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想,如果他不是因為今天知道她在這裡聚會,臨時把局轉移到了這裡的話,她會遭受什麼樣的事情。🎄☝ ❻➈Ş卄υX.Ⓒ𝕆ϻ 🐣🍩
陸錦川瘋了一樣,拳頭機械般的起落,似乎有人在喊他。
然而他耳朵里反覆重複著男人那句讓人噁心的話,其他的什麼也聽不見。
包房裡動靜鬧得太大,四周已經有圍觀群眾圍上來,陸錦川的人讓服務員去清場。
應夏已經被人扶起來,身上披著別人的襯衫,被陸錦川的人攔在身後,「你不能過去,免得被他誤傷。」
顯然陸錦川這樣的失控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陸錦川還在發了瘋的揍人,地上的劉為已經沒了動靜。
應夏抓住身旁的人的袖子,緊張道:「再打要出人命了。」
男人也有些擔憂,卻還是沒有上前。
應夏又喊了好幾遍陸錦川的名字,可他根本沒任何反應,她心一橫,彎腰鑽過去,撲上去拉住陸錦川的手臂。♝🐜 👌🎈
剛一抓住就被大力甩開,她一下撞在沙發上,腰上撞得一疼。
陸錦川完全是不要命的節奏,拳頭挾裹著風,餘光瞧見地上碎裂的玻璃瓶渣,一把抓過來往劉為的脖子上抹。
應夏一下懵了,急忙撲了上去,一下抱住陸錦川胳膊。
陸錦川整個人一震,理智開始緩慢回籠,緊挨的人味道有些熟悉,他放開軟成一灘爛泥的男人,垂眸看了看那張面目全非的臉。
「會坐牢的,你會坐牢的。」身側的姑娘喃喃的念著。
大量的運動讓他有些脫力,他坐到地上,偏過頭看向身側的女人。
女人的臉色有些驚慌,眼眶紅紅的,鼻尖也紅紅的,陸錦川丟開手裡的玻璃渣,抬起手,想要抱抱她,碰碰她的臉,可手上全是血液黏膩的觸感。
他縮回手,低下頭,額頭抵著她的,溫聲道:「嚇到了嗎?別怕,我不會傷害你的。」
應夏看著眼前的陸錦川,這是她從未接觸過的樣子,他總是把最正常的一面表現在她的面前,讓她甚至忘了他是個有心理疾病的人。
應夏顫著唇,搖了搖頭,「我想回家。」
陸錦川點了點頭,站起來,腿腳有些脫力,擔心她出事被嚇的。
應夏伸手來扶他,被他輕輕格開,「髒,我去洗洗,去外面等我。」
包房裡就有洗手間,陸錦川進去,關上門,兩手撐在洗手台上,抬眸盯著鏡子裡雙目發紅的男人。
他想殺了劉為,很想,可是她在。
陸錦川深深喘了幾口氣,忽然一拳打在鏡子上。
指關節在之前就已經磨破,這會兒直接破開成了傷口。
陸錦川把手放在水流下沖洗,直到清理完手上的血跡,又澆水抹了把臉才出去。
應夏靠在門口的牆上,兩手抓著領口的襯衫,一直盯著洗手間的方向,像一隻迷途的小鹿。
陸錦川一看見她,心口就不由自主的一窒,走過去把人按在懷裡,轉頭對人使了個眼色,對方立刻明了,點點頭。
陸錦川微微低頭,親了親她的鬢角,問:「我們回家,嗯?」
應夏悶悶的「嗯」了一聲,陸錦川彎腰勾住她的腿彎把人抱起來。
陸錦川沒有帶她回御蘭道,而是回了南郊。
應夏洗完澡躺在床上,兩隻眼睛睜得大大的,一直盯著天花板。
被劉為抓回去的時候,她是害怕的,那種求救無門的感覺讓她甚至想過,不就是強/奸麼,她沒那麼脆弱,不會失去貞操就要死要活。
那一瞬間她甚至莫名的恨陸錦川,為什麼以前他不碰她,如果不是第一次,或許她能夠更好接受一些。
陸錦川伸手,寬厚的手掌蓋住她的眼睛,溫熱的,令人安定的感覺。
「什麼都別想,好好睡一覺。」
應夏沒有說話,很快,陸錦川的手上就有了濕潤的感覺。
陸錦川喉結滾了滾,伸手把她摟進懷裡,輕撫著她的後背,嘴唇輕輕觸碰著她的頭髮,聲音也有些低啞。
「沒事了,沒事了,我在。」
不論是聲音還是動作都給她提供了安全感,應夏平定了幾分,過了一會兒,輕聲道:「我覺得噁心。」
陸錦川皺了皺眉,問:「想吐?」
她把頭埋在他的胸膛,「被他摸過的地方很噁心。」
這句話簡直要了陸錦川的命。
進門的時候一眼都不敢看,滿腦子都是把那個人弄死的念頭,壓根不敢想他到底對她做了些什麼。
現下她把一切攤開在他面前,讓他不想都不行。
「他摸了哪裡?」
應夏:「腿,大腿。」
陸錦川咬了咬牙,一手探過去,觸上她的腿,應夏顫了顫,
他輕輕撫觸著,問:「是這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