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
江斂在學校被養的懶散了不少，等她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早上九點了。
她從床上坐起來，拉開碎花的窗簾，外面太陽已經慢慢升起來了，冬日的太陽照得人暖洋洋的。
江斂打著哈欠換衣服，去洗漱的時候手機又響了，是林羨的。
江斂接起電話，林羨的聲音傳過來，「你回老家了啊？」
江斂刷著牙，含含糊糊的道：「是啊？」
林羨的聲音有點暴躁，「縣裡到筒子樓那邊的客車站在哪兒去了？原來的拆了，我找了半天。」
「你也回來了啊？」江斂一下子精神不少，「客車站太老舊了，拆了再建，所有的車都停在建材市場對面那塊空地上了。」
「哦，行吧。」林羨那邊行李輪子摩擦在地上的聲音也挺大的，混著風聲有點聽不清林羨的聲音，「俱樂部提前放假了，我兩年多沒回家了，回家看看我媽怎麼樣。」
「劉姨啊……」江斂漱了一下口，「昨天我還看見她了，在殺魚，還是老樣子，沒什麼大變化。」
林羨家裡和江斂住的挺近，不過林羨這人特別叛逆，小的時候還是那種看到個花兒都要手賤去掐一下的二貨少年，不屑和小姑娘打交道的熊樣，又傻帽又中二。
江斂也是沉迷學習無法自拔，兩個人小學和初中都不在一個班，到了高中的時候才分到了一個班，差不多算半個青梅竹馬。
林羨：「我上次聽我媽說好像是有開發商打起了這片老城區的主意，已經在規劃了，只是還沒確定下來。」
江斂瞪大眼睛，「這麼說我要變成拆二代了？」
「我也想啊，拆了房子再貸點款，去帝都買套房子，把爸媽接過去。」
說話間林羨已經上了車，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好，「你怎麼打算的？」
江斂把牙刷洗好，放進杯子裡，將手機擱在洗手台上，去擰帕子，「和你差不多打算唄，把外婆接去帝都。」
林羨嗤笑了一聲，「還沒見過兒女沒死就由孫輩贍養老人的。」
江斂笑了笑，要應晚把張素英借去住，平白惹人嚼舌根，她這麼在乎面子的人肯定不會幹。
索性江斂也不太在意這個，「你什麼時候回來？我看你媽都已經準備出門了。」
林羨小聲說了一句「日」，「跑回來忘記和我媽打電話了，我先掛了。」
江斂：「好。」
等江斂把電話掛了，才看到這幾分鐘之內，應晚又打了個電話來，她沒接到。
這個時候傅文琦突然給她發消息了。
她們上次小組作業的時候加了好友傳文件，但是從來都沒說過話。
江斂點進聊天框，看到傅文琦發來的消息。
傅文琦：姐，今年我媽想帶我回老家過年，你在老家嗎？
江斂揉了揉太陽穴，有些頭疼，怎麼感覺一回來就全回來了。
畢竟張素英是傅文琦的外婆，是應晚的娘家，江斂總不能讓應晚不回娘家吧。
她把手上的帕子丟進水裡，打字回傅文琦。
江斂：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