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第一縷陽光透過紗簾照射進來的時候,窗簾緩緩而開。
顧念被輕微的動靜吵醒了,然後幽幽地睜開了眼。
她只覺得渾身就像是被車子碾過一樣,酸痛得厲害,尤其是兩條腿……
「嗯……」顧念不由得皺著眉低吟了一聲。
緊接著,一隻強壯的手臂收緊,將她整個人都攬進了一個灼熱的懷抱。
顧念的身體一僵,屬於昨天晚上的情景瞬間出現在她的腦海……
她一直都是清醒的。
所以記得陸司遇昨天是怎麼翻來覆去地折騰自己的……
「醒了?」陸司遇的嗓音低啞磁性。
他的唇角微微上揚,緊接著攬著顧念的細腰往自己的身上壓了壓。
顧念似是察覺到了陸司遇的反應,下意識地抵住了他的胸口,耳尖兒有些微微泛紅。
「害羞什麼?它在跟你打招呼呢!」
顧念本來就白,這會兒被陸司遇的一句話弄得渾身像是鋪了一層粉沙,臉頰更是隱隱的發燙。
陸司遇磨了磨,眸子已然噙著幾分慾念,「它又想你了……」
眼見著陸司遇想要偏頭吻上來的時候,顧念忙不迭地抵住了他的下巴,「不……不行……」
陸司遇直接將顧念的雙手壓在頭頂,眸子黑得發沉,「你說誰不行?」
顧念這會兒覺得腰都是酸的,兩條腿更不用說了,簡直就已經不是自己的了……
若是陸司遇再弄一次,她覺得自己會死在床上的。
「疼……」顧念可憐巴巴地望著陸司遇。
陸司遇被她這副眼神的看的,只覺得渾身的血液狂涌,恨不得立刻就將她壓在身下。
只不過,他卻也知道,自己昨天晚上的確把顧念折騰得不輕。
更何況,她又是第一次……
禁不住他這般索求無度。
「我再給你抹點兒藥……」
陸司遇下意識地撐起身子,當即掀開被子,拿起了放在床頭柜上的藥膏。
顧念看著陸司遇後背的一片抓痕,臉頰唰地一下地紅了。
——都是她受不住他弄得太深太重的時候抓的。
而且,最嚴重的是肩膀。
上面留著一圈的牙印,甚至都已經結痂了,可見她當時咬得有多重。
「我自己來……」
顧念這會兒壓根都不敢抬頭去看陸司遇。
她自然知道他手裡拿的藥膏是往哪裡抹的,所以,怎麼可能讓陸司遇給自己抹藥。
「怎麼?你身體的哪個部位,我沒看過?」陸司遇挑了挑眉頭,似笑非笑地看著已然全身羞成粉紅色的顧念。
顧念這會兒都快哭了。
在耍流.氓方面,她怎麼會是陸司遇的對手。
「再說了,昨天晚上我也給你抹過藥了……」
否則,就他昨天那個折騰法,不抹藥的話,顧念今天絕對下不來床。
「你別說了……」顧念這會兒恨不得去堵陸司遇的嘴,「真的不用你,我自己來就好……」
「你確定,你自己能抹到那地方?」
「我可以的……」顧念這會兒也顧不得害羞了,忙不迭地點頭,生怕他不信。
陸司遇輕笑了一聲,知道再逗下去,顧念恐怕真的會哭給自己看。
「那你自己抹。」
顧念連忙伸出纖細嫩白的胳膊接過藥膏,緊接著整個人都縮進了雪白的被子裡。
陸司遇被顧念方才露出的春.光引得眸色發沉,好不容易壓下去的燥熱又騰了起來。
他下意識地移開了視線,嗓音帶著一絲低啞,「那我出去了,你有事喊我。」
……
不得不說,陸司遇給的藥膏的確藥效奇特。
顧念抹上一會兒,就立刻覺得舒服了不少。
只不過,當她看見自己一身的痕跡時,整個人直接被嚇到了。
脖頸,鎖骨,胸口……
到處都是吻痕。
甚至連腰上都有被箍出來的痕跡。
看起來簡直慘不忍睹。
而且,這會兒正好是盛夏,她這副模樣,壓根就不能出去見人。
顧念一臉鬱悶地東挑西揀,總算在上次的袋子裡挑出一件黑色的蕾絲高領短袖長裙,這才算是遮住了脖頸上的吻痕。
等到收拾妥當,顧念這才看了一眼鏡子裡的自己。
事情發展到現如今的地步,其實她之前心裡早就有過準備。
這世上沒有免費的午餐。
以她現在的能力,就算是把自己賣了都湊不出給顧戀做手術的四百萬。
如今,既然跟陸司遇已經上了床。
那就也沒什麼好難受的。
這是早晚的事情。
她躲不開的。
想到這裡,顧念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氣。
如今,『錢貨兩訖』。
她只希望陸司遇的那位白月光前女友快點兒回來,到時候,她也能儘早離開……
……
等到顧念下了樓,陸司遇正坐在客廳看商業雜誌。
似是聽見有動靜,他下意識地抬眸,正好看見穿著一身黑色高領蕾絲短袖長裙的顧念下樓。
不得不說,顧念的身材的確是足夠有料。
細腰翹臀大長腿。
不單單是視覺上吸睛。
手感上,他更是捏過每一寸,知道那觸感有多銷魂。
而且,顧念挑的這一件衣服曲曲折折地緊貼在身上,將她的身材勾勒得淋漓盡致,直勾得人移不開眼。
不得不說,這具身體帶來的視覺衝擊實在太過刺激。
尤其是他昨天晚上明明已經酣暢淋漓地飽餐過一頓,可如今看她這副模樣出現在自己面前,卻又想了……
實在是有些太過於食髓知味。
而此時,似是被陸司遇過於熾熱的視線盯得有些脊背發緊,顧念下意識地垂眸看了自己身上一眼。
見衣服沒有什麼問題,而且,還是長裙,包裹得足夠嚴實……
陸司遇下意識地收回了視線,這才將手裡的雜誌扔到了一邊,起身站了起來。
「一會兒吃完飯,就在這裡好好休息一會兒,中午的時候,我回來接你出去吃飯。」
顧念不由得一怔,「我要去上班……」
陸司遇上下掃了一眼顧念,「你這幅模樣去上班?」
「……」
顧念抿了抿唇——她這幅模樣怎麼了?
身上的吻痕不是已經遮住了嗎?
陸司遇微微勾了勾唇角,「那藥膏有消腫止疼的作用,所以,你現在沒事兒,等藥效過了……」
說到這裡,他微微眯了眯眼,「你確定你被我折騰的那副模樣能在座位上的坐得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