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1章 412：你在我面前都不騷了
江斂換了個姿勢坐在位置上，翹著二郎腿，「呦」了一聲：「我們家陸厭挺有名氣的嘛，都名草有主了還這麼招人惦記。」
趙雅惱羞成怒道：「周曼你胡說什麼，誰說是因為這個……」
周曼輕飄飄的打斷她的話：「不是因為這個的話，那你給我個你針對人家學妹的理由？」
趙雅：「你能不能少多管閒事。」
周曼：「我樂意，看你吃癟我開心。」
趙雅：「你！……」
周曼一挑眉：「我？」
趙雅狠狠一磨後槽牙，又奈何不了周曼，只能隨便檢查了一下寢室里就走了，來個眼不見心不煩。
周曼還在人家身後落下一句話：「回頭檢查本給我看哦，誰知道你會不會在上面亂寫亂畫。」
由於趙雅已經出門了，江斂看不到趙雅的反應，但能想像到趙雅肯定氣得夠嗆。
趙雅一走，周曼就攤攤手，「受驚了昂小師妹……哦對了，你還記得我不？我是喬川的女朋友。」
江斂「啊」了一聲，「是你啊學姐。」
難怪一開始覺得眼熟，江斂常年不住寢室，也只遇到過一次查寢，就是她組織的，江斂夏天用來放冰淇淋的小冰箱被她翻出來了，最後還明目張胆的給江斂防水。
周曼：「以後有我在，你在寢室煮火鍋都成，趙雅就是個跳樑小丑，認識她的人都知道她挺喜歡陸厭的，我就知道她肯定要趁著查寢搞事情。」
寢室煮火鍋屬實把江斂給囧到了，她還沒明目張胆到這種地步。
江斂：「寢室煮火鍋算了算了，不過還是謝謝學姐。」
周曼：「沒啥，我就是看她不慣也想膈應她一下，當時換舉的時候她那副部長的投票都知道有水分，要不是因為她親戚在學校里有股份，怎麼也輪不到她來作威作福，校學生會就是被這些人的官僚主義給搞臭的。」
江斂和周曼聊了幾句，她等著回學生會，也就沒多聊什麼。
等周曼走了之後，江斂才把東西從衣櫃裡拿出來，又給陸厭打電話，讓陸厭去她的小區外頭等她。
江斂周末的時候在家閒著無聊，所以做了些餅乾，做多了她和沈幸光兩個人也吃不完，她昨天帶去江家了一點，還剩下好幾袋，乾脆就拿去訓練基地給那群網癮少年們分著吃。
陸厭接電話的時候還在打遊戲，說話間伴隨著快速敲動鍵盤的聲音，「好，我等會兒來。」
江斂：「你要是不方便的話我自己打車過來。」
陸厭：「沒事，決賽圈了。」
陸厭說話的語氣和平時都別無二致，完全聽不出來有什麼異樣。
江斂頓了一會兒，差點直接在電話里就問出來了，她還是忍了忍，想著當面再說。
江司城也不知道說了什麼讓陸厭一下子從一個明騷暗賤的陸神變成了現在這樣正經的自閉少年。
江斂掛斷電話，望著天花板，心裡莫名其妙的想到了人與永恆里的一句話。
——愛情是人生最美麗的夢，要用理性的刀刃去解。
江斂突然嘆了一聲：「人啊。」
就這一聲把沈幸光給嚇得夠嗆：「姐妹你咋啦，不要想不開啊。」
江斂翻了個白眼，一個抱枕砸過去，沒好氣的道：「我好得很。」
陸厭今天又順手開了一輛江斂沒見過的車，和車庫裡那一堆紅橙黃綠藍靛紫的跑車相比，這輛中規中矩的黑色轎跑實在是太平凡了。
江斂提著一袋打包好的餅乾坐上副駕駛，陸厭看了一眼，問道：「什麼東西？」
江斂提起來晃了晃，「我烤的餅乾，吃不完了帶給你們點。」
說完之後江斂就伸手放到後排座位上，繫上安全帶。
五月份，雖說是春末夏初，但還沒有夏天的悶熱感，在帝都這個時候是最舒服的月份。
江斂開了點窗戶縫通風，表面上是低頭在玩手機，實際上心裡卻在想陸厭這個狗東西怎麼就能跟沒事人一樣？
就真存心騙她，也不解釋一下？
爺爺找他說的那些話也憋在心裡，不打算和她說說？
江斂嘴唇微微動了兩下，無聲的擠出來幾個字。
媽的狗男人。
陸厭一路無話，終於在快開到訓練基地的時候，突然把車停在了路邊，叫了聲：「江斂。」
江斂還以為陸厭終於要和她說什麼了，稍稍挺直了點腰板，「什麼？」
陸厭：「要不要買點小龍蝦回去啃？」
江斂：「……」
江斂面無表情：「不要。」
陸厭的聲音還頗為遺憾：「那算了。」
實在是忍不住的還是江斂。
她思來想去，也沒有陸厭這樣宛如老狗般的定力和意志，在陸厭準備踩油門的時候，江斂一把拉住了陸厭的手：「等會兒。」
陸厭順著江斂蓋在他手背上的那隻手望過去，「怎麼了？」
江斂忍無可忍，轉過去，看著陸厭，問道：「你沒什麼想和我說的嗎？」
陸厭沉默了一會兒，面上平緩如水：「沒有。」
江斂說道：「我發現你自從魔都回來之後就有點不對勁。」
陸厭：「我怎麼不對勁了？」
江斂一時間還真說不出來陸厭具體哪兒不對勁了。
陸厭的確是各方各面都和往常沒什麼差別，但江斂還是在兩個人相處之間察覺出了一點點的異樣，只是那麼輕微一點的變化，要硬說又的確是說不出來。
江斂組織了一會兒語言，然後語氣幽然道：「我發現你在我面前都不騷了。」
陸厭：「……」
饒是陸厭，也沒想到江斂會這麼說。
陸厭雙手鬆開方向盤，側過身子來，一隻手的手肘搭在方向盤的表面上，突然看著江斂笑了起來。
江斂：「……」
這他媽的有什麼好笑的。
車廂本來就是封閉的空間，陸厭那笑聲又低又有磁性，就像是有根羽毛似的在她耳廓上蹭來蹭去。
江斂面無表情，不知道是自己哪個字戳到了陸厭的笑點。
陸厭沒說話足足笑了半分鐘，然後才止住笑聲，但是說話的時候笑意完全掩藏不住，「不是……你說的騷，指的是哪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