人都一樣,向來不走尋常路,突如其來的在一起,車速飛快,那突如其來的見家長也算不上奇怪。
譚菲陰陽怪氣地晃了晃腦袋,一副傲嬌樣,夾著嗓子發嗲,「沒辦法,人家就是魅力太大了,emmmm……可能這就是傳說中的天生麗質吧。」
應夏身體後傾,擺出一副生怕被她噁心到的樣子。
譚菲拉起她,「走,我去看看那個二逼在幹嘛。」
估計也就許容白才當得起二逼這個詞。
另一間包房裡,許容白本以為應夏出去透透氣,誰知道半天沒回來,便隨口問了陸錦川一句。
「我嫂子丟下你跑了?」
陸錦川淡淡掃了他一眼,「去譚菲包間了。」
許容白「嘿」了一聲,招來服務員問:「去查一下,有個姓譚的小姐在哪個包間。」
服務員查完回來說在306,好像叫了有七八個男公關。
許容白臉頓時就黑了,起身道:「我抓她去。」
剛走出包房,就差點撞到門口的人。
譚菲一臉嬉笑,「你說你去會所,我還以為又是皇庭呢。」
許容白冷著臉,「以為我去皇庭,所以你就跑這兒來找樂子?」
「我說了我朋友生日啊。」譚菲說。
許容白兩手抱著胳膊,「生日?生日你叫七八個公關。」
譚菲哼了一聲,「你不是做了什麼虧心事,現在想先下手為強給我扣屎盆子吧?」
許容白想起來公關的話,腦子一熱,「你能叫七八個牛郎,我就不能叫幾個女公關?」
譚菲咬咬牙,「我一屋子都是朋友,哪兒來的牛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