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晚飯,陸錦川把應夏帶到書房。→
陸錦川指了指,「看看,有沒有喜歡的?」
書房的桌上擺了一大堆粉藍色的盒子,剛翻看了幾個,應夏抬眸,「都是珠寶?」
陸錦川盯著她的表情,是真正的平靜無波。
她喜歡什麼向來讓人看不懂,但是不喜歡什麼倒是一目了然,在一起這麼久,他也沒能摸清她的喜好。
主要是她物慾太淺,好像對什麼都無所謂。
他嘆了口氣,上前勾住她的腰,「陸太太,你真的很難被取悅。」
應夏指尖在盒子上輕點,「這些首飾都太隆重了,沒有用得著的地方。」
陸錦川默了三秒,「好像有一樣不隆重的,正好用得著。」
說著,從角落摸出一個盒子。
應夏打開,看見盒子裡有一枚戒指,偏過頭,「什麼意思?」
陸錦川把玩著她的左手,溫聲道:「你不覺得,你手上缺了點東西嗎?」
應夏拿起來比了一下,正準備往食指上套,陸錦川接過來,慢慢戴在了她的左手無名指上。💝😎 ✋👽
應夏這才注意到他手指上也戴了個同款戒指。
「你可以不用告訴別人婚姻狀況,但是,戴個戒指不過分吧?」陸錦川側頭盯著她。
眸子裡裝的東西很多很雜,應夏一時看不明白。
她舉起手瞧了瞧,抬眸狡黠一笑,「款式還行,那就……暫時戴著吧。」
陸錦川對她這副樣子是又愛又恨,嘴上又開始跑火車,「口不對心,只有在床上才老實。」
剛在她唇上輕輕一咬,兜里電話就響起來。
他佯裝沒聽見,應夏別開臉,「電話。」
中途打斷,陸錦川臉色自然好不到哪兒去,看了一眼屏幕上的名字,冷聲接起。
「什麼事?」
對方不知說了句什麼,陸錦川摟在她腰間的手一頓,不動聲色的掃了一眼應夏之後,慢慢鬆開,往窗邊走。
陸錦川:「什麼?確定嗎?……好。」
掛斷電話,陸錦川默了默,走回應夏身旁,牽過她的手,在她戴了戒指的手指上摩挲。
「怎麼了?」應夏問。
陸錦川沒看她,視線仍舊落在她手上,「沒什麼,就是在想,你到底喜歡什麼?」
應夏仰起頭,「我喜歡你呀。」
她眼尾勾起,唇角也帶著笑意,看的陸錦川挪不開眼,魂都給勾沒了。
陸錦川低頭,抵著她的額頭,「去洗澡。」
這一晚的陸錦川特別狠,過程中一直盯著她,眸底泛紅,欲望翻滾。
抱她去洗完澡,陸錦川重新穿好衣服,坐在床邊,看著她的睡顏怔怔出神。
直到床頭柜上的手機嗡嗡震了一遍,他才回過神來。
伸手撫過她的鬢角,喃喃出聲,「別怕,有我在。」
說完拿起手機,出去輕輕的掩上門。
樓下,邢遠不在和老劉都不在,駕駛座和副駕駛都換了人。
副駕駛的人叫馮石,綽號石頭,三十出頭的年紀。
陸錦川一上車,石頭立馬道:「遠哥已經帶人趕過去了,不過那邊畢竟不是我們的地盤,估計得花上一點時間。」
陸錦川手抵著頭,揉了揉眉心,半晌,才冷聲道:「花上點時間倒是無所謂,關鍵是能不能找到人。」
石頭不敢吭聲。
陸錦川想了想,拿起手機撥通魏庭西的電話。
「在哪兒?」
魏庭西那頭聲音有些吵,大聲喊了兩遍陸錦川才聽清。
陸錦川看了一眼時間,不到十二點。
出聲對開車的小弟道:「去皇庭。」
北城的夜是皇庭的白晝,好一派歌舞昇平。
聽說陸錦川要來的許容白早早就等在大廳里,陸錦川一進門,許容白連忙迎上去。
拉著陸錦川,壓根沒注意到對方臉色不好,「哥,等會兒,有個事兒跟你商量一下。」
陸錦川擰眉道:「說!」
許容白對前台招了招手,前台的公關連忙拿了一疊單子過來。
陸錦川狐疑的接過,掃了兩眼,抬眸問:「有問題?」
那是一疊消費單據,有時候朋友來劃他的帳是常有的事。
許容白一臉急不可耐,就差跺腳了,「問題大了,譚菲她在這天天簽你單子。」
「嗯,我讓她簽的。」陸錦川道。
許容白苦了一張臉,「她就是故意跟我對著幹,每晚叫十個牛郎,幾晚不重樣,餵水果的有,陪聊的有,唱歌的有,還有他媽捶腿的。」
陸錦川這會兒沒心思聽他絮絮叨叨,丟下一句「那讓她劃你的帳」就往裡走。
進到包房裡,群魔亂舞,震天的吵鬧聲讓陸錦川蹙眉。
走到沙發坐下,靠在沙發上,淡聲道:「都停了。」
聲音不大,幾乎被其他的聲音蓋過去,
魏庭西發現他不對勁,對眾人擺了擺手,說:「都出去。」
等人走乾淨,魏庭西問:「和嫂子吵架了?」
「沒有,」陸錦川點燃一支煙,眯著眼道:「我記得你大伯在雲南軍區那邊是吧。」
魏庭西點頭,「沒錯。」
陸錦川:「幫我找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