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厭聽那頭的江斂在問:「那咱們賽區其他幾支戰隊怎麼樣了?」
陸厭:「你想問林羨就直說。」
「……」江斂格外冤枉:「我真的就是隨便一問啊!」
她根本就沒有想到林羨好伐。
這深閨劇本怎麼莫名其妙變成了宅鬥爭寵劇本。
江斂總覺得陸厭有點兒不太對勁,她抓耳撓腮想了半晌,也不想拐彎抹角的猜測了,就直說:「陸厭,你是不是心情不太好啊?」
陸厭準備掏煙的手一頓,而後垂下眸子:「是啊。」
江斂自然而然的以為是陸厭他們晉級賽的名次不太好,擔心未來的幾輪比賽才心情差。
陸厭,堂堂華國賽區一號種子戰隊的隊長,戰隊的主心骨、總指揮,國內這麼多粉絲的期待和質疑,一切都是他扛起來的。
想要面對風光,就必然得承受壓力。
江斂:「好啦,我知道比賽對你們很重要,但你們一定要調整好心態,盡力就好啦,反正我不是圈內人,以後你要是這種事情不方便和別人說,就告訴我唄,我不會說出去的。」
小姑娘的聲音軟軟的,醇厚而溫柔,沒有刻意的討好和賣弄,讓陸厭心裡堆積起來的心理防線就這樣容易的被推翻了。
陸厭看著樓下熙熙攘攘的車水馬龍,緩緩道:「好啊。」
等江斂掛了電話,才恍惚想起來——她不是打電話來找她哥的嘛!怎麼莫名其妙和陸厭聊了起來。
……
今天江斂她們就要正式開始軍訓了。
軍訓地點離學校有點遠,坐大巴車得三個多小時。
江斂暈車,坐的賊難受,好不容易忍到地方了,輔導員還要讓一個班一個班的排隊集合。
江斂忍不住了,溜出班級隊伍,找到牆角的某個地方開始吐酸水。
吐完之後,江斂感覺自己從身到心都得到了升華,整個人虛弱到能立馬安詳逝世。
她一隻手撐在牆面,打算歇會兒再跟上去。
這個時候邊上支過來一隻手,手裡握著一瓶礦泉水遞給她,「你沒事吧?」
江斂以為是學校同學,邊擺擺手邊回道:「沒……沒事……」
結果她一抬起頭來,就看到是一個穿著軍裝的兵哥哥。
江斂接過水,對兵哥哥笑笑:「就是有點暈車,謝謝。」
好……好可愛……
那一笑險些把兵哥哥的魂給笑沒了,平時跑得了負重扛得起大炮的大男人,突然心跳加速,結結巴巴道:「沒、沒事就好……」
兵哥哥同手同腳的走回越野車裡,激動得連手剎都沒拉下來就想開車。
江斂站直身體,笑著對車子裡遞水的那位兵哥哥揮揮手,然後跑進學生方隊裡。
坐在副駕駛的男人瞥了一眼江斂的背影,把視線收回來,聲音極為冷淡道:「想跟著過去?」
兵哥哥立馬一個激靈,腰板挺得比尺子還筆直,看也不敢看了,目視前方:「沒有!」
男人臉上什麼表情都沒有,後視鏡上映出來的眉眼深邃冷硬,不可悖逆的氣勢從言行中輕描淡寫般的顯露出來,「開車。」
「是!准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