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之後,江繹開車把江斂送回去。
在路上的時候江繹問她道:「星期天有空嗎?」
江斂:「有啊,怎麼啦?」
江繹:「應晚請咱們吃飯。」
江繹可沒她這麼客氣,她好歹還表面功夫做一做,喊聲媽,她可好多年都沒從江繹嘴裡聽到過媽這個字眼了。
一聽應晚要請他們吃飯,江斂第一反應就是沒好事。
江斂一點都不想去應付應晚:「早不請,晚不請,幹嘛這個時候突然請。」
江繹:「姑且去一趟,看看她又想做什麼。」
江斂撇了撇嘴,側過頭去看窗外的風景,神色不耐煩。
她本來以為她和應晚把底交代的足夠清楚了,應晚這個人死要面子,怎麼還有臉來請他們「吃飯」呢。
鴻門宴還差不多。
時間很快就到了星期天,江繹已經在樓下等著了,江斂收拾整齊打開房門,看見沈幸光也穿的規規矩矩的。
江斂:「你收拾的人模狗樣的去哪兒啊?」
沈幸光提拎著鞋子邊穿著邊回江斂的話,「親戚聚餐,我去一趟。」
江斂:「巧啊,我哥也要帶我出去吃頓飯,你記得帶鑰匙啊。」
沈幸光:「okk。」
江斂下樓,坐上了江繹的車,扣安全帶的時候隨口問了一句:「那邊都有誰來啊?」
江繹打著方向盤駛出小區,「沒問。」
餐廳是應晚選的,帝都一個挺大的米其林餐廳,被服務員引去包間的時候才發現傅家人只來了傅群和應晚,邊上還有一個陌生青年,不認識。
應晚站起來,「來了,坐吧。」
江繹給江斂拉開椅子,讓江斂坐在他旁邊,和應晚間隔了兩個空位置。
應晚的神色有些僵硬。
其實她這次只想讓江斂過來的,但是江斂上次說了那些話之後,她不太想拉下臉去找江斂,便把電話打到了江繹那兒。
江繹都知道了這件事情,那這樣不把江繹叫過來豈不是說不過去。
應晚身邊的陌生青年見到江斂就是目光一亮,對應晚道:「應姨,您不介紹一下嗎?」
應晚這才反應過來,對著江斂江繹二人說:「這位是你們傅叔叔,小斂認識。」
應晚又喊了一聲江繹,示意他叫人,「小繹,叫傅叔叔。」
江繹只道:「你好。」
還有些滿不在乎的調調。
江斂把手肘支在桌上,用手背擋住嘴角,低著頭,免得自己笑出聲來。
「你這孩子……」應晚沉著面色,一開口就想訓江繹,但看到江繹那似笑非笑的目光之後,又有些說不出口來。
哪怕是在江繹小時候,她也一貫和江繹不親近,江繹這目光竟是有些讓她感到陌生。
「算了。」傅群接過話來,打圓場道:「孩子認生,不打緊。」
沒想到江繹這二十好幾的人了,還有一天被人當成孩子。
傅群道:「這是我合作夥伴的孩子,叫王引,也在帝都大學讀書,小斂,你們可以認識一下。」
王引連忙伸出手來,想和江斂握手,客客氣氣道:「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