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別問過每個人的喜好,唐若初才開始點菜。
楚淵忍不住感慨道:「弟妹真的很貼心啊,還知道要照顧我們每個人的口味。」
唐若初抬頭看他,淺笑盈盈的說:「那是必須的,你們可都是世錦的死黨。要是哪天我和世錦鬧矛盾了,我還指望你們能站在我這邊呢。」
聞言,沈慕挑起眉梢,「所以,弟妹這是在收買人心咯。」
「沒錯。」唐若初坦然的承認了,然後轉頭,故作惡狠狠的對陸世錦說:「世錦,你可要別惹我生氣,不然他們可不會對你客氣的。」
陸世錦劍眉輕挑,眼裡蕩漾著些許笑意和柔情,他輕聲的說:「夫人大可放心,不會有那麼一天的。」
唐若初輕咬著唇瓣,嬌俏的小臉上溢滿了甜蜜的笑。
這時,旁邊發出一聲怪叫:「哎呀,我的眼睛瞎了!」
唐若初趕緊循聲望去,只見凌曜雙手捂著臉,她有些緊張的開口問道:「阿曜,你的眼睛怎麼了?」
「被你們兩個的恩愛給閃瞎了。」沈慕替凌曜回答道。
唐若初:「……」
她還以為凌曜的眼睛真的是怎麼了,沒想到竟然是這麼回事,簡直了。
凌曜放下手,痞痞的笑著,「嫂子,你們能不能關愛但我們幾個單身狗呢?可別再秀恩愛了,不然我不止眼瞎,連心都會被扎得遍體鱗傷的。」
說著,他還真的捂著胸口,做出一副很痛苦的樣子。
唐若初眼角微抽,無語的看著他,「阿曜,你別是個智障啊!」
她這話,讓沈慕和楚淵都不約而同的噴笑出聲,而凌曜則是哀怨的看著她,「嫂子,你們秀恩愛就算了,你竟然還說我是智障,真的是傷我的心了。」
唐若初笑得賊兮兮的,「我相信應該不止我一個人這麼認為。」
她目光意有所指的掃過正笑得很開心的兩個人。
凌曜不高興了,直接沖那兩個人嚷道:「哥,你們是不是太過分了,竟然在笑我!」
「沒……沒有。」沈慕趕緊正了正神色,「剛好你楚淵哥講了個笑話,我忍不住就笑了。」
說著,他推了推身邊的楚淵,「淵,你快告訴阿曜,是不是你講笑話了?」
楚淵忙不迭的點頭,「對,對,就是個笑話。」
說完,他和沈慕對視一眼,兩個人一時沒忍住,又噴笑出聲。
見狀,連唐若初也忍不住笑了。
他們這是不是覺得自己的解釋太過蒼白了?
「我不理你們了。」見他們三個都笑得好不開心,凌曜忿忿的瞪了他們一眼,然後挪動屁股靠近一直沒有出聲的明小小,抬手攬住她的肩,委屈兮兮的說:「小小,就你最好了,他們太討厭了。」
明小小看了眼唐若初,眼底有著一絲嫉妒,明明以前和阿曜他們在一起,她才是被關注的那一個,可現在,卻變成了唐若初,這多少讓她心裡很不舒服。
雖然心裡很不爽,但面上還是掛著和煦的笑容,伸手拍了拍凌曜的肩,安撫道:「阿曜哥,你是個男人,別這么小氣,他們都是在和你開玩笑呢。」
「對對,就是開玩笑。」沈慕附和道,然後又笑得更開心了。
包廂里的氣氛很好,大家有說有笑的,輕鬆而自在。
唐若初一開心,就多喝了兩杯酒,讓不勝酒力的她腦袋開始發暈,臉頰通紅,在明亮的燈光照射下,顯得愈發的動人。
「嫂子,來,我們再喝一杯。」
凌曜端著酒又湊到了唐若初身邊,這時,一道涼颼颼的聲音在耳畔響起,「阿曜,你是老毛病又犯了嗎?」
聽到這聲音,凌曜心裡「咯噔」了下,趕緊轉頭看向說話的人,臉上堆起諂媚的笑容,「哥,我這不是太高興了嗎?所以一時忘形了。」
在對方凌厲的目光下,他的聲音越來越小聲,最後,他端著酒訕訕的回到了自己的位置坐好。
見狀,沈慕笑著替凌曜說話,「世錦,弟妹多喝兩杯也沒事,晚上就在這裡住下休息。」
陸世錦側頭看著明顯有些醉意的唐若初,許是察覺到他的注視,她轉過頭,朝他咧嘴笑著,清澈的瞳眸里泛著水光,很是迷濛。
眉心蹙起,她不是只有些醉意,而是真的醉了!
於是,他轉頭看向沈慕,「慕,我的房間還在?」
沈慕點頭,「在,一直都在。」
這個會所的幕後老闆,其實是他們四大家族,也就是他們幾個人的父親共同建立的。
所以他們在這裡都有自己專屬的房間,以便他們在這裡開會開累了,或者玩累了,可以有地方直接能休息。
「那我先帶初初上去休息了。」
說著,陸世錦就扶著唐若初站了起來,正準備離開的時候,凌曜不滿的聲音傳來,「哥,你怎麼這麼掃興啊?你和嫂子好不容易回一趟京城,就不願意多陪我們嗎?」
聽到這話,沈慕和楚淵都詫異的抬眉,這像是阿曜說的話嗎?
雖然凌曜平時痞慣了,但在幾個哥哥面前,一般都是很乖的,只要哥哥要做的事,通常都不會提出異議的。
可今天晚上卻破天荒的直接表達了自己的不滿,這也難怪沈慕他們會很詫異。
凌曜說完那個話,自己也愣了會兒,隨後反應過來,神情略微有些緊張的看著陸世錦。
只見陸世錦眉眼淡淡的,神色平靜,看不出他此刻的心思。
氣氛一度的凝滯。
良久,陸世錦輕啟薄唇,「改天再陪你們,今天我和你嫂子是真的累了。」
話落,他扶著唐若初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他們一走出包廂,沈慕就皺起眉,頗有微詞的看向凌曜,「阿曜,你今天是怎麼了?怎麼都不像你了?」
凌曜眼神飄忽不定,隨口一說:「就是喝酒喝多了唄。」
像是要掩飾自己的心虛一樣,他端起酒一口灌進了嘴裡,目光落在坐在沙發上不發一語的明小小,眼底有著別人看不見的複雜情緒。
沈慕他們也權當他是喝多了,並沒有再多問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