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江斂醒來之後下意識拿起手機看時間。
早上七點半。
手機界面還停留在她和陸厭掛掉電話之後,陸厭讓她睡覺的聊天記錄上。
她虛起眼睛剛想打一句早安發過去,陸厭的消息就發了過來。
陸狗子:什麼時候回家。
江斂剛醒,意識還不是很清晰,她迷迷糊糊的慢慢打字:等會兒我去說。
陸狗子:回家了和我說。
江斂:O98K。
備註是昨天晚上改的,也是昨天晚上和陸厭說了一下她爺爺家的事情。
陸厭當時的反應居然還不是很驚訝,只是語氣沒什麼波動似的「啊」了一聲,「挺好的,以後你在帝都就橫著走了,誰還敢欺負你。」
陸厭很少有情緒波動特別高的時候,就連贏了冠軍都是一副「老子牛逼」的吊兒郎當的樣子。
而且在陸厭眼裡江家這種地位的門庭應該也不是特別難接觸到,所以江斂對陸厭的反應還是在意料之中的。
江斂只反駁陸厭的話:「你啊。」
陸厭:「哪有。」
江斂:「哪沒有?!」
陸厭:「哪都沒有,再多說一句下賽季自己上2300。」
江斂:「你自己看看!!」
掛了電話之後江斂就憤怒的把陸厭的備註給改成了「陸狗子」。
江斂這個寒假什麼都沒幹,只有賴床的本事越發醇熟。
雖然是爺爺,但並不是在自己家,賴床起晚了總歸不好。
以前的勤奮少女墮落至今,江斂打著哈欠從床上爬起來,開始洗漱。
她出房間,才發現二伯和爺爺都沒有吃早飯,在等著江斂一起吃。
昨天江斂沒機會見到的江沉,剛好被江斂撞見了。
江斂一看到江沉就下意識的想站直身體喊一聲「長官好」,一時間還沒來得及想江沉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個地方。
接著,江司城就道:「怎麼來的這麼晚,過來見見你堂妹。」
江斂一窒,粥嗆進了嗓子眼,一下子她咳的昏天黑地。
江司城:「你這孩子……小心點,又沒人和你搶。」
江斂:「……」
江司城:「你應該見過你阿沉,輩分算起來,你是咱們家最小的,你得叫他一聲堂兄。」
江沉像是剛剛晨練回來,穿著一身薄薄的襯衫和黑色長褲,身形修長,薄唇到下巴的線條削瘦堅毅,端著常年的冷淡和漠然,修長的脖頸一路延伸到半敞著的襯衫領口李,露出來的半邊鎖骨凹陷處呈現鴉青色的陰影。
江沉伸出骨節分明的手指,扣上了領口處的扣子,喊了一聲:「堂妹。」
江斂:「……」
她差點直接喊出「不敢當不敢當……」
江司城不滿江沉的反應,板著一張臉,用拐杖敲了敲地面,「你看你一天到晚冷著一張死人臉,小斂都被你嚇到了。」
江沉勾了勾唇角,無奈笑笑,「剛訓了那群新兵,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江斂把嘴裡的粥咽下去,背挺的比軍訓的時候都還直:「昨、昨天晚上。」
江斂心想:您老還是別笑了。
笑的太太太太太嚇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