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妄將商稚送到醫院門口時,商稚看上去還有些惴惴不安。
一眼看出商稚的不對勁。
陸妄開口道。
「是害怕安迪知道我們的事情嗎。」
被陸妄一語道破。
商稚皺眉看向陸妄,點了點頭。
「就是感覺,怪怪的。」
當初陷害安迪的人,陸妄也是其中一個劊子手。
自己作為安迪的朋友,居然和陸妄就這麼愛上了。
「我早猜到,你會有這樣的顧慮。」
說著,陸妄從旁邊拿出一個文件夾。
低眼看著面前的東西,商稚雙眸浮上幾分不解。
「關於安迪的事情,我都聽說了。」
原來,陸妄早就知道了安迪的事情。
在安迪昏迷之後,他特地讓人去調查過關於這件事情的所有。
他知道安迪並非是真心喜歡他,只不過安迪是重男輕女家族中的女孩子,只有和陸妄聯姻,安迪才能擺脫自己的家族,所以那個時候的安迪,總是纏著陸妄,想要和陸妄在一起。
要解決安迪的困境其實非常簡單,給她想要的就可以了。
既然安迪想要一份專屬於自己的工作,那陸妄就滿足安迪,給她一份工作。
商稚將面前的文件夾打開,將裡面的東西拿出來,認認真真仔仔細細地看。
商稚原本以為,陸妄只是給了安迪一份最普通的工作,或者是看上去不錯的建議。
但是商稚遠遠低估了陸妄。
這個文件夾裡面,陸妄非常細緻地幫安迪準備了三種人生,是保姆級的那種。
無論安迪選擇哪一條路,都可以變成人生贏家。
看到商稚驚喜的表情,陸妄笑了笑開口解釋。
「因為安迪是你的朋友,所以我想,我要認認真真幫一幫他。」
這一刻,商稚感覺左胸口像是被什麼東西擊中了一樣。
商稚要怎麼解釋自己此時此刻的心情呢,她描述不出來。
只知道有酸澀的感覺,從商稚的眼眶裡面溢出來。
「從前我對待安迪並不溫柔,她可能不太想看見我,所以我先走了,你要是需要我來接你的話,就給我打電話。」
說完,陸妄在商稚額頭,非常溫柔地落下一個吻。
感受著對方的輕柔,商稚唇角微抿。
「好。」
她知道,陸妄並非是害怕見到安迪,只不過是覺得,如果自己出現,或許商稚不會太自然。
或許女孩子天生就有愛人的能力。
商稚在門口給安迪買了好多東西,還定了一束花,隨後才進入醫院。
安迪昏迷的這段時間,商稚經常來,所以對安迪病房的位置可謂是了如指掌。
她輕而易舉找到位置,進去的時候,陳思念正坐在床邊和安迪聊天。
看到安迪的一瞬間,商稚感覺眼淚都要掉下來了。
前一段時間還躺在床上完全不能動,身上全部都是管子的人,此時已經睜開眼睛。
嘴巴也可以輕微的說幾句話了。
雖然商稚站在門口,聽不清安迪到底和陳思念說了些什麼,但是商稚知道,現在的安迪正在和陳思念對談。
再一秒,兩人視線看過來。
瞧見商稚的第一時間,陳思念一張小臉當真是看上去要多興奮就有多興奮。
只見陳思念快步走到商稚身側,一把攥住商稚的手臂。
「你總算是來了,我們剛剛一直在聊你。」
「聊我嗎?」
陳思念點點頭,「對啊。」
商稚隨著陳思念來到床側。
低眼看著面前人,商稚壓根就忍不住眼眶處的酸澀感。
瞧見商稚的樣子,安迪虛弱笑了笑。
「從前,你可不是這樣的。」
聽到安迪的聲音,商稚感覺整個世界都被撞了下似的。
這麼長時間,安迪一直都沒有甦醒過來的痕跡。
商稚一度以為,自己再也聽不到安迪講話了。
「商稚,謝謝你。」
面對突如其來的感謝,商稚愣了下。
「念念都告訴我了,我昏迷的這段時間,你對我最上心。」
這話說的是一點沒錯。
安迪的護工,是商稚托關係找來的。
安迪住院的費用,以及其他亂七八糟的事情,也全部都是商稚在負責。
商稚不知道安迪會昏迷多久,但是商稚知道,安迪是自己的朋友,所以無論安迪躺在這裡多久,自己都會負責到底。
商稚不需要對方的感謝,只要對方平平安安醒過來就好。
這一刻,商稚的願望終於成真了。
在很久很久以前,商稚和安迪很長一段時間都處於競爭與合作之間。
但是這一刻,經過歲月的打磨,尤其是兩個人之間沒了陸妄這個矛盾點,兩人自然而然就變成了朋友。
「商稚,你和陸妄的事情,我也知道了。」
聽到這話,商稚一頓。
她轉頭看向陳思念,後者給了商稚一個放心的表情。
再一秒,病房內響起安迪微弱的聲音。
「你和陸妄在一起挺好的,算是有情人終成眷屬。」
「我聽念念說了,陸妄現在對你很好。」
「小稚,你幸福,我是真的替你感到高興。」
商稚原以為,安迪在得知自己和陸妄在一起之後會生氣。
她沒想到,安迪居然會說這些。
商稚帶著幾分不可置信開口。
「安迪,你是不是在怪我。」
「我為什麼要怪你。」
「你是不是在怪我,和陸妄在一起,沒有在乎你的感受。」
在安迪帶著幾分疑惑的眼神中,商稚開口。
「當初你出事,不是因為陸妄嗎,你難道可以原諒他,你不會……」
「我出事,不是陸妄的手筆。」
在安迪的講述中,安迪當年經歷的事情,被緩緩揭開真相。
原來,安迪當初是收到了唐瓷的簡訊。
消息裡面,唐瓷說陸妄已經看過那些安迪發過來的證據了,但是陸妄絲毫不在意,甚至告訴唐瓷,不要和安迪一般見識。
最後,唐瓷還威脅安迪,說要給陸妄吹枕邊風,讓陸妄和安迪取消婚約。
最後的最後,唐瓷約安迪出來見面,具體的位置安迪忘了,總是距離市區非常遠。
安迪記得那天下了好大的雨,時間也非常晚了,路上幾乎看不到一個人。
坐在車上的時候,安迪便惴惴不安,覺得有什麼壞事要發生了。