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錦川心口一緊,立刻追出去,走過客廳,廚房燈光下的身影讓他腳步一停。Ϭ९ʂհմ×.çօʍ
穿著睡衣的姑娘站在灶台前,手裡拿著勺子在鍋里攪動,一邊低頭去看手機。
秀髮松松垮垮的綰在腦後,幾縷髮絲從鬢角垂落在面頰,別樣溫柔。
柔和的燈光灑在她身上,周身都泛著光暈。
這是他從前好多次夢裡看見的場景。
陸錦川喉結滾了滾,走上前從身後抱住她,偏頭去親她的鬢角,她的耳廓。
應夏關掉火,拍了拍腰間的手,「別鬧,馬上好了。」
他反而箍得更緊。
察覺到他的異樣,應夏轉過身,「怎麼了?」
他臉上擔憂的神色還沒有退下去,低頭埋在她柔軟的發間,悶聲道:「怕你走了,好多次。」
應夏:「嗯?什麼好多次?」
陸錦川聲音哽了哽,「我回去了好多次,每次你都不在,家裡黑漆漆的,一點人氣都沒有,我買給你的東西,你什麼都沒帶走,什麼都不要,也不要我了。」
應夏聽了半天才聽明白他在說什麼。
估計是真的喝多了,拍了拍他的後背,「陸錦川,你故意的吧,說出來想讓我心疼你。」
「嗯,故意的,讓你心軟別跟我計較今天的事。」
陸錦川的下巴在她頭髮上磨蹭,「我會對你好的,老婆,我一直在改,你別走。」
應夏心口一軟,「不走,要你呢,不會不要你的。」
只有在這樣的時刻,他才完全展露了他最脆弱的一面。
他其實是一個很缺乏安全感的人。
或許愛得越多,就越容易患得患失,越幸福就越擔心失去,每天都在不安中度過。
她現在能做的就是給他擁抱,告訴他,她不會離開。
兩人在廚房相擁了一陣,直到陸錦川開口:「老婆,我頭暈。」
應夏扶著他躺到臥室的床上,剛一起身就被他抓住手腕。
「我給你熬了醒酒湯,我去端。」
喝完醒酒湯,陸錦川把碗往床頭柜上一擱,直接把人拽上床。
她能感受到他的欲望ding在她身上,但是他什麼也沒做,就這樣靜靜地抱著她。
陸錦川很快睡著,應夏睜開眼,做了從前做過無數次的事情,在昏暗的光線中看他的臉。
陸錦川生得很好看,帶著現在的男人少有的冷毅,看起來冷漠又涼薄,只有在睡著的時候,線條才是最為柔和的。
指尖碰了碰他的薄唇,都說薄唇的男人也薄情,但是他給了她無法想像的深情。
次日醒來,陸錦川頭疼的厲害,坐在床上,撐著頭半天沒緩過來。
應夏翻著手機,納悶,「我昨晚明明是照著食譜做的,都說喝了第二天不會頭疼。ღ(¯`◕‿◕´¯) ♫ ♪ ♫ 6❾𝓈ĤỮⓍ.c𝕠𝓜 ♫ ♪ ♫ (¯`◕‿◕´¯)ღ」
陸錦川偏頭看了一眼昨晚碗裡殘留的剩渣,覺得有點頭大。
「沒事,以後不煮了。」
應夏還在研究,「不行,我媽讓我對你好點兒,你常常喝酒,我得把這個醒酒湯學會,免得她說我什麼都不會做。」
陸錦川把人拉到懷裡,「打個商量,以後我少喝,你也不用煮醒酒湯,怎麼樣?」
應夏盯著他看了幾秒,「我煮的醒酒湯有這麼難喝?」
「不難喝。」
「真的?」應夏挑了挑眉,表示懷疑。
陸錦川想了想,誠懇道:「忘記是什麼味道了,不過……我現在很幸福,不是很想做武大郎。」
應夏:「……」
吃完午飯。
陸錦川走進書房,剛進去門就被敲響。
「進來。」
孫阿姨進來後,躊躇了片刻,才低聲道:「昨天下午有人給太太送來一束好大的玫瑰,還有個禮盒。」
陸錦川抬眸,「誰送的?」
孫阿姨道:「不清楚,不過後來太太讓物業的人上來拿去扔了。」
陸錦川默了片刻,「你下去吧。」
孫阿姨點了點頭,剛走到門口,陸錦川開口:「孫姨,以後太太的事情,除了生活上的,其他不需要向我報告。」
孫阿姨臉色一白,剛想解釋:「我就是……」
「我明白,」陸錦川說:「太太如果想說,他自己會告訴我,如果她不想說 ,你就當不知道。」
陸錦川在書房發完郵件,回到臥室也沒看見人,轉了一圈才在衣帽間找到正在挑衣服的應夏。
陸錦川靠在門口,「要出去?」
「嗯,譚菲剛剛叫我出去,」應夏拎了兩件衣服,「哪件?」
陸錦川認真對比了一番,指了指她左手那件。
看著她把左手那件掛回去,陸錦川輕笑,幾步邁過去搭上她的腰,把人攬過來。
「這麼愛跟我唱對台戲,嗯?」
應夏一手拎著衣服,一手壓在他胸口抵著他,「陸總的眼光有待提高。」
陸錦川拿過衣服在她身上比了比,「這條太短了。」
膝蓋以上十厘米就叫短?
應夏翻了個白眼,「迂腐,奶奶都不裹小腳了,大清早就亡了。」
說完把人往衣帽間外面推。
陸錦川撐著門,不退讓,「你還有哪兒是我沒看過的?」
應夏眸光閃了閃,「行啊,那你看。」
她退開兩步,開始慢條斯理的脫衣服。
小姑娘蔫兒壞,故意撩撥他。
睡裙的領口很大,她先撥掉一邊的帶子,然後是另一邊,絲滑的睡裙瞬間滑落在地。
陸錦川眸色驟然一深,呼吸也重了兩分,剛邁出一步。
應夏道:「只准看,不准碰。」
穿好衣服,應夏朝他走近,垂眸看了一眼,「你的定力呢?」
這話多少帶了點挑釁的意味,待她出了衣帽間,陸錦川舌尖在牙齦上頂了頂,立刻跟了出去。
聽見身後跟上來的腳步,也許是本能,她暗道不妙,陸錦川這人最是激不得了。
她下意識就想跑,可哪有他動作快,直接被他攔腰抱起,撂在床上。
緊接著整個人壓上來,握住她的手壓在頭頂,「你剛才說什麼?再說一遍。」
識時務者為俊傑,應夏眨了眨眼,裝懵,「沒說什麼呀。」
陸錦川低頭,眸色深深的看著她,指尖挑開她的領口,在精緻的鎖骨上摩挲,「要不要我幫你回憶回憶?」
應夏被他摸得發麻,「還是……不要了吧。」
陸錦川四下看了幾眼。
應夏問:「你在找什麼?」
「領帶。」陸錦川低聲道:「把你綁起來做。」
這樣的陸錦川是強勢的,仿佛昨晚看見的脆弱都是她的錯覺。
應夏一下頭皮發麻,奮力掙扎,真稱得上拳打腳踢。
陸錦川怕她真傷著自己,急忙放開,胸口挨了她幾拳,握住她的小手道:「怕了?看你以後還敢不敢激我,收拾不死你。」
從她身上起來,陸錦川邊走邊解扣子,「等我,換個衣服送你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